新骡买来,大家觉得新奇而有趣。
为了与新骡陪养感情,朱玉要求每天为自己的新骡用毛刷刷身体,一是卫生,二是解痒,最主要的是人与骡加深感情。然后每天的喂养不设专人,由骡的主人自己饲喂。
从新骡买来后,赶马人现在成了赶骡人,虽如此,却没有哪一个骡队称呼‘骡帮’这是行规,称后者被认为歧视和污辱,再有就是‘骡’从字面拆开分析是马累,马帮全只望它干活,它一累怎么能很好的完成任务。‘马’的寓意就不同了,无论从马本身还有形容马的成语,无不都在赞美马:天马行空,兵强马壮,马首是瞻,马到成功。所以,‘马帮’一词被人推崇,沿袭下来。
新骡买来有三天,这一天朱玉看到赶马人认真细仔的按着他的要求在刷着骡的皮毛,灵巧的小骡被主人挠痒痒般的伺弄着,很惬意的样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的皮毛光滑而细腻,闪着油亮亮的光,如古铜被新打磨一般,适人意,亮人眼。
朱玉看着手下人这么听话而卖力,想让大家轻松一下,于是在边上建议道:“各位弟兄们,大家这三天来做的都非常不错,朱玉在此谢谢大家的支持!一个姿势总频繁重复,会让人疲累。看到大家业刷了半天,差不多了。想让大家来个游戏,缓解一下疲劳。”
大家七嘴八舌道:“除了玩牌还能有什么游戏?”
朱玉笑着:“玩牌不能和骡子近距离接触,那游戏便失去了意义,我们要在玩中乐,乐中学,学中酌,这样游戏才有意义。”
朱玉的话一说完,下面的人如炸了锅,有说:“游戏,游戏不离骡?”有的说:“这闷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干脆揭晓答案得了……”
乱哄哄的呛呛了半天也没人拿出方案。
朱玉狡诘向大家道:“你们都拿不出方案来,由我来拿吧!”
大家齐声答道:“我们愚笨,想不出什么方案,大锅头您来拿方案,我们照做就是了。”
朱玉清了清喉咙说道:“我们现在人手一骡,举办一个跑骡比赛如何?”
他的话一落,大家炸营似的高喊:“这个方案真是盖了帽了!好得很!”
朱玉宣布了比赛规则,两人一组,谁先到目的地谁是赢家。他把人员分成25组,每组2人。
第一组是连升和有根,当开始的声音响起,骡上的二人都用鞭子轻抽骡子臀部,那两匹新骡也感知是在竟赛,奋力的腾开四蹄往前飞奔,结果是连升骑的那匹骡显胜一筹。
第二组是一个叫黄柏和叫做刘青山的中年汉子,两人身量差不多,胯下的骡子也精干灵巧,当一声开始令下,黄柏的骡子冲了出去,那刘青山的骡子还停在原地像没它什么事般。把刘青山急得大喊一声:“开始就给我上眼药,看我走货时怎么收拾你!快跑!”边说边猛抽骡臀,骡子才腾跳绝尘而去。但最后还是没能撵上黄柏。
在终点他训斥着骡子:“废物!都怨你!害得老子在众人面前丢脸。”训斥完还用拳头打了一下骡头。
朱玉看到此景,走过来对刘青山说:“你不能这样对待它,它可能不适应现场的环境,时间长了,很可能是最棒的。但前提是你要对它好。”
刘青山憨憨的笑着拉着骡子回了原地。
快进行到最后,大家一致欢呼道:“大锅头还没比赛,该大锅头上场了!大锅头!大锅头!”呼声是越来越高,朱玉看这势头自己不出场比赛,大伙是不会放过自己。心想:豁出去了,谁让你出的馊主意了。
朱玉看着比赛过的人都稍到后边,前边只剩下他和柴永春两人,这柴永春论年龄比自己大,年龄上没有优势,论选的骡子,自己是头骡,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在力道和跑姿上绝没问题,看柴永春选的骡子,论个头就比自己的骡子矮了一些,身体也显得较单薄。心里想:柴大哥,这次我赢定了。“
朱玉用犀利的眼光看向柴永春,柴永春报朱玉以一笑。
当连升的开始口令响起,两头骡子向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去。
开始两人的骡子没拉开距离,到了中间段,柴永春像给他的骡子施了魔法般,骡子一鼓作气的把朱玉的骡子拉在了后面。
骡子上的朱玉这个急,脸上的汗珠像珠子般洒落下来。他顾不上擦,猛喝着骡子,快到终点骡子猛的一撂蹶子,把朱玉实实称称的甩在地上,而后一声亮嗓跑了。连升先问着朱玉,然后跑去追朱玉的骡子。
在骡子给朱玉甩在地上瞬的间,大伙还笑的前仰后合,看到朱玉没马上起来。都聚拢来关切寻问着:”大锅头,摔的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看一下,别伤到骨头。“
朱玉被柴永春从地上拉起,笑着对大家说:”我没事,就是猛然被甩下,腿撴了下,活动活动就好了。今天的赛骡很成功,这样的活动能拉近人与骡的情感,为今后得走货打下坚实的基础,好了,大家都散了,谁的骡子谁负责,都将骡子牵回骡圈。待多平息一会喂他们水,你们也可以休息了。“
大家一人牵一头骡子向罗圈走着,朱玉也在连升的搀扶下向佛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