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胡夫人这样一说,几位老板边看着下方的花眠,边对比着自家的花娘思考着。
确实如胡夫人所言,在场的几位老板谁也不认为自家花娘会输给下面那位女掌厨,只是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获得联合会的推荐罢了。
“可是这下司空羽那个女人又会更嚣张了”,有人表示出了担心。
在这些人看来,事情确实像她说的那样,以往还只是有紫苑一位花魁时,司空羽就已经是隐隐表现出高过她们几人了,现在又多了一位,即使是派不上什么用处的厨人,花魁的头衔却还是摆在那里的。
花轿的队伍路过街口,转了个弯,调头准备返回出发点。
花眠也渐渐习惯了花轿上摇晃的节奏,尝试着学紫苑的样子站立起身来,虽还有些勉强,不过也算学的有模有样了。
“看来花眠花魁已经习惯了,不过我不懂,上面的人究竟看中了她什么...?”
说话的是跟在惠嬷嬷轿椅旁的一位侍从,看穿着也是颇有身份的人。
“上面人决定的事不要猜,那位大人本来就是看不透的”
惠嬷嬷打断了侍从的话,如果是那位大人决定的事,花街上下肯定会无条件执行。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这次游街会这样顺利完结时,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折返回来的队伍再次路过了百花楼前,花眠和紫苑都在花轿上与客人们打着招呼,人群也比方才要拥挤了许多,几乎贴到了花轿旁,连跟在轿边走的莺儿和小玲儿都被挤到了人堆的后面不见了踪影。
轿子走到临近百花楼这边一侧时,花眠正在向周围挥着手,感觉似乎越来越能把握这种状态了,习惯之后似乎还挺有趣,客人们对于这么一位主厨花魁也都觉得新鲜,更何况是联合会推荐的,一定是有过人之处。
就在花眠正拿起一把花准备再次抛下去时,突然‘哗——啦’一声,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水从她的头上泼了下来,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
这个水还不是一般的清水,似乎是洗衣服的水和洗菜的水混合在一起还有其他什么有些臭味的水,花眠的头上肩上挂上了不少的烂菜叶。
被水这么一浇,花眠刚刚才喜欢了的笑脸僵在了脸上,一时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而她所站的花轿因为这盆臭水的缘故,装饰用的花朵被淋的七零八落,几名轿夫身上或多或少也被淋到了些水。
“这是什么水,好臭”
有因为离得近被水珠飞溅到的客人说着,拿帕子擦拭衣袖上的水渍。
仅仅是被水珠溅到就已经能感觉到臭味了,这么说的话站在花轿上的那一位...
早在花眠被水浇完时她花轿周围就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客人们彼此左右看看,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眼前的这种情况,好像去说些安慰的话也不对。
由于花轿队伍突然停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过来查看的惠嬷嬷在看到眼前景象时迅速派出身边的侍从们去有可能泼水的位置寻找泼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