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你眼里心里只有变强,苗无忧打量谢君清温润如初的脸,时间没有在男人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只是在风雨的洗礼下愈发的成熟稳健。
除了西域高层,或者说除了苗木和苗无忧的父母,谁也不知道苗家女孩其实是个男孩。
西域传统重女轻男,而苗家就只有苗木一根独苗,为着父母的遗愿,也为了能够和平的在西域活下去,苗木不得不隐藏真实性别,学习各类女子应该学的技能,久而久之,苗无忧就在苗木的心中诞生。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呀?”天真的小女孩一蹦一跳,苗木正在练习女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手一抖,血珠直往外冒。
“闭嘴。”
“哥哥哥哥,你好厉害啊!”吹竹笛的少女一袭月白长裙,盘在头上的发落下几缕随风飘动,地上群蛇乱舞,不断攻击立在四周的稻草人。
听到少女的声音,苗木吹笛子的音调徒然拔高,刺耳的声音惊扰了群蛇,不受控制的毒蛇四散逃开,其中一只撞上苗木惊得咬了他一口。
“哥哥,你怎么了?”惊慌的少女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下头,不敢直视苗木。
“你…闭嘴。”
哥哥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她呢,苗无忧自嘲的想,不自觉,她盯着谢君清楞了神。
“你还要看我看多久?”沙哑的声音打断了苗无忧的沉思,她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谢君清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双手还试图撑起身子。
苗无忧忙把他摁倒,说道,“你还有伤,现在不能动。”
谢君清动了动手脚,又探知了一下体内的脉络和魂力,没有察觉到异样了,才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陌生人,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苗无忧莫名其妙的看了谢君清一会,回答道,“这里是西域,至于我是谁,这不能告诉你。”
谢君清此时才缓过劲想起那天他无聊,听见了说书人的话后来到西边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不过,这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
转了几个弯,谢君清差不多弄清了事情的大概,“你救我有什么目的?”
“目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让你当我的试验品而已。”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哪怕她已经狠心把当初的妄想掐灭,可还是有一点失落。
谢君清有些不可置信,“只是试验品?”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和利用,他不敢相信这西域女人把他抓来仅仅是要他当个试验品。
“怎么?你以为你还能干啥?”苗无忧看破了谢君清的想法,不是谢君清不会隐藏,只是他表现的太过夸张,想让人不看清都难。
定睛看了苗无忧一会,谢君清决定静观其变,反正大不了斗个你死我活,又不是没有打过,最危险的情况都挺过来了,还怕她区区一个弱女子如何?
等谢君清认清现实状况,苗无忧再度开口,“你先休息几天,刚好我的新药快要配好了,等你把身体状况调到最合适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试药吧。”说完,也不等谢君清的回答,起身就走到屋子的一角,掀起墙上的画,露出里面的空壁,在光滑平整的墙上找了个位置按了一下,一道暗门就出现在挂画的地方。
“这下面就是你以后要试药的地方。”甩下这句话,苗无忧就消失在漆黑的门内。
躺在床上的谢君清会乖乖在这里等着苗无忧回来吗?答案是肯定不会,他运转噬魔心法调整了一下气息,下床走到苗无忧打开之后没有关上的暗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异样之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