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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神秘的誓碑(1 / 1)

()王强大队长端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夜幕下的中州古城,双耳却变得异常警觉。

因为,坐在中州塔下的米丽,正通过张明明手中的窃听器发出的无线电波,在给他说着“悄悄话”。

***

赵匡胤以和平方式让后周小皇帝柴宗训禅位后,北宋国内一片众望所归的赞美声,国外却是“四面楚歌”,因为当时的地方割据势力依然强大。北部有比大宋早50年就建立的辽国,还有辽国的附属国北汉;南方有南汉,东南由南唐、吴越,西南有后蜀。

这些周边政权,对刚刚建立的大宋王朝构成了严重的威胁,正当赵匡胤励精图治,着手勾勒统一大业时,在西北顿兵十万的李筠起兵反宋。后周旧臣本来就对“黄袍加身”的赵匡胤,怀有深深的敌意,陈桥兵变的当日,一些忠心后周的权臣和边将就曾想抵御赵匡胤返京,只是由于各怀心思才没有成功。赵匡胤站稳脚跟后,就极力削弱后周旧臣的势力,于是,引起了连周世宗都惧怕三分的西北将领李筠的不满。

前不久,赵匡胤曾想用招抚手段对付这个强敌。他派中书令诏李筠进京,信誓旦旦地说是共商国事。李筠在部将的苦苦相劝下,勉强同意进京朝拜。可是,正当老赵为老李举行盛大的招待宴席时,李筠却拿出后周太祖的画像,痛哭不已。赵匡胤非常尴尬,事后就想除掉李筠。于是,假惺惺地提升李筠的儿子到京城做官,实际上是把李筠的儿子作为人质,迫使李筠安心顺服赵匡胤。

但是,李筠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将计就计,高兴地派儿子进京为官。这样,一可以就近观察老赵的一举一动,二可以在自己起兵时作为内应。老赵随后就识破了老李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险恶用心,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讥讽老李的儿子李守节,李守节一气之下离开京城,向他的父亲老李报告了此事。

李筠万般无奈之下,派使节朝拜北汉,并向北汉俯首称臣,两国商定共同打击北宋,首先夺取太行山脉,然后向东扩展。战事迫在眉睫,赵匡胤从容应对,立即切断了叛军通往太行山脉的交通要道。李筠不得不向南进发,与迎头赶来的赵匡胤不期而遇。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在长平之战中李筠惨败。

北宋历史上的第一次战役以李筠被平息,赵匡胤大胜而结束。雄心勃勃的老赵随后揭开了统一中国的战争序幕。但是,万事开头难,是先北上,平定北汉继而平定契丹,收复幽云十六州?还是南下平定众多的小国,收复江南呢?正在老赵犹豫不决之际,谋臣赵普和弟弟赵匡义前来商议此事。赵普听了老赵要先收复太原的打算后,沉思良久,最后轻捋着长髯说:“老赵啊,您为什么不先削平南方诸国,然后再打北汉呢?如果攻打南方顺利的话,北汉一个小小的蛋子儿,还能孵出‘月伴儿虎’(指蝙蝠)来吗?”

赵匡胤心领神会,点头赞同赵普的建议。于是,一个先削平灭南方割据势力,后消灭北方的北汉和契丹的战略思路基本形成,这就是史书上宋太祖的“先南后北”战略。

从此,北宋一方面对南方小国大举进攻,或横扫吴越,或以大军压境之势迫使南唐投降;一方面对北方的北汉和辽国采取守势,还与契丹国互派使节,友好往来,以保北方战事的短暂稳定。

正当南方战事节节胜利之际,老赵的弟弟赵光义惧怕国内后周旧臣的反抗,提出斩杀后周忠臣,防患于未然,把假想的敌人消灭于萌芽状态。赵匡胤经过深思熟虑,认为只要有所防备,后周旧臣掀不起什么大浪,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留个开明豁达的好名声。

不久,老赵得到了孟尝的妃子花蕊夫人,又得到了“大诗人”李煜的娥皇和女皇两位夫人,随后又想得到北汉的虎将“杨无敌”。这时,老赵发觉了弟弟赵匡义的“雄心壮志”,又变得夜不成寐起来。

赵匡胤、赵匡义和赵普都是陈桥兵变的核心成员,开始三人犹如莫逆之交。老赵身上那袭可爱的黄袍,就是亲弟弟匡义给他量身定做的,也是他指使部下高怀德给哥哥披上去的。可是,由于后来的皇权争斗,老赵和小赵的关系迅速恶化,老赵解除了小赵的禁军首领职务,权利锐减的赵匡义对哥哥更加不满。

赵匡胤的心头时刻萦绕着弟弟要杀旧臣的话语,他食不甘寐地想了几夜,当然特别想到了他的爱妃“花蕊”。如果自己一旦去世,花蕊、娥皇、女皇的生命就是个变数。如果自己的继任者滥杀旧臣、视人命如草芥,那整个国家将无宁日。

第二天,赵匡胤命人秘密刻制一块石碑,立在太庙寝殿的过道里。世人只知道太祖曾在太庙立过誓碑,至于誓碑的内容,寻常百姓甚至王公大臣均一无所知。但是,人们知道太祖誓碑是大宋的一项创举,简直可以和四大发明中的指南针相媲美。它不仅抑制了宋王朝统治者的**和贪婪,而且又因其内容不被公开而限制了大臣的所作所为。

平时,太祖誓碑用金黄色的绸幔包裹着,室内的门窗也关得严严的。只有在太庙祭祀和太子登基时,才允许揭开包裹的绸幔。天子在拜谒太庙之后,独自一人走上前去,跪在地上,一拜二拜三拜之后,毕恭毕敬地瞻视着碑文,像小学生默读圣人的佳作一样恭读石碑上的誓词。

所以,有幸看到誓碑内容的只有太祖的继任者们。北宋的历代皇帝,除了登基时默默诵读外,每年都要按时朝拜,按礼默读,不得有丝毫不恭不敬之意。而北宋历代的朝廷重臣和皇帝卫士们,只能远远地站在一遍,恭候可敬的皇帝默读誓词,而不敢近前半步,好像前面就是不可逾越的一座雷池。他们虽然看到了皇帝聚精会神的样子,但丝毫不知晓誓碑的只言片语。

后来,金人攻入北宋,几个胆大妄为的兵士冲进太庙,将祭祀器皿和誓碑席卷而去。这个誓碑的内容就成了千古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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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丽看一眼停下脚步听得专心致志的甜梦,说出了这个千古之谜:“甜梦,几天前,在省城的博物馆里,我有幸看到了那个神奇的石碑,而太祖赵匡胤仿佛就站在誓碑前。只见高八尺、阔四尺的石碑上,赫然刻着三行大字:首行是赵氏皇帝要善待后周子孙,因为赵氏的皇位是周恭帝禅让的;第二行是赵氏皇帝不得斩杀士大夫和上书言事的人,因为他们是国家的栋梁;第三行是赵氏皇帝要遵奉佛教,以永保平安。”

甜梦以静制动,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石头稍微透出了一丝气息。

米丽笑了笑,作总结似的说:“誓碑是宋太祖首创的一项开明政策,在大宋三百年的历史中,不仅使宋朝科学技术和文化事业得到了发展,而且保护了一批敢于仗义执言的文臣墨客。苏轼就是其中的一位……”

甜梦非常惊讶地发现,“米小妖”果然在研究苏轼——那个发现雪浪石的天下奇才。

霎时,甜梦手中的石头又变得汗津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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