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邓嘉儿一剑把我的剑格挡开,抓住了这个空当一剑捅在我的胸口。
她就顺势收了剑,有些奇怪地问:“穆林西亚,你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
我看了看自己这把仿品的剑,的确有一种这么好的剑反而有些驾驭不住的感觉。也懒得去想那么多,把剑收回背上的剑鞘里去。
“穆林西亚哥哥,快帮帮我!”巴格酱坐在相对于他来说有些高的椅子上,满眼晶莹地看着我i,似乎是被欺负了的样子。坐在他对面有些讨打的艾伦则是哈哈哈哈哈地像某个馆长一样笑个不停。
是的,这两人下棋来着。
而且是一种特别的棋,叫昆特棋。(笑)
棋盘是正正方方的和象棋有些类似,但是棋子却是和象棋有些区别。比如一开始就是一排规规矩矩的棋子摆在棋盘的两边一共八个棋子。至于棋子这可就吓人了,棋子自备,棋子的种类限制全无,初始摆放位置自由调整。只要干掉对方的英雄或者王就可以胜利。
棋子的种类有一次固定走三格,被第一格消灭或消灭中间一格或者与最后一格的棋子同归于尽的骑士(行走攻击)。一次走一格,被消灭后可以从墓地追回一颗棋子于死亡位置的稻草人。一次走一格,可走斜线,消灭第一格的敌人的士兵。消灭第二格的敌人,一次只可走一格的弩手。一次固定走两格,消灭第一格的敌人或者被第二格敌人消灭的刺客(行走攻击或普通一格攻击)。一次走一格,暂停一格后才可以消灭四格或五格距离的敌人的投石车。还有一次固定走两格,消灭一格或两格距离的敌人的英雄,或者王。
同一回合可以操控所有棋子行动及攻击一次。
然后最有趣的地方就是,这些棋子会产生一定的特殊效应。比如两个士兵挨在了一起的话,就会免疫一个弩手,士兵的攻击。三个士兵挨在一起就可以免疫骑士,英雄或王的攻击。
相似的攻击或防御效应也可以在其它棋子上类推。
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应该来一局呢?实际上由于艾伦这家伙的昆特棋已经是经过千锤百炼造就出一副优秀的棋子和战术。
如果是用我那副新手等级的棋子估计是难以跟他对肛的,曾经试过几次都是输多赢少。
哦,对了,棋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每一个经过认证的玩家都可以到昆特棋协会领一副专属于他的新手棋,只有最基本的八颗棋。而棋子的获得方式则是只有通过进行有协会认证过的对战胜利后才可以指定和对方交换一颗棋。
“穆林西亚哥哥,帮帮我。”巴格酱有些委屈地请求道。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幅模样,无奈地走去看了看棋局。
“哈哈,没用的,就算是穆林西亚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艾伦嚣张地大笑着。
在棋局上,我果然看到艾伦使用了他最擅长的蜜汁弓箭流。
巴格酱的骑士估计是被艾伦用他的骑士给换掉了。
然后巴格酱的王快要被艾伦的两组弩手包围了,巴格酱的刺客想去舍身救王,为王突破一个包围,结果被艾伦的王给缠上了。巴格酱还有个稻草人在陪着稻草人,估计是稻草人死卫流(即在关键时刻送死换棋子回来挡枪,相当于给王多了两个防御机会)。但是问题是巴格酱的两个士兵都被两组弩手怼死了,就算再来稻草人死卫也没多大用啊。
艾伦还有个刺客陪着投石机在朝王的方向赶。
巴格酱则是有个弩手在朝刺客救王的那边走,以及非常可怜的还在初始位置还没出场的投石车。
这架势的是巴格酱也是新手棋啊!
这可真是糟糕的局势。
我想了大概一分钟,说:“巴格酱,把稻草人用了,换骑士出来。”
艾伦哼了一声:“切,你的骑士再出来又有什么用?我的弩手已经成组了,我只要搬出三弩手你的骑士就拿我的弩手没辙了。”
我揉了揉巴格酱的头发,懒得理艾伦,说:“巴格酱,照我说的做吧。”
巴格酱点了点头,然后就果断地把稻草人送到了弓箭手的射程里面,送掉了。然后一名骑士出现在了距离对方弩手两格的地方。不过对方的弩手是在骑士的第二格和第三格都有分布。
加上弩手的双倍加成,骑士最多只能消灭第二格的敌人就会死亡。
“让骑士冲吧,巴格酱。和对方的箭雨同归于尽。”我指挥道。
巴格酱十分听话地就把骑士送去和弩手一起死了。
艾伦惊了一下,然后才说:“你这家伙,还真舍得啊!骑士可是唯一对弩手有威胁力的的棋子了啊!”
我无语了,说:“谁告诉你的只有骑士才克制弩手啊?步兵,投石车,王,弩手这些都克制弩手的好不好。”
艾伦哼了一声,说:“切,谁不知道这些大道理,但是就纯利用率来说,骑士是最容易的办法了吧。”
我也无法反驳这一点,只能对巴格酱说:“巴格酱,不要被艾伦这幅不上进的理论给骗了哦,所有的棋子都是一样强的。所以把你的弩手拉到刺客的后面吧。”
艾伦别着眼看着我,问:“你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反正这局的结局都已经定了啊,你再怎么费心都是没用的啦。”
我笑了笑,说:“艾伦你在掩饰些什么呢?你以为巴格酱是新手就可以轻松地解决他,结果自己立下了死亡flag都不自知。”
艾伦扶额,有些不高兴地说:“你这家伙又在用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理战术了!”
我摇头,说:“谁说的,你看着就知道了。”
我微笑着对巴格酱说:“现在把王推到第三格的弩手的(两格)面前吧。”那个弩手已经杀了骑士,所以已经无法再次攻击了,于是王站在弩手面前也没有受到伤害。
“然后杀了弩手。”我说。
王解决了弩手,现在就只有一组弩手在威胁着王了,但是机动力不如王的一组弩手怎么威胁王呢?
艾伦咬牙了,说:“可恶,骑士居然还有挡枪的作用。”
我又说:“艾伦啊,你这副残局就是完美地解释了自寻死路是什么意思。”
“巴格酱,把刺客飞到这里来吧(死掉的弩手的攻击范围内。),然后把投石车干掉吧。”
艾伦惊了!:“怎么可能?唉!为什么我的投石车在这个地方?唉!!!”
巴格酱兴致勃勃地操控刺客飞去拆了投石机。
“然后,一回合消灭三名敌人的加成,可以让一名非英雄棋子多一次行动。”我宣告艾伦的死亡道:“所以,我选择投石车,向左移动一步,然后组装,对五步外的英雄攻击!”
巴格酱兴奋地一步步走去,终于干掉了艾伦这个家伙的王!
艾伦呆呆地看着棋局,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就仿佛一个刚刚登基的皇帝被立刻推下了皇位,困于囚牢里一样。
我一拨留海,嘲笑道:“叫你浪,浪死你在这里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迪亚娜有些惊讶地道:“咦呀,真的反败为胜了呢!”
邓嘉儿则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嘿,这个棋看上去挺有意思的嘛,是谁发明的啊?”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据说是埃德二世来着。”
邓嘉儿惊了,问:“唉?埃德二世?”
我解释道:“比尤杰二世之前有一位短命皇帝,只当了三年皇帝就死了,但是他发明的很多东西却留了下来,就比如这个昆特棋。”
艾伦还是呆呆地看着棋,然后巴格酱就可爱地装作之前艾伦那副嚣张的样子,用他嫩嫩的声线笑:“哈哈哈哈啊哈哈。”
真是有意思哈。
艾伦立马就羞愧地无地自容了。
“穆林西亚,我要和你比一局!”艾伦叫嚣道。
我嘿嘿地摇头道:“不干,我还有事要做呢!”
艾伦那股子气就那样憋了回去,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我还有些羞愧了。
和这群闲人告别后,我就去了一个约定好的村庄。
一个有些年代了的村庄。
由于没有马或者其他的东西,我花了些时间才赶到约定地点,果然的是缇艾尔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来迟了。”她臭着一张脸,仿佛我欠了她钱一样。
我也知道她在气头上,就不直面他的怒火了。
“骑士君呢?”我问。
“呵,那边呢。”缇艾尔对于我回避的行为挺不高兴的,只能指给我看。
然后就看见了骑士君在一个破旧神庙旁转悠。
“嘿,拉森,你在干什么?”我喊了一声。
于是那个拉森就转过身子来对我回了个招呼。
我说:“缇艾尔,我们过去吧。”,迈着比较轻松的步子走过去。
缇艾尔哼了一声,然后跟了上来。
拉森在旧神庙旁边扣着脑袋,似乎是找不到头脑。
“怎么了?拉森?”我问他。
骑士君不好意思地说:“实际上我们知道这里有遗迹入口,但是却找不到入口来着。”
“额,连入口都不知道是什么鬼?”我无语了。
骑士君尴尬地扣着自己的头发。
我只能叹气:“那缇艾尔你就不能用鹰眼什么的看看吗?”
缇艾尔愣了一下,然后偏过头去就不说话了。
唉?
骑士君解释道:“那个,穆林西亚先生,其实鹰眼是很稀有的,所以...”
额,缇艾尔没有鹰眼啊。
“是这样?”我有些傻了,自己当初玩刺客信条的时候就好像人人都有鹰眼似的。咋到了缇艾尔这里就不行了呢?
缇艾尔别扭地道:“我是没有鹰眼,那又不代表我不能比有鹰眼的人强!”
我没法硬抗她的火气,更别说我这又触了雷,只能躲了。
“那什么,你们有没有找过那边凉快点?”我干脆地就问了。
骑士君惊了:“唉?居然可以靠温度来判断吗?”
我无语地笑笑,说:“当然了,这个有地穴的地方一般都凉快点吧。”
骑士君于是立刻就行动了起来,开始绕圈又转了起来。
我见缇艾尔站在原地不动,只能也呆立原地,有些不敢再惹她了。
“穆林西亚,我问,你答。”缇艾尔突然开口了。
我见她这有和好的迹象,立马就点头了!
“你说我喜欢艾伦,你是怎么推断的?”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
我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嗯,大概是区别对待吧。你对我和巴格酱都是差不多的态度,然后对艾伦的时候就有些不一样。而且,我不是经常惹你生气吗?好像这些原因里多多少少和艾伦有些关系,所以我自然就这样觉得啦。”
缇艾尔不怒反笑,说:“穆林西亚,为什么遇到其他难题你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说这件事就这么模糊呢?!”
额,这个。
我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那个,或许是因为感情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清的?”
缇艾尔气笑了,说:“既然你都知道这个道理,那为什么还要武断地说我喜欢艾伦呢?”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反思了。
怪不得艾伦和缇艾尔都这么生气,原来是因为我乱点鸳鸯谱啊。
缇艾尔又补刀:“况且怎么可能会喜欢艾伦那个家伙嘛,他就是个笨蛋而已啊。”
我反驳道:“不对吧,你应该也能看出来那只是一个角色设定吧。”
缇艾尔连忙又说:“就算他不是个笨蛋,神经那么大条谁会喜欢他啊?”
我再次反驳:“不对哦,艾伦其实还是挺温柔的啊。一般来说扮丑角的人都不会是大条的人吧。”
缇艾尔愣了下,然后有些激动地说:“不可能的啊!为什么要喜欢他啊?比起他,我更中意的人明明是你啊。”
我傻了。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
有些不太对啊,太快了点吧。
我无奈地说:“不对啊,那只是错觉吧。怎么可能才认识这么点时间就喜欢上一个人啊?”
缇艾尔有些涨红着脸,但是还是不服输地看着我。
虽然这幅模样挺可爱的,但是我可不是兰斯啊。所以这种虚伪的假象必须击破啊。
我看她不认可的样子,于是说:“不相信的话,我们来做一个测试吧。”
说完,我就在她做好准备之前一步靠近了她。
果然的,她立刻就害羞地后退了一步,甚至连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看吧,一个人对于朋友的极限距离是半米左右,但是我甚至连这个极限都还没到你就后退了。这说明你不仅没有可能喜欢我,甚至对我的陌生感都还没消失全。”我解释道。
缇艾尔愣着,似乎还在对自己的反应有些吃惊。
我分析道:“所以之前你对我的特别的感觉估计是对优秀的人的好感与知晓一些秘密造成的亲密感的重合错觉而已。”
缇艾尔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伸出了手,说:“虽然是错觉,但是听到你这样说我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了一起大概也只会在新鲜感过去后就再散开了。所以,我们继续做朋友吧。”
她呆呆地看着我,问:“是,这样吗?”
我微笑道:“当然了。天真无邪的缇艾尔桑。”
“额。”听到我这样称呼她,缇艾尔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额。”
我笑道:“看吧,连听一点情话都会别扭的人怎么可能说是喜欢上一个人了呢?缇艾尔君。”
她尴尬地咳了咳,然后挥舞着拳头说:“那个,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
“怎么可能做这种冒失的事啊。”我证明清白说:“我可是穆林西亚啊!”
“穆林西亚先生,找到了,这里比其他地方凉快,先生快过来看看吧。”拉森在那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