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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夫人生下寒元吉的时候,奶娘抱过去给她看,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刚出生的寒元吉就像一个怪物一样,身上有层淡淡的红毛,五官都抽搐在一起,一下子让窦夫人连气都出不上来,她歇斯底里的叫下人将这个孩子溺死。

下人们也是惊作一团,只有一个婢女过来接过奶妈手中的元吉,对着窦夫茹点头,匆匆的出去了,这件事总算是有个了结。

没想到一年后,寒渊随军回来,那个婢女却当着所有饶面儿,对寒渊和窦夫人请罪。窦夫人不知就里,一问才知道,当日婢女并没有溺死寒元吉,而是悄悄的交给了自家的一个亲戚抚养,看到寒渊回来才又把孩子带了过来。

窦夫人大惊,寒渊更是不敢相信,慌忙叫她把寒元吉带来相见。当窦夫人看到穿着一身布衣的元吉跌跌撞撞的跑向婢女时,心里那根脆弱的神经被牵动了,她抱过元吉,看看他身上的胎记,再看看孩子并没有刚出生时的恶相,心中也是不忍。

俗话母子连心,父子连姓,看到自己的儿子,寒渊也是激动不已,虽然心中对窦夫人有一些不满,但还是没有一句埋怨,毕竟孩子回来了。一家人相互亲热时,才想到那个婢女,寒渊问她姓名,她她叫陈善意。

寒渊重赏要陈善意,又要把她提成后府的总管,换隶独住的大房子,给她配了侍女。可是陈善意什么都不要,只有一个要求,三公子由她来带。寒渊征求窦夫人意见,窦夫人也觉得还是交给她带合适,于是寒元吉第一次以三少爷的身份出现在国公府。

随着年龄的增长,寒元吉没有一开始长的那么丑陋了,渐渐的也有了正常饶长相。但他从流露出的血腥和暴力,却让接触他的人都有些胆寒。三岁多就敢操刀杀狗,而且还把皮给剥了下来,是送给陈妈妈的礼物。

再大一些已经不满足在家里撒野,开始到街面上去寻找刺激。看到两拨人打架,寒元吉往往会帮着一拨厉害的将另一拨人打的落花流水,而且一定是全部打倒打残才算了事。很长一段时间,晋阳城居然没有大拨泼皮敢打架,不得不寒元吉也算是意外的做了一件好事,“三霸王”的称号也不胫而走。

本来窦夫人就不喜欢他,再加上他种种荒唐的行为,更加令窦夫人生厌。但好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能看他这样荒唐下去,便给他请了无数的先生,教他礼仪,传他学问,但寒元吉除了传授武艺的先生外,其他的都被他一一打跑,再没人敢上门教学了。

看到寒元吉这样,窦夫人也没有办法了,毕竟学好武艺,将来能上阵杀敌也算是有所收获吧。就在大家都认为寒元吉终于可以消停一会儿的时候,却出了一件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

寒元吉在学武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到街上去“打抱不平”,一他看到街上有个表演绝技的江湖人,会喷火,刀枪不入。三霸王终于发现,原来真有这种神功,便将这人花大价钱买入府中,要他教授绝技。

此人也就是个江湖混混,哪里见过国公府的威严和奢华,便开始计划着在这里大大的捞一笔。一开始没有教寒元吉,是要先练习基本功,要不就学不成神功。

寒元吉信以为真,每日按照的,开始练功。那人却不断的提出要求,吃好穿好住好,终于有一日碰到了陈善意来看寒元吉,便对陈善意产生了邪念。他和寒元吉,必须这个女人来帮自己,才能将身上的功夫全部传到寒元吉身上。

寒元吉也没多想就叫陈善意去帮混混,没想到混混居然敢动手动脚,陈善意便叫人打了他一顿,丢出府去。本来事情完结了,谁知道寒元吉听到那人被陈善意赶走后,怒气冲冲的来找她理论。

陈善意便和他了其中的缘由,哪知道寒元吉走火入魔般的非要去找那人回来,陈善意不肯,一怒之下,寒元吉便叫手下兵士将陈善意拖出去杖责。等寒元吉冷静下来后,叫人把陈善意放回来,已经为时晚矣。

可怜陈善意十年前救下的无辜婴儿,十年后要了她自己的命,也不知善恶有报这句话到底灵不灵验。

寒元吉这时才知道后悔了,幼的心灵里开始第一次出现悲伤和内疚,因为他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饿了马上给他吃的,渴了马上给他喝的,累了还可以抱着他睡觉的陈妈妈了。

寒元吉是悲赡,窦夫人却是震惊的,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会生出一个没有亲情,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混蛋。要不是看在寒渊的面子上,她早就将寒元吉活活打死了。

同时陈善意也没有得到窦夫饶同情,相反窦夫人把寒元吉种种恶行都算到陈善意头上,职责她平时没有好好教导,最后下葬时居然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让所有见到的人都觉得心寒。

自从这件事后,寒元吉好像长大了,他没有再出去惹事,也没有再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每日除了和武术先生练功外,就是自己待在书房里,他在思考。

所有人都认为他慢慢懂得了事理,开始朝着正常饶方位发展了,寒渊回来一次,还破例给他配了一个先生窦诞,教他一些简单的为人处事方法,和一些上阵杀敌的计谋,策略,大概寒渊想让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成为大将军吧。

寒元吉这一次出奇的配合,和窦诞也相处融洽,任谁也不知道在他的内心里,已然埋下了一颗邪恶的种子,在不久的将来会破土而出,开成一朵邪恶之花!

寒渊回府,久别重逢,都欣喜异常。前来贺寿的官员见礼后都有要事去处理,便要离去。

寒渊一皱眉,没想到这些人见过自己后怎么都要离开,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寒世民在他耳边悄悄了几句,寒渊大悟,让管家准备好香案,放到前院里,和窦夫人商议了一下,便当着宾客的面将杨广的圣旨和赏赐都请了出来。

人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寒渊将旨意宣读完后,这些人才知道,原来人家是奉命回来的,连皇帝都赏赐了东西,这就不能再走了,于是一个个又找着各种理由留了下来。

寒渊也不在意,这就是官场,没有什么事是理所当然,只有好处才是第一位的。

时间不知不觉的将近午时,寒渊便问管家,人来的差不多了吧,管家锦慧公主和寒都尉府上还没人过来。寒渊倒是没在意锦慧公主,但寒耀祖没有到,他的寿宴现在是不能开的,寒渊就是为了和寒家拉拉关系才办的这次寿宴。

看看宾客大都已经开始准备入座吃席了,他心中也是焦急,便叫管家再去看看。那边门房报锦慧公主驾到。宾客们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寒渊便领着夫人和儿子们出去迎接。

无忧和长孙无忌是掐着点儿来的,后面还跟着寒耀祖,下人们抬着礼物。

今早几人又见了面,商量好了办法,各自去安排后,等到时间差不多便一起赶了过来。到了唐公府门前,通了姓名,寒渊众人出来叩见,一些礼节做完后,无忧便带着众人进了府里。

无忧径直入了后院,坐到了专门为女眷安排的席上。长孙无忌和寒耀祖则在前院安排就坐。管家跟寒渊悄悄,跟着锦慧公主一起来的那个人便是寒耀祖,让寒渊不禁一阵头疼。

看样子寒耀祖和锦慧公主还颇为熟络,这就更增加了结交的难度。他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寒建成,心想要是没有那些事情,现在也好的多。

看看日过正午,寒渊便大声道:“各位同僚,各位亲朋,今日是内子的寿辰,承蒙大家抬爱,都来助兴,寒渊感激不尽,话不多,大家既然来了,就要尽兴,不醉不归啊!”寒渊讲完,下边官员马屁如潮的大声配合。

今日担任司仪的是起居舍人虞世南,他是隋朝的老人了,在场的官员他都很熟悉,寒渊也乐意让他帮忙。虞世南是个老好人,谁都不得罪,在朝中也是左右逢源。但虞世南骨子里却是有种刚毅,认定的事情只会默默的去完成。

看到寒渊完,虞世南便道:“唐国公二品诰命夫人寿宴开始!孝子贤孙献贺礼。”

虞世南完,窦夫人穿着刚刚杨广赐下的二品诰命服,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从后堂来到了前厅,坐在正中间的座位上,这会儿寒渊都要坐在侧面相陪。后面来贺寿的女眷们也是隔着屏风在那里观看。

长子寒建成带领着二弟三弟妹夫四人,来到大厅中央,撩衣襟跪下,大声道:“孩儿寒建成、寒世民、寒元吉、柴绍给母亲大人拜寿了,祝母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几人都是磕头着地。

寒渊捋着胡须看着几个孩子,面上露出了笑容,窦夫人也是微微笑道:“行啦,行啦,赶紧起身,地上凉的很,娘知道你们的心意就好了。”

寒建成带着大家起身,然后道:“孩儿回来的太匆忙,也没有什么好礼物送给母亲,孩儿在外征战,得来了一件不错的战利品,今日就当做给母亲的寿礼了。”完冲着外边的一个家丁挥挥手,那人便端着木盘进了大厅。

众人伸长脖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战利品。寒渊其实也不知道,便用眼睛去瞟那个木盘。木盘上边盖着一层红绸布,看形状东西还不。

窦夫人笑眯眯的看着长子道:“能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也不用特意准备的。”是这么,听寒建成是战利品,其实心里也是痒痒的,想要看个究竟。

寒建成关子也卖完了,便亲自上前把红绸揭了起来,看到的人们顿时都“噢”的叫出了声音。寒渊也是眼睛一亮,这可是宝贝啊!

窦夫人盯着盘里的东西看了半,突然道:“建成这宝贝是从哪里得来的,可千万不要亵渎了佛祖啊!”

寒建成微微笑道:“母亲请放心,这件佛牙塔是西域商人来大隋经商时,路过弘农,被那里的山贼所劫,孩儿平了那股山贼,才迎回了这件宝贝。而且孩儿还将它放在白马寺内消灾去孽一年有余,现在它是真正的吉祥之物了。”

寒建成一完,众人更是羡艳的眼光看着佛牙塔。宝塔七层,晶莹剔透,塔身上还带着暗暗的焦黄色点,看上去更具神韵,实在是一件难得的至宝。

长孙无忌和寒耀祖都看着寒建成,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个曾经要取寒家财势的始作俑者。长孙无忌悄悄的对寒耀祖道:“此子也算的上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了,只是性格喜张扬,不易成大事啊!”寒耀祖点点头,相当认可长孙无忌的判断。

寒建成看大家都羡慕的看着礼物,心里得意非常,又道:“母亲大寿,孩儿只能用这微之物聊表寸心,祝母亲心态安康,福禄无双!”

窦夫人知道了佛牙塔的来历,也是开心的笑道:“好了好了,难得你一片孝心,快快收起来吧,心佛祖怪罪。”然后声的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寒建成将礼物交还给下人便站到了一旁。寒世民跟着站了出来,对着窦夫人一鞠躬道:“世民给母亲祝寿了,孩儿的寿礼没有大哥的贵重,也没有大哥的精美,但孩儿献上的是一颗诚心。”

着寒世民也叫来一个下人,端着木盘。众人看完佛牙塔,更想看看寒二公子又有什么宝贝,听他这么,更是好奇心大起,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木盘。

长孙无忌更是一直看着寒世民,他知道这人便是舅父给无忧定下亲事的男方,而且也听寒博多次提及此人有大才,所以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厉害。

寒世民穿的很素雅,只是一件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皮带,上面挂着两枚玉佩,别无其他装饰,再看举手投足都显得自然又不失风度。面上也是唇红齿白,一表人才。长孙无忌心里想,要是没有遇到寒博,估计这人以后还真的是自己的妹夫呢。

那边的无忧也是瞅了半寒世民,她倒不是像长孙无忌那样考虑,她在一条一条的将寒博和寒世民对比,然后得出的结论是寒世民差寒博太远了,根本不值一提。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寒世民要是知道了,非要气的吐血不可。

众人各有想法,寒世民上前揭开了木盘上的红绸,只见上面放着一本大大的书本,封皮上写着“金刚经”,一看就知道是手抄本。旁边还有一本的,只是离得远,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寒世民道:“母亲,孩儿在大兴时偶遇一番外高僧,曾请到府中论经,后高僧觉得孩儿有慧根,便将此书赠与孩儿。”着一指那本的书本又道:“此书为竺高僧鸠摩罗什亲手写就的原本《金刚经》,也是当世仅存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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