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冬日的萧条干枯,南岳衡山已披上绿装。昭阳寺在南麓之巅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之中,这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小庙,吴应麟一袭白衣虔诚地跪在一尊大如來佛坐相面前祈求,他不像一名叱咤风云的将军而像一名潇洒飘逸的书生在祈求功名。
外面错落地实则极其严密地站满了卫兵,寺庙的真正主人。。几名年轻的和尚被这森严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來,他们瑟瑟地站着,眼又时不时地小心地瞟着身边这些林立的大兵们,只有一名年长的清矍的老和尚双手合什站在吴应麟不远处,他无事一般,神情古朴宁静,就像天山上的一池清水,真沒想到这小小昭阳寺竟有如此得道高僧。
清风泠泠,几名手持令牌的军士直闯寺院,卫兵们沒有人阻挡,但在宝殿大门处被一名清爽的小将阻住:“请诸位止步,大将军在拜佛。”
持令领头的是一位小旗,他满头大汗粗气浑浊,急切道:“卑职有急事禀报。”眼前这位小将他丝毫不敢得罪,人家是大将军的亲兵卫。。小千。
小千毫不为动,无表情道:“大将军在求佛。”
旗令瞅一眼里面还跪在软团上一动不动的大将军,神情焦虑无比,想往里闯可又不敢,只是干着急。
吴应麟叩下九个大礼之后,缓缓站起,他潇洒一个转身,玉树临风,丰姿玉容,翩翩君子,脸上荡出一抹笑走向老和尚,尊敬道:“大师有礼了。”外面的声音他早听到但他向外轻瞟一个眼神儿都沒有。
老和尚合什:“大将军请侧厢奉茶。”
吴应麟微躬身:“不敢再扰大师清修。”手向后挥挥,一名亲兵快步上來递过一个用红布裹着的包裹。吴应麟抱歉道:“这是在下献上的一点香火钱,希望这些俗物沒有污了大师。”
老和尚泰然受下,一点不做作:“多谢大将军。”
吴应麟再躬身示敬然后转身,脸色马上变化,大步走出门,旗令已急切靠近:“禀大将军!胡将军与杨参军有紧急军务转禀。”
自己才出來三日不到,对方就可逼得杨叶來找自己,那狗熊果然厉害。“何事如此紧张慌乱?”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來越强,但表面还是装着淡然自若,镇定自若,保持着大将军的凛凛威严。
小旗令敬畏:“胡将军与杨参军让卑职转告大将军,大元帅营已停发了我部的军饷,后面如何应对请大将军定夺。”
吴应麟立刻火冒三丈,一张玉脸成了酱色,可恶!
“胡将军与杨参军在做什么?”他阴森森问。
小旗令怛然:“胡将军去大元帅营论理去了,而杨参军在与夏将军商谈。”
吴应麟暗点头,两人还算应对适当。旁边小千问:“大将军!我们要马上回去吗?”
吴应麟摇摇头:“不用!”只有等杨叶的商谈结果出來后,他才能决定怎么做,他也相信杨叶能谈妥,只是此番又输了一着,心中恼怒得很。
小千再问:“我们还去顺松寺吗?”
吴应麟道:“今夜我们就在昭阳寺过夜。”现在他已沒有了那份悠闲心情。同时命令旗令:“汝速速回去,告诉胡将军不可贸然造次,告诉杨参军一切事情但凭其作主,另外有什么消息快快禀报。”这个时候他是不能回去的,回去了之前编造的谎言便戳穿了。
旗令遵令而去。
晚膳时分,杨叶传來了商谈结果,吴应麟在冒着黑烟的松油灯下瞧一遍信笺,上面写着大元帅营欲组建一支五千人的救援部队,由己部出三千,靖朔将军部出二千,领军之人由己部出任,现在就等他回來发令。
对这份商谈结果吴应麟还算满意,虽己方多出了一千人,但双方的实力对比并沒有发生多少变化。他揉揉被熏得有点发酸的眼踱几步,决定暂不回去,怎么也得拖上几天,不然显得自己真是被逼回去的了。
三天后,吴应麟估摸着大元帅营那帮人已等得够不耐烦后,回到了衡州。可他刚进云别院屁股还沒有落座,胡盛怒气冲冲进來,恚恨道:“大将军!那帮兔崽子太可恶,答应给我们的粮饷还是沒有给全。”
吴应麟与杨叶面面相觑,不敢置信,他们还敢出尔反尔?难道真想逼反了咱们?
杨叶凝重问:“到底怎么回事?”
胡盛又无奈道:“不过,现在是青黄不接时季,大元帅营也确实缺乏粮草银两,我都去各库房看了,里面空空荡荡连一只小老鼠都沒有。”
杨叶转问吴应麟:“大将军!该怎么办?”救援部队早已组建好,主将也已任命,可己方的目的却并沒有达到,他暗自愧疚,沒有把事情办好啊。早知如此,何必求着与对方达成什么协议?
大元帅营都已下了文的事是不可能再更改了的!吴应麟瞅一眼杨叶与胡盛,沒有怪罪两人的意思,只是问:“给了我们多少粮饷?”
胡盛回答:“我们应该有的那部分一半多的样子。”这仅够部队维持一月。
吴应麟道:“什么都不要变,也不要再去大元帅营吵闹,照大元帅营的命令执行吧。”
胡盛蹊跷,今日大将军怎么如此好说话了?但杨叶却知道大将军在忧虑什么,问:“大将军!大元帅营新招了五千新军,该如何应对?”这才是影响双方力量对比的东西,才是令吴应麟食无昧,寝难安的东西。
吴应麟好生好悔当初自己的自作聪明,不然对方也不能弄出这五千新军來,可能应该给己部的那部分粮饷就是挪用到了这支新军的组建上了,一定不能让这支新军掌握在那狗熊手上。
他沉色道:“给我沐浴更衣,我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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