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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灾难冲突仅孙氏一句拉家常式的话消于弥形,吴应麟十分不甘,可渴盼的新兵迟迟不來,己方处于弱势又不敢轻举妄动,正不知如何应答,老道的李菱已拍着手道:“好了,沒事了!衙役们清理一下!”
桂明淡淡一笑,挥手手,士兵分成两边让一条道。孙氏起轿,吴应麟只好跟着走,在此种情况下,这未尝不是最好的下台阶。
一行人浩浩荡荡,虽是大白天,但大街上沒有一个闲人,显是部府下了禁令。孙氏坐在轿里问着话,而吴应麟骑在白马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着,他样子看起來依然英气俊美,但眉宇间的怒气与愁云令其就像失了魂魄的人一样。
远处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吴应麟精神大振,暗喜:“小千领新兵进城了吧!”可这时赶到还有什么用呢?难道向那可恶的的桂明发起攻击?这不是等同于造反?他当然明白孙妃把他叫走的意思是什么。
胡思乱想间,前面安静了下來,应该是马队受到孙氏轿队前面开道的侍卫警告在远处停下。
二千多全装着甲的士兵分两边威风凛凛的站着,吴应麟惊讶发现站在最前面竟的是监国吴世璠王孙,才明白來的是盘龙谷的新兵,心不由一阵发冷,越想越怕:“小千领的新兵呢?”
吴世璠冷冷望着吴应麟,吴应麟也冷冷盯着吴世璠,轿里传出孙氏带着威严的声音:“前面是何人?”
看到这十六人大轿,吴世璠当然知道轿里坐的什么身份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马上跑上前跪在地上:“孙儿叩见祖奶奶!”
“是璠孙儿?璠孙儿回來了?快让祖奶奶看看,都变什么样了?”轿里孙氏欢喜,太监把轿帘拉开。
“祖奶奶!”吴世璠走近。
“璠孙儿怎么变这样了?”孙氏见黝黑的吴世璠,好生心疼,“可是谁虐待了你?”慈悲心肠的她已眼泪含含。齐良把吴世璠送到盘龙谷时,孙氏是一直持反对意见的。
吴世璠道:“沒事!孙儿在桂叔叔那受训,好得很呢!”
“那个桂明忒是大胆,得好好说说他!”孙氏恼着,接着道:“快來见过你的应麟叔叔!”
一旁的吴应麟马上躬身:“见过监国!”他现在对与齐良有关的人,对所有天朔府的人都怀着怨恨。
而两次事件令吴世璠对吴应麟生了讨厌,眼睛冷漠语言平淡道:“堂叔!”他再怎么不懂事也知道这位堂叔与自己父亲不对路。父亲对自己严厉,那是为自己好,将來吴家还是自己。
孙氏并不知这些,笑道:“璠儿跟我一起回王府吧,今日我请了你应麟叔叔,我们一好好团聚聚!”
吴世璠恭敬道:“孙儿有令在身,请祖奶奶准孙儿复命之后再去探望您!”
孙氏感到欣慰,璠孙儿长大了,慈祥道:“去吧!快去快回!”
在王府别院里歌舞热酒,孙氏宴请吴应麟,一家人热闹,但吴应麟心不在焉;而在王府柳营里静寂沉闷,桂明、刘玄初及马昕正忧心忡忡地商议。
“这次与讨朔将军的矛盾已公开化了,将來双方不死不休矣!”刘玄初无奈,大敌未除,壮志未酬,这内部竟起纷争,他深深地失望。同时,他对齐良这一段时间以來的一番隐蔽安排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世子高瞻远瞩,未雨绸缪。
桂明道:“如此也好,让我们大家都提高了警惕!让世子也不再对吴应麟抱任何幻望!”接着转问:“只是不明白这吴应麟怎会如此鲁莽,竟如此不明智地公开与世子作对,难道明面上他还能斗得赢世子?不怕世子对他秋后算账?”
刘玄初也搞不懂其中原因,白马将军吴应麟处处与世子作对实不明智也!等着世子回來找他算账吧!忧虑问:“现在事件虽已被压下,但此事肯定会被呈报上大元帅营,不知周王殿下会作何处理?”瞧着桂明,担心道:“吴应麟与世子,都不可能被处理,最后可能会找一个替罪羊不了了之!”
桂明明白刘玄初的意思,淡淡道:“我自有担当!”他毫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心上,担心其它问:“现在事件虽已平息,但吴应麟手握城外一万重兵,不知他事后会否再起事端?”
刘玄初道:“任他吴应麟怎样失去理智,怎样的妄为大胆,谅他也不敢攻打周王府。但我天朔府其它地方就不得而知了!”之前,他以天朔府的名义请动兵部王元林大学士才管制城外新兵营不动调动。
桂明道:“各部各府都不愿意看到昆明混乱,发生此事件后,李菱大人及兵部肯定会对新兵营新兵有所约束,对吴应麟调用新兵有所限制!”
马昕道:“要能把吴应麟的兵权削弱一半就好了!”
刘玄初道:“对此事兵部已有所防范,他们已收回吴应麟的兵权,吴应麟想调动兵力恐已不行,除非他领兵离开时,方能调动那些部队!”
马昕又问:“若吴应麟在领兵上路时突然发难呢?”
刘玄初一怔,桂明点点头:“不可不防这一点!”
刘玄初想想道:“我去与李菱大人及兵部的人说,让一半以上的新兵先行!”
桂明点头:“为着大局着想,想必他们答应!”
马昕心安,再问:“善后事情怎么处理?”
桂明道:“加强对吴应麟一方的监视;清理经济区,使经济区尽快恢复生产,且派五百兵驻防;天朔府各单位加强戒备,进入战备状态,特别盘龙谷及鬼屋;周王府也要加强戒备。”
刘玄初补充:“先一步向大元帅营详细禀报经济区事件;快马通知世子,让其早日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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