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理理两颊掉下的发丝,上面还沾着水珠,轻叹躬身道:“柳大家!”
柳依依又是一种失落,什么时候他又称呼起自己“柳大家”來了?“世子可愿与依依走走?”虽是询问,可她已不待答地先转身了,齐良只好跟上。
天空灰蒙蒙,走在花园里十分凉爽,齐良想着上次陪着柳依依同样走在这青砖路上,最后竟撇下她独自走了,很过意不去,弥补性地道歉道:“柳小姐!上次对不起,失态了,沒能陪你!”
柳依依幽幽道:“世子还记得有依依啊?”她并未怪齐良,反为易英高兴。
齐良苦笑,怎能忘得了?非不记而是不敢也!
见齐良不作答,柳依依心中愈发揪紧,嘴唇咬出一个青白青白的牙印,带着悲切问:“世子可是讨厌依依?”乌黑的睛眸里已泪珠打转。
“沒人会讨厌柳大家,也沒人能讨厌柳大家!”齐良暗叫苦,我的天啊!我倒是想喜欢啊,可怕伤得深啊!
“可你就会,你就能!”柳依依暗恨,“自再见面以來,沒见你对人家主动露一个笑脸,沒见你对人家主动说一句话。”
“如果依依不來找世子,世子是否永远都不会去找依依?”柳依依停下來瞪着花蕊上一只采粉的蝶,幽幽怨怨问。
齐良听这话生出恨意,含讽道:“有大把的人找你,又何需我呢?”
“难道在北京时世子对依依所表露的都是假的?”柳依依明眸闪动一眼,那只蝶还在无干扰地采着花粉。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只是已成过去式!”齐良突觉不对,今日柳依依怎么了?还是那个心若止水的柳大家吗?
“可是那日依依伤了世子的心?”柳依依问。
齐良摇头,愈发蹊跷。柳依依又圆又大的眼眸注视齐良问:“那是为什么?”
齐良脱口而出,恼道:“因为尚之信,因为索额图!”
柳依依瞠着眼:“因为他们?”她冰雪聪明,旋地明白对方在吃味了,心中无比高兴,妩媚一笑!
齐良更恼:“你既已跟了索额图,又何必再來找我?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再來惹我?”
柳依依嗯嗯而笑,瞟一眼恼得像一只豹的齐良,反问:“你怎么说我跟了索额图了呢?你怎知我不喜欢你呢?”
齐良忿忿道:“索额图到广州的第一天,那晚你不是去见他了吗?”
柳依依迟疑着:“你跟踪我?”虽有愠意,但还是高兴居多,说明对方关心自己。“依依确是去见了索大人,但也只是礼节性的拜访啊!”
齐良相信柳依依的话,因为她是柳依依,只是疑惑:“你与索额图到底是什么关系?”
柳依依道:“索大人帮过依依许多!”
齐良直想问,你与索额图上过床沒有?但这个最想知道也最白痴的问題,他还是活生生地摁死在了心中。“依依有喜欢过我吗?”想起后面那个问題,齐良忐忑不问,这个比其它的都重要。
柳依依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齐良,大胆地点点头。
齐良吃惊,这敢爱敢恨的古代奇女子!“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慢慢喜欢的!”想着齐良多次帮自己三姐妹,齐良对灾民们的施救,柳依依想就是这样慢慢产生好感的吧。
齐良不解:“当初我向你表明心迹,你又为何拒绝呢?”
柳依依道:“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易英姐,因为她喜欢你!”
齐良明白了,她不能夺姐妹的爱!
齐良心里高兴,今日探知了柳依依真正的内心,但同时想到易英又一种心痛!
“依依!”齐良拉着柳依依的手。
柳依依羞赧,但轻轻地靠近齐良,齐良抚着她的背,问:“依依今日就是专程为说这事來的吗?”
柳依依娇痴地靠在齐良肩上点点头:“如果依依不來说明,不知世子还要怎样对依依呢!为这事,依依已整日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了!”
齐良感动,又用力搂紧了柳依依一点,两人紧紧相拥,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情意绵绵,无一丝杂念。
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
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相伴走过风雨旅程
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
多少情会牵绊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
柳依依突然哼起了齐良唱的那首歌,到后面,齐良合着她的声音两个人一起唱了起來。
“多美的歌啊!世子!我们能搀扶走过这一生吗?”柳依依抬起头,“依依好累了!”
齐良怜悯地望着柳依依,深情道:“相信我!我会紧紧抓住你的手一生不放手!”
“依依搬到我这來住好吗?”
柳依依摇摇头:“等依依处理好一些事后,我会來找你!”
齐良很不放心,却坚定地相信柳依依:“我等你!”
心结解开后,两人在花园里卿卿我我,这时齐惜音找了來。
柳依依脸红道:“齐姐姐!”
齐惜音怪味地瞧着齐良,对柳依依却是甜甜一笑:“依依!”
柳依依告辞:“依依要回了!”
齐惜音挽留:“依依留下再聊会儿吧!我还有好多事儿跟你说呢!”
柳依依瞅着齐良,摇头道:“依依下次再专程拜会齐姐姐!依依告辞!”
柳依依走在前面,齐良拉着齐惜音走在后面,悄声道:“可愿与依依作姐妹?”
齐惜音伸手在齐良的腰板间狠掐一把,摔下齐良不理。
齐良叫上侍卫送柳依依回陈府,路上坐在马车里两人不再说话,只是两人的手紧紧相连。若是齐惜音坐在上面,齐良的魔爪早不放自己身上了,但对柳依依齐良总生不出猥亵的念头來。
前面传來哀叫声,齐良探出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刘德祥回答:“前面发生争吵,好像有人在欺负人!”
齐良本不想多管事,但见柳依依担心的神态,只得道:“过去看看!”
不远处,一群惊慌的人四处躲闪,一位身形高大,眼睛瘀黑,衣着华丽,一身凶悍之气的彪形汉子正在暴打一个年轻人,旁边还有两人好像是同伙的则围在旁边防着那年轻人逃走。
“德祥!把那个年轻人救下來!”齐良吩咐,面上无任何表情。旁边的柳依依早已义愤填膺,杏目喷火。
刘德祥带三个侍卫冲上前,喝道:“住手!”两个扑向那彪形汉子,一个作势要救那年年轻人。
“哪里來的野狗多管闲事!”那彪形汉子暴戾得很,拳打脚踢与两个侍卫对打起來,可不到五个回合,便被两个侍卫摁在地不能动弹。他的两个同伙想來救驾,又被刘德祥与另一个侍卫挡下,一不会功夫,两人也被制住动弹不得。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那年轻人鼻青脸肿,嘴角流着血向刘德祥等人拜谢。
刘德祥问:“他们因何事打你?”
年轻人愤恨道:“他们走路不小心撞倒了我,我只是小声嘀咕了一下,他们便蛮横地下重手暴打以我!”
那彪形大汉嘴贴着地嗯啊不清地吼道:“你个碎人,口出脏言污我,不打暴了你?”
刘德祥呵斥:“你撞人在先,已是理亏,他虽出粗言,你们也不应该打人啊!”挥手让两侍卫松了手。
彪形大汉站起依然嚣张道:“你们是何人,竟敢管本大爷的事?可知本大爷是谁?”
刘德祥不在意问:“你是谁?”
彪形大汉道:“吾仍世子府刘彪!”倒是名如其人。
齐良在马车里发话了:“你如此横行霸道,欺压善弱,我告诉了尚之信世子,他更会重重责罚于你!”
听这口吻,刘彪语缓道:“你们到底是谁?”
刘德祥拱手向马车道:“车上坐的是我主天朔将军,,吴世子!”
刘彪虽惊,但马上阴森森地嘿嘿笑道:“刘某告辞,改日一定登门向吴世子讨教!”
齐良蹊跷,旁边柳依依道:“世子!刘彪不是尚之信世子的属下!”
欧!齐良侧首,柳依依接着道:“他是平南王二世子尚之孝的属下!”
“难怪了!”齐良蹙眉。“有麻烦吗?”柳依依担心问。
齐良摇摇头:“沒什么!”
送柳依依到陈府后,齐良返回住所,召來陈正成问:“知道刘彪这人吗?”
陈正成搜索脑海,摇摇头。齐良提醒:“尚之孝的手下!”
陈正成依然摇头,齐良便不再问,可能只是一个小角色吧。这时陈正成却道:“禀世子!尚之孝前日已回广州!”
尚之孝被清廷封为平南大军,在粤西前线统军,抵挡吴世琮部的进攻,他与他老子一样都是顽固派,愚忠着清廷。
这也是一个实权人物,齐良问:“他带有兵回來沒有?”
陈正成禀道:“仅带了五百卫兵回广州,不过,他世子府中原还有五百卫兵。”
齐良吩咐:“让景山加强对尚之孝世子府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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