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各路消息不断传来,刘起龙占领陆城渡口,秦归林已守住赵李桥;后军吴应麟进了临湘城,难怪不见他来救援,原来是捡便宜去了。
“怎么还没有胡国柱将军的消息?”行进中,齐良忧心忡忡。
鲁辉湘宽慰道:“世子勿用担心,胡将军不能破敌难道还不能自保吗?”
鲁辉湘的安慰反令齐良更烦,他就怕胡国柱撤退,他想要的是胡国柱破敌,最好能活捉朱满,这是他指挥的第一仗对他的将来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想救回原来的部众。
齐良瞅一眼鲁辉湘黄黑的脸,其脸上的麻子他偷偷数过,左脸四粒,右脸三粒,共七粒。“鲁千户!胡将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此次战役中,鲁辉湘的表现令齐良大加赞赏,其人虽长得难看,但能力很强,齐良深知要想取得胜利就得靠有本事的人,他把鲁辉湘带在身边经常问计!
鲁辉湘道:“胡将军是一个深谋远虑,足智多谋,忠心不二,英勇善战的好将领!”
尽是大话空话,齐良听了直翻白眼,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低下头自个沉思。
鲁辉湘望着前方突笑道:“世子!胡将军有消息了!”前方一匹快马正朝两人驰来。
齐良奇问:“鲁千户怎可断定传来的是胡将军的消息?”他内心激动得奔跳,已是相信了鲁辉湘的话。
鲁辉湘道:“那传令兵卑下认识,仍跟随胡国柱将军多年的老兵!”
齐良暗“窃”一声,原来是这样。
“捷报!我军大胜,胡将军大破临湘清军,杀敌二千人,俘敌一千一!”传令兵兴奋禀报。
“我军大胜,胡将军大破清军!”
“我军大胜,胡将军大破清军!”
胜利的消息在长长的队伍中传递,士兵们士气大振,喜笑颜开,欣喜若狂。
“朱满抓到了吗?”齐良急问。
传令兵道:“朱满未在军中!”
齐良不由深深失望,又问:“可有囚禁之人或是奴役之人?”
传令兵回答:“囚禁之人未曾发现,奴役的百姓倒有几百!”
想是胡国柱不及审问,具体情况不太清楚。齐良现在急着去看个究竟,挥手大声命令:“向西北加速前进!”
鲁辉湘惊问:“世子!我们不去临湘城了?”
齐良道:“我们去羊楼司与胡国柱将军汇合!”他还担心那支消失的蒙古骑兵,现在最好把所有分散的部队集合起来以免被各个击破。
傍晚时分,齐良率部到达羊楼司,胡国柱兴高采烈出营迎接,见到齐良便跪在地顿首:“惊闻世子遇险,卑职心急如焚!”
齐良扶起胡国柱,欣慰道:“胡将军大破清军,可喜可贺!”
胡国柱谦卑:“都是世子英明,运筹于帷幄之中!”
齐良笑而摇手,问:“朱满为何不在军中?”
胡国柱讥讽:“那朱满贪生怕死根本未来临湘!”
“他现在在哪?”
胡国柱道:“听降卒说,朱满在咸宁,离湘鄂交界的赵李桥都尚有二百多里。”
齐良蹙眉,问:“知道咸宁的情况吗?”
胡国柱回答:“不清楚!”
齐良有了脾气,此番因为情报不准确差点害了命,沉声吩咐:“派出探子务必细细查清咸宁情况!”这种临战时才派出的探子只能起斥候作用,他并不报多大希望,要想提早地准确地得到情报,还得靠暗藏地情报网络,这时他想起夜鹰组来,看来要么得把夜鹰组调回,要么得再组一只情报队了。
“探子早已派出!”胡国柱陪着齐良边走边说。
走进大营,齐良与众将领寒暄后,便迫不及待提审清军俘虏,胡国柱已告之未发现他原来的部众。
三个灰头灰脸的俘虏被押上,其中两人齐良认识,一个是曾踢过他屁股的暴牙卒,一个是他做役夫时的什长,齐良是特意选中他俩的。
暴牙卒与什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另一人则傲然昂首,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
“下面是谁,报上名来!”齐良懒懒散散靠在椅上,乜着眼不愠不火问,眼前情景下面那俩老熟人应该还没认出他来。
那高昂之人傲然道:“大爷哈道吉!”样子甚是嚣张。
齐良惊木一拍,倏地站起,喝道:“拖下去斩了!”
所有的人惊吓一跳,都未反应过来,齐良再喝:“还不快去!”
几个孔武有力的卫兵扑上便把哈道木架着走,“唉!唉!你们……”哈道吉魂惊魄散,“饶命哪!大人饶命哪!”原来只是个色厉内荏之人。
仅问一句话便把人给斩了,暴牙卒与什长骇得胆丧魂失。一会儿,卫兵送上一个盘子禀道:“世子!哈道木已斩!”盘中血淋淋地盛着一个闭着眼睛脸色青白的人头。
暴牙卒与什长瞅一眼即成了丧胆游魂,身子战栗得就像在打摆子。
齐良也是第一次看这么狰狞可怖的人头,瞟一眼亦心惊胆颤地别开,暗骂:“斩了就斩了吧,还端进来干什么?”
齐良挥挥手让卫兵赶快把头端下去,他想他今夜肯定会作恶梦,又想那血淋淋的盘子不知这样端过多少人头?还曾经端过菜没有?胡思乱想着直欲作呕,偷偷拧一把自己的大腿,暗骂自己怎么就联想到吃饭了呢?
“下面是谁,报上名来?”他端直身子,集中精力。
暴牙卒与什长魂胆俱丧中不知作答,齐良横眉冷眼,重哼一声:“嗯——!”
什长吓得直打哆嗦,忙不跌道:“小的钱朵贵!”
钱躲贵?齐良好笑,有钱躲富贵?“拖下去重打十军棍!”他肃着脸喝道。
“大人饶命哪!大人饶命哪!”什长被倒拖着走,哭天叫地。
片刻后,什长又像死狗一样地被拖进来扔在暴牙卒的身边,脸上青白,屁股上渗出血迹,十军棍还要不了他的命却痛得跪立不稳只能爬在地上。暴牙卒不敢看,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不知接下来轮到自己的会是什么?
“下面是谁,报上名来?”这是齐良第三次问同样的一句话。
暴牙卒抖抖缩缩牙齿打颤,答不出话来。
齐良斜目沉哼一声:“嗯——!”
暴牙卒颤颤咧咧,结结巴巴道:“小、小的的马、马河三三——三!”他闭上眼不敢看也不听,上两次问到这时是一斩一打,这回落到自己身上的是什么呢?
齐良仰靠到靠椅上,缓缓地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哈道吉吗?”
暴牙卒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对自己的处置正兢兢战战间,突听只是问话,大喜,堂上大人终于改习惯了,这就好,这就好!
齐良又问一句:“知道为什么吗?”
什长坚持着直起身子,与暴牙卒一道茫然摇头。
齐良恨恨道:“因为他是满人!”他又接着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打钱朵贵吗?”
什长与暴牙卒依然茫然摇头,齐良瞪着什长,冷冷道:“因为钱朵贵以满人为荣,不愿当汉人!”
什长又是一阵哆嗦,齐良再不戏弄他们,正式审问道:“听说你们俩知道一些平西王世子侍卫的事?”
什长与暴牙卒连忙摇头:“大人!小的们不知道!”
齐良拍一声惊木,冷哼一声:“嗯?你们俩当真不要命了吗?”
什长忙伏在地上:“大人!小的只知道平西王世子的几个侍卫在途中被朱满都统——”突觉叫错了,马上又改口道:“不是,是被朱满狗贼抓了,其它一点都不知道了!”
“抓了几人?”
“有四人被抓!”
齐良想那就是除了小册子与柳胡石外还有两人被抓了,那两人又是谁呢?遂又急问:“他们现在在哪?”
什长摇头:“小的不知道!”
齐良又瞪着暴牙卒问:“马河三,你呢?”
暴牙卒道:“小的也不知!”
“你在后军的役夫中也没有看过他们吗?”
暴牙卒道:“小的从未见过那些人!”
齐良好一阵失望,但听小册子他们未随清军南下又多少燃起一丝希望,可能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吧!毕竟他们是重犯!
见再问不出什么,齐良挥手:“把他们押下去!”
什长被拖下去时回头望了一眼齐良,刚一段问话他感觉齐良有点熟,像是在哪见过一样,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疑惑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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