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薄易之要是喜欢你,你怎么办?”凌丽小声的问了一句,怕她想太多,又重复一遍:“我说是假设,假设。”
假设?
凌丽的说的话倒像是他那晚的收的话,做他的女朋友。
“可能会疯狂的想接受,雀跃,可是,终究是不会在一起了。”她笑着感叹,还是那晚的话:“悲伤大过了爱情,怎么爱。”
徐徐,凌丽听闻无言。
两个人窝在酒店里,晚餐的时间才出去吃了点东西,买了一些礼物给各自的家人。吹吹风,听听音乐,心情都好了起来。
夜深人静,都刚刚熟睡的人们。
花晚开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不断的移着,还有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自己的脖颈,痒痒的,也很舒服。
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微微泛着的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可是那么真实起来。完完全全的适应了光明,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清了屋子里的摆设。
不是自己的房间,美轮美奂的装修又非常的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好像是薄易之的房间?
她忽然起身看自己的后面,床上躺着一个美人儿,露着精壮没有丝毫赘肉的腰身,肤白凝脂,唇瓣殷红,凤阳勾魂。
”我怎么在这儿?”她惊吓的一声,睁着杏眼不可思议。
‘美人儿’耸耸肩,凤眼水汪汪,静美的波光粼粼。
好笑的模样,花晚开轻哼一声,嫌弃美人:“你不要告诉我是我自己梦游进来的?”
“薄易之。”
他直了直身子,妖娆的手指摸着自己精致的锁骨,撩人暧昧:“好像是。”
骗鬼呀!
花晚开掐着腰,不以为然:“那还真幸运,我梦游到您的房间,而不是上了顶楼吹风,那就糟糕了。”
眉眼璀璨,不慌不恼,薄易之从容的回了一句:“不客气。”
跟他这种人自大的人难以沟通,花晚开一句话没说转身要离开,不去追究。
一只手悄然地握住她的手腕,薄易之哪能让她离开,说了实话,轻飘飘的:“我好不容易才爬进你的房间,幸亏我身手矫捷,不然可倒霉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爬进来的,从酒店的外面。中午的那种恐惧又升腾起来,不禁忍不住怒斥了一句:“你不要命了。”
谁知男人美美的回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色字头上一把刀。”花晚开立即接了一句。
薄易之忽然从后面拥住了她,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又贴了贴她的脸,果然是想象中的软滑。良久,才低低的说:“小花。”
花晚开没挣扎,闻言,扭头看她,两眼不满。
他抬起手将她的脑袋拨了回去,舔着嘴角,不疾不徐的解释:“我不要和别人称呼的一样,就小花,很好。”
我一个人的花。
可花晚开还是嫌弃,这称呼怎么不太好听的样子,小花,+花?
也不等她反驳或者挣扎,薄易之手里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又蹭了蹭她软滑的脸蛋,语调悠扬,深情:“我很开心。”
四个字,好听的像是情歌,娓娓的声音细水长流的流进她的心房。
“看到你那样紧张我。”
“看到你暖暖暖的笑,吃着你递的食物。”
“和你听着情歌,悠扬的大街上。”
“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约会。”
“我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安静的岁月,我从来不曾那样的高兴,真的。小时候被过多的熏陶了,所以最深刻的就是白头偕老这四个字的印象。”
“不过,我现在有了更美好的感觉。”他最后一句话语调声扬,别过花晚开的头,对视上她的眼睛,真挚的黝黑,点点的碎碎的光芒冲了出来。
情话如调,陡然生绯。
“岁月静好,不如花好。”
花晚开听着,眼眶毫无预兆的红了起来,岁月静好,不如花好。
比我爱你,来的更加迷幻深情。
她不知道薄易之是不是真的太会演戏,竟然能这样活脱脱的深情,像是信手拈来。毫无预警的,一粗粗的情话。
迷人的夜,迷乱的心。
良久,她窝在他的怀里,压着声音却也是最情深的话:“我从来不知道你说话竟然这么好听,也许是我从来没听过,怪不得那么多女人迷着你。”
“真的很好听,人也帅,声线性感,我真的会沦陷的,怕是没有女人能抵挡的住吧。”
“你有如花的未婚妻,高挑知性。而我有了男朋友,帅气优雅,自然是比不上你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后悔,可是我承认,我心动了。”
停顿了一会儿,声调悲怆了几分:“可是,薄易之,我们就算是继续交易。你倒是可以娇妻在怀,可是,我呢,我怎么办?”
“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你还要我的心也给你,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为了你,我怎么嫁人,而我终究也会嫁人的。”
语调又变得嘲讽起来:“到时候真的爱上了你,我怕我忍不住,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万一我狗急跳墙,比你娶我,你会吗?就算是娶了我,你的心不在我的身上,也幸福不起来。”
她还是没敢透露自己的心,因为她在他面前,唯一剩下的也只是心里那点仅有的尊严了。但她又忍不住,这样说,是最好的办法。
不伤他,不伤己。
薄易之的手松开了,下了床,走到外面停在泳池边。
花晚开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躺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星空浩瀚,让她想起了在‘碧水圣朝’最顶楼看到的那片天空,那最决裂的记忆。
其实,真的很美。
就像是,只为你一个人的星空。
薄易之迈着脚步朝她走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嘴角阴笑,‘扑通’跳入了水里。
花晚开毫无预兆的被呛了一口水,温热的唇瓣堵住了自己的嘴,给予自己空气。她被他带着纠缠,她躲,他追,就是狠狠地纠缠,不松口。
许久,才浮出了水面。花晚开呼吸到更新鲜的空气,忍不住想要咒骂,又被他堵住了嘴巴。
明明是有点冰冷的水,扑进去的时候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凉意滋生。可这会儿,却灼热的难耐,被暖暖的生气裹了起来。
她清明的时候,整个人靠在泳池的墙壁上,狂野的男人低声喘着用手圈住了自己。
一时语塞。
“今晚乖乖的,明天回去之后,一切都重新开始了。”薄易之抱住了她,靠在她的肩上,声线粗着,还在不断的喘息。
花晚开无语,任由他靠着。
喘息声平静了,薄易之抱着花晚开回去了,将她放在床上,一句话没说的离开了。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条毛巾。坐在他的身边,盯着她。
花晚开隐隐约约知道他要干什么。
果然,他动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她红着脸,没阻止。偶尔手指碰触在她的皮肤上,惹得一阵颤栗。
擦拭好以后又拿了件睡衣,帮她换上,抿着嘴角,没声响。
“起来。”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花晚开起了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见他拿了一个吹风机,他还要帮自己吹头发?
当男人真的拿起吹风机帮自己吹头发的时候,他在自己的身后,她悄然无声的红了眼眶。
头发很快就被吹干了,薄易之拎着吹风机朝着洗手间走去。花晚开趁机抹了抹眼睛,躺在了床上,侧着身,盖上薄被。
他自己还湿着。
等薄易之回来的时候,他也已经处理好了自己,顺手关上了灯,只留了两侧微微泛黄的小夜灯。
花晚开有一种暴风雨前奏的感觉,她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身后的男子只是从后面抱着自己,还是那熟悉的暖意,她又怀念的很。
“睡吧。”薄易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直到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后颈,花晚开也才缓缓睡着了,挣扎不过,睡的深沉。
身后的男人陡然睁开了眼睛,黑夜里闪烁的如夜空的繁星。抬起手,从后面摸了摸她的秀发,怕她醒来,轻轻地落在发梢。
“娶了你,才是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