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双眼充满了希望的人,安冬知道他们这是对地下城的美好憧憬。
对于他们在生命和自由的选择上,安冬没有权利去干预。
这一切就让他们自己去选择吧!
顺其自然,也许才是安冬最好的选择。
“这位兄弟,你可真是幸运,居然能躲过那样一场罕见的雷暴。我看,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地下城吧!只要到了那里,咱们就都安全了!”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此别过。祝你们一路顺风,希望可以安全抵达目的地。”
说完,安冬转身就走。
看着安冬的背影,那些刚刚经历了从死到生的阿拉军团的战士们,全都摇了摇头。
现在,地球上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除了地下城。
所以,不去地下城,最后的结果就是被那些强大物主阶级消灭掉。
“还真是个怪人啊!”
感慨了一句之后,那些隶属于阿拉军团的战士们,赶紧收拾了一下装备,开始继续前进,朝着地下城的方向进发。
就在这些人离开不久,远处的天际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架马车。
是的,就是马车,一架可以飞的马车!
“刚刚,那人应该就是在这里经历了雷劫的!”
马车之上,白薇俏媚微颦,低头看着荒原上留下的巨大深坑说到。
“白薇姐,你说对方会是什么人?”
那名白衣少女半张着嘴,盯着地上的深坑许久之后,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清楚啊!不过,能够在九十九到天雷之中活下来的,一不会是无名之辈!”
“九十九道天雷,那不是只有至尊体破境时才会出现的吗?”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说对方一定不是一名籍籍无名之辈啊!”
白薇看着远方,表情凝重的说到。
至尊体,这可是星际宇宙之中千年没有出现过的了。
自从前年之前,身负至尊体的神族天骄以外陨落,整个星际宇宙中就再也没有听到有出现至尊体的消息。
据白薇分析,应该是各族都没有出现,或者是已经出现了,但却被隐瞒了下来。
毕竟,当一个种族出现至尊体,那就意味着这个种族有希望出现一名星际至尊。
如果真的出现一名至尊,那整个种族可就算是飞黄腾达了。
当然,如果让敌对势力知道了这个至尊体的存在,那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所以,当白薇远远的见到在这个贫瘠落后的地球上有人破境的时候,所想到的破境之人绝对不会是人族,而是其他星域游历到此的强者。
当她细数天雷的数量之后,白薇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向身旁的郝思佳再三确认了数量之后,才有些犹豫的朝着这边赶来。
一路上,她都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过来。
如果撞破了对方选择在这里破境的事情,她担心对方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她们二人杀了灭口。
可不来的话,又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都怪你吧,不赶紧过来!连对方的人影都没见到,我回幻蝶星后,都没法和小伙伴们炫耀一下了!”
郝思佳嘟着小嘴儿,有些埋怨的说到。
“就知道炫耀!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见到了对方,还有没有机会回幻蝶星了?”
白薇伸出玉指,狠狠的在郝思佳的脑门上点了点,教训她到。
“呵呵,我才不怕呢!到时候,我就将你送给对方当老婆,不就行了?我就不信了,还有谁能不被你这个大美人儿所动?”
“就知道嘴贫!万一对方是一个老头子,你也舍得把我送给他?”
“呵呵,怎么会呢?我敢肯定,这个家伙一定是个年轻帅哥!”
“你又没见到对方,怎么会知道?”
…………
二人一边说笑着,一边驱动马车,消失在了星空之中。
就在二人刚刚离开不久,一艘漆黑的王级战舰赶到了荒原之上。
等战舰挺稳后,舱门内走出了两人。
正是被安冬称作是吝小黑的白雪公主和赖利二人。
“主人,就是这里没错!要不,我先去查看一下?”
赖利肥大的身躯站在巨坑的边缘,看着坑内还没有散去的烟雾说到。
“别费那事了,人早就走了!”
白雪公主一身紧致的皮衣,将她完美的线条勾勒的无比动人,再配上她那特有的艳丽红唇和娇媚面容,让人看了就有想要犯罪的感觉。
不过,这些在赖利的眼中,可不是美好的享受。
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主人,那只要是稍有不满,抬手可就要杀人、喝血。
以前自己被别人称作是血腥癞蛤蟆,可他的那些血腥事迹要是和这个娇艳的女人相比的话,可真算不了什么。
“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
白雪公主盯着巨坑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对赖利说到。
“是!”
赖利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小猫般,跟在白雪公主的身后。
“对了,我让你和兰斯联系,到底联系的怎么样了?”
一边走着,白雪公主一边对身后的赖利说到。
“回禀主人,我已经和兰斯联系上了。不过,他非要和主人您面谈!”
“哦?他要和我面谈?”
“是的。”
“那你就安排时间吧,反正我也正好想要见见他!”
“是,我这就安排!”
二人说这话,就登上了飞船之后,驶进了漆黑的星空。
离开了荒原之后,安冬感觉整个人都无比的轻松。
现在,他已经不再纠结欧燕语的做法。
不管怎样,欧燕语始终还是人类中的一员,就算是她想要做女皇,那也不会将人类灭亡。
至少,地球上残存下来的这些人类暂时还是安全的,这就已经很好了。
安冬越走越快,越行越远。
直到一条已经被污染的大河拦住了他的去路,安冬才第一次停下他的脚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清楚走了多远。
但安冬停了下来。
他不是短暂的停留休息,而是矗立河岸之上,双眼望着湍急的淡棕色河水,不顾那刺鼻的气味,也不管那溅起的污水,他就那么望着,呆呆的望着。
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
安冬就是那样望着这条大河发呆。
朝霞暮霭,日月变换,安冬这一停,便是几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