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悠悠一叹,道:
“我们兄妹此次冒昧前来,是有件事想请方丈大师帮忙的...”
李世民说罢看了看慧明的反应。
“二公子请讲,只要有用得上老衲的地方,老衲定当尽力而为!”
............
罗士信在心中对这老和尚一阵的鄙视,那李世民还没说是什么事,这货就先急急的表白起来,要是他让你脱光了在太原城跑两圈,你也尽力而为?
“哎!事情是这样的,家母这几个月来好像中了邪一样,晚上经常无法安睡、睡着了又总被恶梦惊醒!而且最近家母的性情也是大变,不似以往那般和蔼近人,反而变得抑郁孤僻、怯于见人,时而又烦躁不安、无故恼怒,近来家母更是变得时哭时笑,李府上下,现在都是束手无策啊!”
“阿弥陀佛!那贵府不曾请过郎中瞧瞧吗?”
“请了,太原的名医都请遍了,可是都看不出所以然来。因此我们便怀疑家母是中了什么邪,这才来劳烦方丈法师,希望您移法驾到太原,为家母做法驱邪。”
“阿弥陀佛!这等小事何劳二公子和四小姐亲自到此,随便找人送封信来,老衲自去太原便是。”
“方丈大师乃当世得道高僧,劳您屈尊太原已是大不敬,我等又怎能不亲来相请呢?”
听这两人说话,罗士信不禁对这李世民暗暗的竖起大拇指,人家就是会说话。这李家若是真把这慧明当成一盘儿大菜,那李渊为什么不亲自来?反而派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个黄毛丫头来请,那还是说明你慧明分量不够。
“世民兄,关于伯母的症状,小弟想请教一个问题?”
罗士信很想好好显摆一把,因为罗士信拥有后世的记忆,所以他对这种“中邪”之说是嗤之以鼻的。在罗士信看来,那李世民之母很可能是得了什么慢性之病,要么就是中了什么慢性之毒,只要按图索骥,应该还是能找到什么解决的方法。毕竟在罗士信的后世记忆里,李世民他妈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活的还是好好的,既没疯也没死,那她现在的毛病也应该只是一时之症。所以罗士信想去看看,即便是看不好,那也是看不坏的。若是真能找出什么病因病原的,那自己不仅与这太原李家搭上了关系,也捎带脚讨好了李秀宁这个小美女。那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罗士信没有亲眼见到,也并不敢确定李母的真实状况,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哦?贤弟可曾听说过家母的病症?莫不是有什么良策不成?”
李世民看起来真是一个大孝子,一听罗士信这样说,便猜到他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于是很焦急的问道。
“二哥,人家是在问你呢。你不说清楚,人家怎么知道娘亲是什么病症啊!有怎么能知道有没有解决的良方呢。”
这李秀宁果然不凡,她也听出了罗士信话中之意,不过却没像李世民那般猴急,看来在心思上,她恐怕还要胜过李世民一筹呢。
“对对对,小妹说的对。有什么贤弟请说吧!”
“小弟是想问,伯母的病症是突然而发呢,还是一点点的逐渐转变?”
“家母是并非突然发病,而是在几个月内慢慢的转了性情。”
“哦,是这样啊...”
“贤弟可知家母是害了什么病症?”
回答完罗士信的问题,包括李秀宁和那两个卫士,四人都满眼希翼的瞧着罗士信,希望他真有办法救治李母。
“小弟也不敢肯定,还需亲眼见识下伯母的情况才行。但在小弟想来,伯母应该并无大碍。”
罗士信因为知道李母还能健康的活很久,所以他很有把握的说道。
“果真如此?!那我李府上下都要感谢贤弟的大恩大德啦...”
“小妹也谢过士信哥哥了...”
这兄妹两人听罗士信说有办法,都是面露惊喜之色,不住的向罗士信作揖道谢。
“世民兄、李小姐,切莫如此,这可折杀小弟了。小弟只是有些想法,看不看得好,小弟可不敢保准啊!”
“那是那是,贤弟有这份心,为兄也是感激不尽的啊!看不看的好,那就听天由命吧!”
“阿弥陀佛!罗施主是天纵奇才,想来一定有办法救治二公子高堂的!何况李夫人心慈人善,佛祖必定保佑之!”
其实慧明也希望罗士信有办法治好李母,这老和尚虽然笃信佛祖,不过他也知道,中邪之说本就虚无缥缈,驱邪就更是没谱的事儿。李家来人请了,他不能不去,可驱完邪后李母若还是没什么好转的话,他这张老脸也是没地方搁的。
“那大师和罗贤弟这就随我们启程吧。世民这心里,着实挂念家母啊!”
“世民兄和大师先行一步吧,小弟还需回禀家师一声。禀过家师后,小弟自行赶往太原就是。”
“这...不如我们陪贤弟一同去拜见尊师,然后一起去太原吧...”
罗士信心中暗笑,这李世民还怕自己跑了不成,居然要和自己一起回三宝观。罗士信向李世民抱了抱拳,道:
“从此五台山到太原一路也是舟车劳顿,世民兄还是陪大师尽快赶回去吧。小弟单人独行,一定会赶上你们的。”
李世民一听也是这么个理,他们自己是可以快马加鞭,可慧明这老和尚年老体弱的,经不起折腾,所以他们还不能赶得太急。于是他向罗士信道:
“那为兄几人便先行一步,贤弟料理完私事,就尽快赶来太原吧。李府上下翘首以盼!”
“不见不散!”,罗士信道。
“一言为定!”,李世民道。
..............
罗士信回到三宝观时,时间已经快到晌午,他径直去了乾坤子的住所,向他禀报了此趟法雷寺之行的经过,并说了自己想往太原一行。
乾坤子听完,兀自在那沉思良久,罗士信就站在一旁守着。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乾坤子慢慢睁开眼睛,“饱含深情”的看了看罗士信,开口道:
“士信啊,师傅能教你的也都教给你了,现在也是你艺成下山的时候了!你随为师进来...”
说罢乾坤子站起身来,领着罗士信向里屋走去。这乾坤子的卧室内还有一处“密室”,说它是密室,并不是因为它是一处隐藏的房间,只是这房间只有乾坤子自己进去过,其他人是不许靠近的。今天乾坤子居然要带罗士信进去,罗士信反而感到有点不安。
“师傅,徒儿此趟前去太原,办完事就会回来,您怎的要赶我走呢?!”
乾坤子闻言微微一笑,道:
“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今日你遇见了那李世民,便是你命里的一个定数。你此次下山,以后若是再想回来,怕是已经身不由己了...”
罗士信虽然老老实实的听着,可他对乾坤子的说法不以为然,罗士信不太相信命数之说,认为乾坤子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乾坤子领着罗士信来到这间密室。这房间不大,最里面立有一张方桌,桌上摆有一个香炉,香炉之后供奉着一副画像,像中之人是一个须眉皆白的道人。房间一侧立有两副兵器架,一个架上摆有一条通体黑亮的长枪,另一个挂着一张大铁弓,铁弓的弓弦和弓角也全散发着黑色的亮光,铁弓旁边还摆有一壶雕翎飞羽。房间的另一侧摆着一只齐膝高的木箱。
进屋之后乾坤子先向画像上了三炷香,然后领着罗士信又向画像行了叩拜之礼,这才转身向罗士信道:
“士信啊,你知道这里为何叫做三宝观吗?”
“徒儿不知。”
“那是因为当年这观中原有三宝,这观名就是由这三宝而来。”
“噢?这个师傅不曾提起,那是哪三宝呢?”
“这第一宝便是这画中之人——你的师祖程铭甫,当年为师不过是一个浪迹天涯的小乞丐,有今天没明天的,是你师祖收留了为师,并将他毕生所学传授于为师,那时...哎,不说了。”
乾坤子似乎是勾起了当年的回忆,说着说着竟不自觉的流下了两行老泪。他背过脸去擦了擦两眼,然后接着道:
“第二宝就是上次为师给你看的那柄玄武金刚刃,它是你师祖的传门之物。第三宝却是一块天外玄铁石,是你师祖在深山修炼时所发现,那天外玄铁通体黑亮,质坚且韧。更特别的是,相同大小的天外玄铁和其他铁物相比,那天外玄铁却要沉重许多。士信你来看...”
乾坤子说着指了指一边的黑亮大枪,接着道:
“那杆长枪便是为师用了数年之力,用那天外玄铁特地为你打造的兵刃——镔铁霸王枪!你且拿来试试!”
闻言罗士信过去从兵器架上摘下那镔铁霸王枪,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好家伙,这东西的确有分量,比相同粗细的铁枪要重上数倍不止。因为屋内狭小,大枪施展不开,所以罗士信只是随便抖了个枪花。那感觉叫一个爽,这家伙太称手了,不仅重量足,韧性也好得出奇,比那白腊杆的花枪也差不到哪去。以罗士信想来,这肯定是来自外太空的金属陨石,密度要大于铁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只要用着称手就好。乾坤子在教自己习枪之时,说一定会给自己弄件称手的兵刃,看来他是早就有所准备啊!
这师傅虽然无良,但他对自己那份爱心,却是天地可鉴的。罗士信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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