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涵话落,人群中早已有忍耐不住之人。
噗嗤声传来,另四公子脸色涨红,其中,楚瑜恼怒道,“粗妇不可理喻。”
江一涵脸色微变,眼神微冷,一道道眼刀射向那说话之人,皮白细嫩,白脸一个,长得好看,不过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心里冷笑暗道,粗妇是吧!今个姐就让你知道粗妇惹不起!也不是你能惹的!敢叫姐粗妇,姐今个就让你知道粗妇比泼妇更可怕,想当年姐在学校也是风云一霸,科科拿下,绝不比你差,小子,你等着!姐代表月亮消灭你,惹姐的姐记住!有种仇,分分秒秒渣死你,人渣,学渣,没品没德的男人渣!
气死了!江一涵心里爽了,可对他们的辱骂还不解气,好好的一个农家女怎么就弄的被他们一个个嘲笑是粗妇,牛什么呀!不就读了几天书吗?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都厚!
“几位看着挺高贵,却连粗妇泼妇都分个不清,本夫人看着很像粗妇么?一口一个粗妇,难道几位不知粗妇也是有内涵的,没有内涵的叫泼妇,这都分不清,可怜的夫子,这教的什么学生?”
清脆的声音不急不缓,字字如朱玉落玉盘,清晰入耳,毫无偏差。
噗嗤声不断传来,让躲在暗处的某人大跌眼镜,这极速有趣的反击,骂的好,赢得嘴上峰!略胜一筹!小赢一把!
“行云,你这夫人真不错!真是个宝!骂得好!骂的妙!”
百里屠苏一个激动,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谁知差点惹来杀身之祸,一物飞来百里屠苏极速躲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一缕发丝飞起,吓的在旁看戏的百里归鸿手中纸扇火速飞出,接住发丝,一个回转,夹住发丝合上纸扇,冷着脸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闹,五十万两可压出去了,要是回不来,月底日子就是我们的断头日。”
话落,沈莫言冷眼无视二人,默默的看着江一涵,那瘦弱的身材犹如风中挺拔的翠竹,拧弯不折。
“夫人,如此说教,可是失礼了,几位可是孙夫子的得意门生,清风书院的四公子,才华横溢,在上京可是都少富贵人家的榜样,夫人这么说教岂不质疑夫子,有违师道?”
人群中一贵妇出声知会,可江一涵怎么都觉得是火上浇油,可不像帮着自己呀!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至于连几个小鬼都搞不定,不过江一涵总觉被人暗处监视的感觉,可是又不知何处?甚是窝心。
江一涵冷笑的道,“虽一个夫子,可教百样人,并不是人人都可能一样,谁说学子错,夫子变错,错的不是所教之人,只是那学之人有好有坏罢了。”
话落,那四公子除了杜木笙还算镇定之外,其他的已脸色青紫,好歹孙夫子也是在清风书院有一席之地,这粗妇不敢辱师,就可对其学生粗口狂言,这气怎可咽下。
“将军继夫人,口出恶言,我等可是仁义志士,你一粗妇,我等不与你计较,谁叫沈将军那是我东篱之骄傲,可惜娶你为妻,好男不与女斗,我等乃君子,不与你计较,继夫人请回,时辰不早,我等恭送。”
“送?”江一涵眉峰微皱,冷笑到,“公子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来者是客,以礼待之,几位这是赶客于门外,清风书院好大的架子!”
“放肆!堂堂一个继夫人,敢再清风书院大肆狂言,辱骂我等不说,还敢侮辱夫子,如今又辱骂书院,好大的胆子!你不要以为有将军为你撑腰,你就可以如此做派,一个胡搅蛮缠,妄断是非!颠倒黑白!”
楚瑜怒火冲天,气不过,一女子毫不畏惧与他们四公子能如此针锋相对,他们没压得住人家的气势,反而这妇人越发激烈,一时下不了台,还倍感丟脸不说,羞愧难当,这一事后,四公子之名恐成笑柄。
其他三人也意识到此事严重,彼此给了个眼色,田中元赶紧接道,“楚公子所言甚是,这位夫人不听我等劝告,一片好心被夫人践踏,在众人面前毁我四公子名誉,我等不予你计较,夫人公子有错,本应与各家公子道歉,对书院有所交代,谁知夫人赖在书院还指责书院,可有知礼,懂礼之说?”
“是呀!夫人还是莫要再闹,看在沈将军的份上,夫人今日请回吧!改日再来吧!”
杜木笙开口,林正英符合,此时几人收起狂妄姿态,谦虚有礼,可江一涵却冷得如冰,再看四周围满了人,这时要回才是自己要丢脸。
“好一个不计较!想你们清风书院贵为四院之首,如今看来空有图名!无拜帖便见不了夫子?还是你们有意而为之!有客到访本应已礼待人,可今日偏要拒之门外,至于我儿是否有错?还有待调查,几位积极肯定我儿之错,谁给你们的权利?谁给你们的定论!拿人捉脏,有理有据,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就妄下定论!谁给你们的胆子?!堂堂大理寺难道是摆设,任你们信口雌黄,栽赃陷害,难道你们比大理寺还厉害!凭口独断专行,无理无据就让我们将军府赔礼道歉,几位可真是权比天高!比地厚!好——本——事!”
江一涵话落,众人皆脸色大变,这可是杀头的罪,这粗妇也敢说,无礼也狡三分,此妇难缠。
而看戏的人也被惊到,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沈丹阳,沈丹峰心里确实这个爽,见四公子脸色惨白,严厉惊恐。真想大笑三声,四公子成死公子也不难。
身边的丫头巧玉和香草早已不淡定了,喜于脸上,已无法控制。
却不知人群中有道恶毒的眼神扫向江一涵,目光带着恨意让人心惊。
对于江一涵的狡辩反击,避重就轻,下重磅乱人心,赢得转机,让沈莫言暗自心惊,这真是农家女吗?沈莫言眉峰深锁,眼眸深邃无人看清那冷漠的脸上内心也狂乱。
百里兄弟诡异一笑,各自暗叹,这阎王哪找的宝贝呀!厉害!这帮老学究该出场了!不然,这大帽子扣下来,会死人的!谁也担当不起,讥笑的看着门口那几条狗,两腿发抖!吓尿了吧!
“孙夫子到!”
突然一声喊叫,顿时有人让开一条路,而那四公子也无刚才的嚣张气焰,恭敬的立在两旁,可脸色发白,羞不可言,怒不可发,特别是楚瑜更是一肚子火,眼角扫向杜木笙,没想到今日他竟躲开,让自己冲上前,这次亏吃大了,一个农家女谁会想到如此厉害,这是挖坑给自己一点都不划算。
而楚瑜有哪里知道?刚才有人给了杜木笙一个手势,杜木笙哪还敢动,鬼王手令,欺者死。只能听着,此时强忍着一礼,听师教悔!
孙夫子含笑抱拳向台下江一涵一礼,愧疚道,“将军夫人见笑,望夫人见谅,老夫孙文杰,多有不敬之处还请夫人大人大量,多包涵。”
孙夫人都出来了,众人皆知这孙夫子在清风书院地位,能让其道歉还行一礼,已是不易,可江一涵哪知道?
这个中年瘦高个,一缕胡须,一身青色锦衫,傲骨是有,风度修养不够,那双带笑的眼眸!可是闪过一丝狡猾,不是狐狸,也是充满狐狸味的鬼魅,小鬼拿不下,老鬼出来聊一聊。
“岂敢,本夫人无量,只是一小妇人,没见过世面,世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小妇人可没那么大的肚量,夫子乃才学过人,教人育人,能教出各样人才,为我东篱所用,才是真正的能人,不妥之处,还请别跟小妇人见识,此时拜访多有冒犯,夫子大人大量,莫于小女子计较。”
话落,众人点头不适,摇头也不适。
这孙夫子更是如刺在喉吞咽不得。
“夫人,不知为何而来?找老夫何事?”
江一涵见其转移话题,心里暗骂姜还是老的辣。
“为继子而来。”开门见山,不与你打哈哈,江一涵淡淡一笑,减少孙夫子的提防,已便再寻机会。
“夫人自然有备而来,相必做好了一切准备,那不知夫人要如何处理?两位公子之事,此事对清风书院名声有损,不知夫人如何弥补?”
江一涵一听,心里不由冷笑,眼角扫向那些听得兴趣正浓得人,心里思量,书院敢在院门口就如此,莫不是有人吩咐,或是在以此事为书院立威,还是其他原因,做给谁看?
“夫子确定在这继续详谈?”
“这……”孙夫子一愣,不由赶紧接道,“夫人请!”
江一涵轻笑,抬步正要走,谁知一声呵斥,“慢着!”
江一涵顿生恼怒,没完了是吧!又哪来的牛鬼蛇神,今个姐就要逆天了,不由转头学找,谁知这一看心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