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去,月圆升空。
晨日东升,残月逝去。
日月交替,光阴穿梭。师徒爷孙三人外加一头憨牛徒步荒原,翻山越岭。饥饿了以野兽山果为食,乏困了以黄土大地为榻。
当然,他们这一路的前行,激烈战斗与血腥杀戮是在所难免的。
途中,刘一凡三人除了与大多数残暴的魔兽进行厮杀以外,偶尔也会遇到在外闯荡的江湖冒险者或赏金猎人。
穿行在这蛮荒原野的每一个武者都不是等闲之辈,残酷的现实使他们无所不用其极,阴险的算计,恐怖的袭刺。一不小心谨慎,随时都有可能命葬于此。
行至了将有五十多天后,在他们前方终于显现出人类的居所。经管放眼望去,方圆数十里唯有这么一家。
但通过老谭的讲述,距离五岳也走不了多少路程了。
此时小姑娘玲儿那个兴奋啊!立马从大黑牛身上跳下来,红扑扑的小脸蛋充满喜悦,欢喜道:“哇哈哈,终于将要走出这荒芜人际的鬼地方了,这一路快把本姑娘我折磨坏了,上帝仁慈,终于让我们脱离苦海了。”
谭霄生微笑地看着玲儿,心生怜爱道:“你这懒丫头,一路都骑在这大黑身上,属你最舒服了,苦了这憨牛了。”
大黑牛亲身痛苦,深有体会啊!听谭霄生言语后,脑袋耷拉更低了,无声哀叹,内心呐喊,的确如此,最苦属老牛我呀!悲哉,悲哉!
玲儿撅着嘴唉叹道:“累倒算了,想想这一路所遇到的艰险磨难和恐怖的厮杀,哎呀!真让人受不了。严重摧残我这弱小的精神防线,恩...,现在一想,还是待在莆田村舒服,尽管每天被爷爷指使着干这干那的,身体经受劳累之苦,想起来比在这鬼地方好好多哦!这一天日子过得,身体与精神经受着双重折磨与痛苦。”随后这丫头又轻轻拍了拍大黑牛的脑袋,微笑着安慰道:“大黑,委屈你了,一路上多亏你保驾护航,功不可没,等回去了,本姑娘一定重重赏你。”
大黑牛听后,这才心情微好,耷拉的脑袋昂起了不少。
老谭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拿他这孙女没法子,本想让她跟着刘一凡一块在战斗与杀戮中磨练磨练,可是这丫头,除了喊救命,再就是逃跑。
不过这也倒是实情,每当遇到强大的魔兽和凶险的偷袭者,小姑娘吓得直哇哇大叫,而大黑牛就成了她的防护伞和救命稻草了。
但要说这憨牛抗敌勇猛吗?说实话,简直让人不敢恭维。一般的一二星级魔兽它还会去拼杀一番,完事后还志高气昂的自我炫耀一番。
可一旦遇到真正厉害的角色,这憨伙比谁跑的都快。
因此大黑牛最大的作用就是,驮着玲儿疯狂逃跑,而最危险的都留给刘一凡来面对。
作为实力最为神秘的老谭,每次到发生战况的时间段,他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起来,不知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看戏。除非遇到刘一凡实在无法抗衡的存在,这老头才会出手。
所以这数来天的旅程,也让刘一凡在厮杀中磨练的更加强大,实战经验更显丰富。
现在看到刘一凡身上尽管风尘仆仆,衣着脏兮破烂,然而他那俊朗的脸庞却更显坚毅,体魄更显挺健,境界也进一步提高了,现在他已经达到锻体九阶巅峰。因此他感觉唯有在实战的历练中才能更好的修炼自我。
刘一凡现在心情也十分喜悦,将近一个月的深山荒原攀爬穿行,也让他盼望着快点行完这段艰难的路途。这一路前行大多全靠他一个人担当几位的安全和供给,吃喝都得他去做。想一想,三个人,一头牛,吃喝也挺费事的很。
“咦?前方那处房舍好像是一家客栈哦!”刘一凡遥眼望去惊奇道。
“恩!这荒原数里,独居一家客栈,挺有意思,今天我们就在这家客栈歇息吧!明个再继续启程。”谭霄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
“好了,好了,终于有好吃的了,也可以有个安稳觉睡了。”玲儿高兴的最先蹦蹦跳跳着往那处独居的客栈跑去。
此客栈建造很是简陋平常。围墙用泥土石块堆砌而起,正门用一对高三米的木桩构建而起的院门,之上高悬一张黑灰色大匾,写着‘悦来客栈’。
可能是屹立在此岁月长久缘故吧,居楼已显陈旧,土黄色的楼墙之上凹凸斑驳,粗糙不堪。
一位长相平凡的伙计看到刘一凡师徒二人领着一个小姑娘和一头剽悍的大黑牛自他家客栈而来,平淡的表情很快展现出招牌式的笑容,小跑着迎上来言语道:“几位客官长途劳顿,快里面请。”
“先给我们摆一桌你家最好的酒菜来,让我们饱吃一顿。哦!对了,再给我们这头憨牛也准备点吃的,这家伙嘴挑,尽量拿上好的饲料。”谭霄生一边往里走一边微笑着对身旁尾随的伙计言语道。
“哦!好的,先生,您们几位里面请坐,我这就给你们准备去。”青年伙计微笑着点头应道,随后先去安顿大黑牛去了。
刘一凡一行人来到一处靠窗户的旁边坐下,好奇的玲儿坐在凳子上东张西望。
看着客栈挺平常简陋,这里面的生意还不错,周围十多张桌子都坐满客人。
然而坐在这里吃饭的人,几乎个个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武者,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在这荒郊原野中,一般都是些行走江湖的武士,说实在点,个个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屠夫。而能在这乱世之地建这么一个客栈,且屹立在此长久岁月,这看似简陋的悦来客栈其实也很不简单。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美食香酒陈上桌来,然而不到一会,满桌的美食香酒飞速消失已空。
老谭倒一如既往的庄重。
然而刘一凡和玲儿的吃相就实在让人不敢苟同,这情景这动静不得不吸引人们去目睹。
两人狼吞虎咽,风卷蚕食,好似多久时日没有吃东西的流荒乞丐,筷子连续击打饭碗碟盘而发出的响声犹如一首跌宕激昂的交响曲,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就连旁边的谭霄生也为之惊讶慨叹,可当老谭抬眼一观周围其他桌上的吃客,老谭又甚是尴尬郁闷。
周围的吃客更是像看怪物似的,都把目光齐聚他们这桌,众客神色各异的看着这两位人中奇葩。
些许者心想,原来吃饭也能如此这么惊心动魄啊!看来这二位年轻人吃相境界不是一般的高,看他们的神情还有一丝叹服欣赏之意。
不过大多的食客都带着鄙夷好奇的神色观望。心想,这从哪个深沟荒野中冒出来的两个怪胎,吃饭也搞的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