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话,在砖头落地的那一刻天色突然变了,上一秒天气还是和风细雨的,这一秒已经是狂风大作。
夏尘害怕的抱住胡玲,胡玲也不比她好多少,哆哆嗦嗦的说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老村长上前一步将母女二人护住,脸色却非常的难看。看他这幅表情我就知道他应该对这座山有所了解,急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老村长没直接回答,而是叹着气说道:“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看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的心也紧跟着跳了起来。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我抹了一把脸,却惊恐地发现远方依旧是大晴天。
这时雨水中央出现了一团黑影,我咬着牙握紧冲魂鞭,虎视眈眈的盯着它。
老村长在大雨来临的时候就带着夏尘母女二人躲在了石头后面,我不由一阵无语,看他刚才那大义凛然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直接对付黑影呢。
这时黑影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哀鸣,随后黑影一点一点的消散,最后露出来的竟然是绿衣阴灵。
可她现在的形象和昨天完全不一样,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圆圆的脸蛋肿的像在水中泡过的馒头。
而这凄厉的叫声再次聚集了周围的鸟类,只不过它们身上的阴气非常重,一看就知道比昨天那群鸟要厉害的多!
随着雨下的越来越大,鸟也聚集的越来越多。我知道不能再等下去,提着冲魂鞭主动冲了上去。
绿衣阴灵呵了一声将裙子上的水袖舞的飞快,将我的冲魂鞭一点一点缠住。
我用尽全力都没能拽动,索性松开冲魂鞭,召唤出玲珑来对付她。玲珑一出来,绿衣阴灵脸色一变,我以为她会逃跑,却没想到她竟然更加疯狂的朝我攻了过来。
玲珑轻哼一声,飞上去与阴灵纠缠到了一起。绿衣阴灵在我们两个的夹击下节节败退。
她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围在四周的鸟听到她的声音,瞬间朝我们扑了过来。
这些鸟虽然不至于伤到我,却严重的挡住了我的视线,绿衣阴灵夹杂在它们中间,不时的偷袭一下。
玲珑被打的节节败退,大吼一声将围在身旁的鸟全部打飞,随后发疯似得缠住绿衣阴灵不放。
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随着雨势越来越大,绿衣阴灵的道行似乎也越来越高。
地上的几个砖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源源不断地朝着绿衣阴灵涌过去。
我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当机立断冲上去用冲魂鞭将砖头打碎!
绿衣阴灵嘶吼了一声,根本不再理会玲珑的攻击,直愣愣的挥着袖子朝我的脖子缠了过来。
玲珑调转目标,直接将她的水袖一拽,水袖顿时失去准头,轻飘飘的从我的身侧划过。
我这才发现这绿衣阴灵的战斗力并不高,只是她能操控周围的东西罢了。
正因为如此,随着她一受伤那些鸟纷纷往下掉,没一会儿周围就聚集了一大片鸟儿的尸体。
雨势也渐渐变小,绿衣阴灵见势头不对,大吼了一声毁我家者必死。随后拼命挥舞着水袖,硬是从玲珑手里逃脱。
我长出一口气,将玲珑收了回来,随后捡起一块砖头研究起来。
按照绿衣阴灵的话来说,这砖头应该是她栖身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话她缠上胡玲就不奇怪了。
可惜研究了半天我也没看出这砖头有什么名堂,只好给王警官打了个电话,毕竟他认识的专家多,指不定有人能认识这东西。
没过多久王警官就带人过来,不过他们都穿着便服,还声称是我的助手。
夏尘虽然知道王警官的身份,可在她眼里王警官做什么都是对的,自然也不会拆穿。
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专家说这些砖应该有近千年的历史,如果拿到古董市场上交易的话,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说着这些专家就如获至宝的开垦起来。
我把王警官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你最好让他们离开,现在事情还没解决,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儿,我可不负责。”
王警官严肃的点了点头,和那群专家嘀咕了半天,那些人才念念不舍的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吓唬胡玲,这些专家把情况说的很严重,将这批砖头上升到了国家文物的层面,胡玲听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悔恨的说道:“我不该听李三的话,不该来收这些砖头,可……”
她虽然没说完,但我却很理解,她一个农村女人挣钱的渠道不多,而夏尘读高中又需要很大一笔开销,说到底一切的一切只源于母爱二字。
“李三是谁?”
王警官皱着眉头问道:“他为什的要你收这些石头?”
胡玲说李三是她的一位远房亲戚,其实早就没了联系,可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李三突然联系上她,并且说这后山上有一种砖头非常值钱,但他没有时间去开垦,所以托胡玲去挖,一块砖头给五十块钱。
李三用五十块钱收一块山上的砖,这对贫穷的她来说简直就是恩赐。
老村长听到这里一拍大腿,又气又心疼的说道:“傻孩子啊,你太糊涂了,这后山是咱们祖祖辈辈的禁地,你怎么就……”
没人知道为什么后山会成为禁地,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上了后山的人都疯了。
就连老村长也不清楚,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胡玲说道:“孩子,你有困难就和我说,乡亲们多多少少帮衬一点,总好过你这样玩命。要不是叶大师帮忙,你这次可就……要是那样的话你让小尘伢子怎么活哟!”
胡玲懊悔的摇了摇头,哭的泣不成声。
“不知者无罪。”我默默的说道:“这山头空在这里,随便是个人知道这上面的砖头能卖大价钱恐怕都会忍不住。”
更何况所谓的禁地不过是从老辈传下来的,当代人没亲眼见过又有几个人会信呢?
“大婶,你房间里的血迹到底是什么?”
胡玲身上没伤口,夏尘和村长也没事,我实在想不通那是谁的血。
胡玲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老村长看着满地的鸟儿说道:“这还用问?肯定是这些畜生的血。”
看着满地已经死透的鸟,我突然一阵恶心,跑到旁边吐了起来。
这时夏尘突然俯身捡了一样东西,好奇的拿在手里看着,还问道:“这是什么?”
王警官笑了笑说不过是一朵花而已。
说着他脸色一变,忙让夏尘将花递给我。
因为这山头上全是绿色植被,根本就没有一朵花!突然冒出来一朵花,显然有些不对劲。
我捏着花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名头,索性拿出天衡表测了测,天衡表上面显示黑色覆盖了一大半,也就是说这阴灵的怨气很重,生前应该受了不小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