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闲的无聊。”路青扬不想要和他说话,只是专心的看着里面的那一抹人影。
突然间,那女妖不知为何,挥手,一个轻纱就笼罩在她的周围。
而后,她依旧淡定当然沐浴着。
她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呢?
路青扬和蒙书对视,想要听一听对方是怎么想的。
而蒙书站在那里,看着路青扬,两个人都不说话。
“再等一等吧!”路青扬对蒙书说道。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那毒药应该起作用了。
他们之前曾经在一只羊身上实验过,用的时间比这个短。
不过因为这女妖法力高深,时间长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蒙书和路青扬就怕这毒药在她的身上没有用。
但是也不差这一会了,如果那女妖真的发现了,那么,他们现在逃也逃不掉。
不如赌一把。
是的,不如赌一把。
他们等待着,观察着,看着那轻纱里面的一抹倩影,心里面却有些担忧。
烛台上的蜡烛渐渐的变矮,那女子方才已经喝了几口被放了毒药的酒。
两个人看着她喝了下去,然后静静地等着。
蒙书已经没有再那么话多了,他和路青扬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
那小孩刚才他们就让他走了。
因为怕出了意外,到时候若是那女妖发现了,那么他们想必是护不住他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
那女妖沐浴好了,走出了浴桶来穿上了准备好的衣服。
毒没有用吗?
两个人站在那里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那女妖的法力高深的连这剧毒都对她没有用了吗?
可是,那是绝境之域里面的东西啊!应该是对妖都有用的。
虽然蒙书和路青扬当时都没有遭受到那藤蔓的毒害,可是那毒液当时洒到周围的水草上,那水草是顿时就变成一团黢黑啊!
路青扬和蒙书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是那女妖早就已经发现他们的阴谋,而之后又用幻术骗他们的吗?
然而,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两个人于是一下子就不镇定了。
“路青扬,我们……”蒙书看着路青扬,手指做了一个逃跑的动作。
路青扬点了头,两个人就开始往后退步,而后退到了一定的距离之后,两个人一个飞身就往天上飞去。
而转身的那一刹那,路青扬忽然看见那里面那女妖倒在了地上。
他急忙抓住要飞上高空的蒙书。
“你快看!”路青扬扭头示意蒙书往屋子里面看。
蒙书看路青扬的表情大概就能够猜到什么事了,而后,他转头朝着那屋子里面看去,果然,那女人中毒了。
想必是那女妖倒下的声音太大,因此引来了外面的侍女,她敲了敲门问话没有人回应,因此她就顿时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因此直接推门进来,而后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女妖。
“主子!”她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后,就见两个人从窗子闯了进来。
她抬眼,本以为是什么蒙着脸的黑衣人,可是并没有。
面前的两个人仿若玉人一般,站在那里,仿若散发着光彩。
她愣了一下,还是转身护住那地上的女妖。
“你们不要过来!”
她一副发怒的样子看着路青扬和蒙书。
“这女子倒是衷心啊!”蒙书笑着看了那侍女一眼,对路青扬说道。
这侍女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护着那女妖,那想必是个正常的人吧!而且从她们方才的谈话也大致能够猜的出来。
“话说,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就这么护着她?”蒙书想要知道这个衷心的侍女是知不知道她是妖精。
那侍女有些不大明白,思索了片刻,立即又恢复了一副严肃的模样道:“我是她的侍女,你们,不要过来!”
蒙书看了一眼路青扬,表示看来这侍女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品行倒是让人有些感动的,若是那女妖知道她这样的话,想不也是会感动的吧!
不过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我们不会伤害她的,只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所以麻烦你把她的衣服穿好,我们两个大男人有所不便。”路青扬看着那侍女淡淡的说道。
那侍女愣了一下,最后转身去取衣服帮那女妖穿上。
而一旁的蒙书则愣在了那里。
“我说路青扬,你这可真的是像个衣冠楚楚的君子啊!”他心说这货不会真的是对女人没感觉吧!这怎么连看一眼都不愿意看呢?
那侍女给那女妖穿好了衣服,而后转头看着路青扬和蒙书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很冷静,并没有打算喊人,因为她知道他们完全有能力在她开口喊人的瞬间将她解决。
可能是打晕,也可能是杀了她。
所以她知道她阻止不了他们带走她。
但是,在他们带走她之前,她仅仅希望能够为她做些事情。
“我们,是北国的人。”蒙书看着那侍女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说道。
而后,他又道:“可是告诉了你你可能也没有机会告诉别人了。”
那侍女顿时脸色一变,而后笑着道:“你要杀了我吗?”
蒙书听她这么一说,顿了一下,而后笑着道:“你这小丫头,脑袋转的可真快呢?”
说真的,他觉得这女孩真的很聪明,尤其是他看到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的时候。
她若是在北国的话,想必母亲会很愿意让她进府里面做事的。
然而,可惜了。
那侍女听到蒙书这么一说,心彻底死了。
她看着蒙书,一言不发,等着他动手。
而蒙书笑着,然后伸手摸着她的头顶,笑着道:“你这小丫头,万事都不是绝对的,更何况你这么聪明,更不应该轻易的放弃啊?”
那侍女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笑在自己的眼眸中渐渐的模糊。
他似乎懂了什么,本来是想要再和他说一句话的,可是,她没有了力气。
她闭上了眼睛,在梦里,她觉得他像是一场梦一般。
最后,蒙书扛着那女妖走了。
现在,他们心里面祈求的是那毒性要持续的久一点。
这样,他们才能够在她醒来的时候控制住她。
那毒,不算重也不算轻,不至于让她丧命,否则她也不会中了毒那么久之后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但是若是那女人醒来了,以人间的什么绳索束缚,对于她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所以,他们决定找一个能够束缚住妖的东西。
是的,这确实是王宫,但是,王宫里面也是有不寻常的东西的。
南国王室最让人惦记的不是什么千年肉灵芝或者是万年雪莲的,而是一个锁妖盒。
这锁妖盒是南海的一个小部落进贡的,因为他们那里常年的饥荒,因此需要南国的帮助,无奈之中,南海的那个小部落就只好献出了他们的宝贝。
当时北国王室也想要得到。不过其实是他父亲想要得到。
当时听说南海部落要给南国王室送这个盒子的时候,他父亲就立即进皇宫去向皇帝请命,一定要不择手段得到这个东西,而皇帝也并没有反对他父亲的请求,立即派人去和南海部落交涉,许诺要以南国十倍的粮食换取那锁妖盒,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最后那锁妖盒还是被南国王室得到了。
蒙书后来和哥哥到南国王室的时候还特地的看了一看,记得那盒子放置的位置。
所以,现在他们将那女妖藏起来之后就立即去寻找锁妖盒。
进到那放置锁妖盒的大殿的时候,两个人朝着前面看去,全都是机关。
两个人心说这触动机关他们倒是能够应付过来,只不过,看起来似乎会引来侍卫。
虽然他们是想要得到那锁妖盒,可是他们也并没有想要大开杀戒的。
虽然说路青扬现在有了法术,能够应付那些侍卫了,可是若是引起了他们的主意,那也是一阵羁绊,少不了会浪费时间和精力。
那是完全的没有必要的。
所以,两个人想着,到底,要怎么办。
“遁地术!”路青扬忽然的想到了这个法术。
蒙书一听到这个,才想起来在那绝境之域的最后几天,路青扬似乎学了那遁地术,当时还让他帮他好好的解读一下那咒语是有什么玄机。
而如今,刚好是排上了用场了。
真的是学的早不如学的巧。
于是,最后两个人商量后决定蒙书在外面等着,路青扬用遁地术去找那东西。
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路青扬就出发了。
路青扬从墙外面的草地上开始往下穿。
穿了一阵子之后,路青扬觉得应该是到那放着锁妖盒的密室下面了之后就开始往上穿。
而不久之后,他就停下来了。
头顶上是一块石板。
路青扬也早就料到了,于是他用法术将那石板移开,然后继续往上。
而后,再次的遇到了石板。
路青扬继续移开石板往上穿。
他并不意外,因为进来的时候蒙书就已经交代过他这个时期了,他说王室宝贝的地方往往都会这样设计,就是为了防止有些人从地下打洞进入。
而一般的人其实在第一块石板的时候就停下来了,因为那石板与石板只见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而且那石板极其的厚,极其的坚硬,就算是凿,那没有个三五天是凿不开的,而那个时候外面巡逻的人早就发现了他们凿的洞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会设置好几层那样的石板。
而路青扬在移开了第三层石板的时候就进入了那密室了。
密室中没有别的多余的东西,那正中央,一个紫檀木的几案,上面放着一个血红色的盒子。
路青扬看到那盒子的第一眼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锁妖的东西,反而觉得这是一个魔使用的武器,因为那盒子上面的红色真的是红的触目惊心,仿佛能够想到一个血淋淋的画面。
路青扬不再迟疑,走了过去,在观察了周围确定没有什么机关了之后就走了过去将那锁妖盒拿走了。
他将那巴掌大的盒子放到了怀里之后就照着原路返回了。
出去之后,蒙书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盒子。
路青扬撇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见过了吗?怎么还这么的好奇?”
而蒙书一边拿着那盒子端详,一边对路青扬道:“这不一样啊!以前看这锁妖盒的时候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心情,当时以为这一生到死都不会见到妖,不会和妖扯上关系,而如今……”
蒙书忽然的抬头,淡淡的看着路青扬道:“发现似乎是有一双手把我拉进来这一摊沼泽中,怎么逃也逃不掉了!”
听到蒙书说这话的时候,路青扬看着蒙书,觉得他似乎说出了他们两个将来的命运。
或许,他们,都逃不掉了吧!
他在思索,是否那谷主和柳炙安排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他们已经不能够简简单单的做一个人了?
或许是,或许不是,可是不管是不是,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已经走不出来了。
但是如今,他们希望能够尽快的回北国吧!
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至少,他们要先静静地消化一下。
至少和亲人报个平安。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打算。
如今他们只是想要快点回到北国。
两个人来这里的时候把那女妖放到了一个假山的山洞里。
那小孩说那里不会有人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让那小孩在那里守着,因为他们害怕到时候那女妖醒来会伤害到那小孩。
担心那女妖提前醒来逃走,他们就快速的回到了那里。
所幸那女妖并没有醒来。
两个人站在那里,开始琢磨那锁妖盒。
其实,南国的王室只是拥有这锁妖盒,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用的,就是那进贡这锁妖盒的南海部落也是不懂怎么用的,因为毕竟这大陆上已经许久没有过妖了。
锁妖盒之所以变得那么的珍贵只是因为那不是凡物,可是人和人之间的事情,它不能够解决分毫。
它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只是南国王室用来彰显能力的一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