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还这是没有考虑夏松那些帮手们。
夏松能够如此顺利的夺得四季之神的位置,除了凭借他自己掌管的白莲族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帮手。
所以这一仗如果真的打起来,就不只是夏松和龙宫的对战那么简单。
更何况,那个时候她的法力还很弱,真的打起来,她也一点忙都帮不上,所以她决定要自己来解决她与夏松之间的恩怨。
苏笺后来就一直在敖奚的宅子中住着,直到有一次,她因为修炼的需要,出去找一些有助功力提升的药材。
不巧在寻找药材的路上被夏松的耳目发现。
那些人从四季宫被烧开始就奉夏松的命令一直在外面寻找着苏笺,直到这时终于发现了苏笺的踪影,于是立刻上报给了夏松,夏松得知苏笺出现了,直接下了死命令,让那些人一定要捉住她。
苏笺当时完全没有防备,直到被夏松的人重重围住,她才发觉她大意了。
本想着都过了那么久,夏松可能已经停下了对她的追杀,可是事实却并不是那样。
那些人死死的追着她,她虽然这几年苦练法术,可是毕竟比不上他们这些修炼过几千年的人,他们一掌击过来,就把她打的吐血在地上。
十三年前,她本以为她不会再像那时那么狼狈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时隔十三年,她又像当年一样落魄的像一条狗一样的狼狈逃窜。
她很清楚她和他们实力的悬殊,所以除了逃跑她别无办法。
她一边跑,一边趁机捏破了怀里放着的香水球。
离开敖奚的宅子之前,敖奚给了她一个香水球,告诉她有危险第一时间捏破这个球,香气就会以最快的速度飘到敖奚身边,这样他就会知道她在哪里,从而去救她。
本来敖奚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因为以她现在的法力,对付些功力中上等的精怪本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他何曾想到夏松会如此坚持,竟然派白莲族的法力高强的护卫在人间整整寻找苏笺了十三年。
她一路逃窜着进入了一座山,山上极冷,她隐藏了自己的法力在山中穿行着,这样那些杀手就不会根据她的法力探测出她的位置来。
甚至她或许还可以借助这层峦叠嶂暂时摆脱他们。
没有了法力她只能走。
正值深秋时节,山上笼上了一层浓浓的白霜,山路也非常的陡,苏笺走在路上脚直打滑,好几次都险些摔落下去。
路上的石子被她踩落下去,顺着山路一直向下滚去,直到她看不见。
她停了下来向下看去,一眼望不到头,她已经记不得她到底走了多远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叹了一口气,看着山上云雾缭绕着,觉得似乎是逃脱了吧。
这么大一座山,她又没有了法力,那些人应该找不到她了吧!
她觉得全身都是汗水,天衣都被浸湿了,特别是领子处,那领子紧紧贴着脖子,让她觉得像是有吸血虫在吸吮着她的血一般。
索性她伸手将外面的一层衣服敞开了,任由夜间带我冷风吹了一会觉得有一些凉意了,这才又将衣服穿好。
她起了身继续向上爬着。
爬到山顶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因为爬了一夜没有进食,现在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所以她便在山顶四处寻找可食的东西。
深秋时节,草木几乎都凋零了,放眼四周,几乎看不到什么活物。
她往山后看去,看见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山下,她心想这周围也没有什么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不如下山去,或许山下会找到一些能吃的东西。
于是她还没歇完脚,就又起身想着山下走去。
这羊肠小道虽然路况也不好,可是毕竟比起那上山的路要强的太多太多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这些小坎坷就不算什么了。
顺着路向下走去,花了一些时间,终于到了山下。
她四处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茅草屋,那屋子里还点着灯,应该是有人居住在此。
苏笺欣喜的走了过去敲门。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方头大耳,他面色有些不难烦的吼道谁呀!
苏笺被他那粗鲁的声音震得耳膜发痛,她揉了揉耳朵开口道“大叔,我来这山上采药,不巧遇到野兽,一路逃窜到了这里,现在又冷又饿,你可否收留我一会,给些饭菜填饱肚子?”
那大汉方才正忙着在屋子里做好事,被人敲门打断有些不快,可是在看清苏笺之后,那脸色立马好了起来。
苏笺看他那一脸猥琐的样子,心里暗说不好,莫不是遇到了个好色之徒!
可是她现在真的是很饿,也顾不得这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求能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那大汉笑的十分恶心的让苏笺进门,然后伸手重重的将门关上,苏笺倒是也没有受到惊吓,她想如果他真的要对她下手,那她就恢复了法术把他打的满地找牙,毕竟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就算是用追踪术,那些杀手也不大可能追到这里。
大汉殷勤的让苏笺坐下,走到里面的小厨房,不一会就端出了一碗香喷喷的米饭和一碟小菜。
苏笺道了谢,拿起来筷子吃了起来。
她低头吃着,余光瞥见那大汉淫荡的笑着看着她。
吃到了一半,她再去留意那大汉,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有些不耐烦,像是等着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随后她似乎听到了一阵隐隐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可是含糊不清,听的不太明白。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把那大汉也吓了一跳。
扫视了屋子一圈,她没发现有什么端倪,可是她不放心,又看了一圈。
这次,她看到那床下的箱子似乎在震动,那箱子外还露着一片粉缎子,她想这男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苏笺挪开了板凳径直向着那个大箱子走去,大汉看苏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立刻拦住了她笑着道“小娘子,你去做什么?”
苏笺看着他这模样,想着他应该是要向她下手了,只是她有一事不明,就是为何他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她冷笑了一声绕过他继续朝床边走去,那大汉淫笑一下再上前去,想揽她的腰,可是刚一伸手,苏笺一个转身,一拳已经落在了他的肚子上,打的他一口鲜血喷出。
苏笺继续往前走去,手臂一挥,那床片刻成了两段,然后翻了起来朝着她身后的大汉砸去。
那大汉刚受了苏笺一圈还未缓过来,突然抬头看见一张床像他飞来,吓得抱头鼠窜,可是也已经来不及了,那床往下垂直一落,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痛的他像只落水狗一般哇哇直叫。
苏笺再一挥手,那饭桌飞了起来,直朝着他撞了过去,正正的打在他的脑门上,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笺走到了箱子前伸手将那箱子打开,之间里面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妇人躺在里面,她的嘴被一团布堵上了,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苏笺把她嘴里的布拿了下来,又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才将她扶了出来。
她妇人可能是因为之前在那大汉手下受了苦,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在苏笺面前抱着她的腿痛哭不止。
苏笺见她这么哭着,心软了下来,弯腰把她扶了起来道“没事了,他不敢再伤你了。”
那妇人依旧哭着,许久才止住了。
她哽咽着对苏笺说了她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