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姣兮停下正在打哈欠的动作,扬唇一笑,粲然无比:“夫人好,我是小玺的兄长,叫我月姣兮就好。”
颜玺汗,怎么多出这么多哥哥来她不知道
不过颜玺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拆穿他。
白芷笑了笑:“来者都是客,芮雪等会儿收拾几间上房。”
边吩咐着,白芷边挽着颜玺的手往回走:“你这丫头可真是受了不少苦,我得好好给你补补。”
墨白和月姣兮跟在后面。
“是”
芮雪在她身后恭敬的一拜,随即面无表情的也要跟着回府,就见琉焕站在马车旁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似乎受了无尽的委屈。
芮雪冰冷的脸上微微皱眉道:“有什么话快说。”
琉焕潇洒的一甩衣袖,却不小心扯动了背后的的伤,顿时冷汗直冒,动作也僵在了那里,朝芮雪讪讪一笑:“没,没什么,你快回府吧。”
唉,还是等伤好之后再耍帅吧。
这倒是第一次琉焕这么客气,不过芮雪看了他两眼缺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回了府中。
留下两个小厮驾着马车往府里去。
王府这三两月以来,并未有大的改变,只是鲜花盛开,芳草茂盛,一片绿意,十分舒服。
亭台楼阁,红白院墙,镂空雕饰,鹅卵小路,无一不是精细设计。
因为只是亲人聚首,所以席位白芷设在了自己院内,只是多出了预想的一个人,自然是要问上一二:“不知姣兮到来,事先把饭席设在了我院中,介意吗”
月姣兮平时怎么随意怎么来,自然不会有意见,况且
月姣兮笑容清爽:“夫人院中有着淡雅竹林,君子之兰,赏心悦目,又怎么会介意在这里用饭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颜玺奇怪的看了月姣兮一眼,难不成回了京都性子都变了这话说得,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他是江湖中人人喊打喊杀的魔教头头月姣兮
听得夸奖,白芷很高兴,让他们都落席之后,便开始说起这兰花的品种,以及多么的精心培养照料,月姣兮显得很有兴趣的附和,到最后俩人越说越合拍,甚至颜玺和墨白坐在那里都是陪衬、
看着他们相见恨晚的聊着,颜玺只觉额头滴下一大滴汗冷汗,没想到这月姣兮平时挑剔无比,竟然对拉家常这么感兴趣,还真是,见识了
不过也好在省了她费口舌把一路来经历的事讲述给白芷听,到是落得自在,索性赏起了风景。
白芷的院子在王府居后,十分素雅,一拢清幽竹林,枝叶碧绿,枝干青葱,随风摇曳,哗啦啦声音不绝于耳,有些细碎,甚是悦耳,此时也是兰花盛开的好时节,因着白芷喜欢缘故,墨白搜寻来了各种品种,又有专人看护照料,自然长势喜人,混合着竹林,形成一种幽香,抚慰人心,让人不自觉的被这幽静的气氛感染,沉醉其中。
花不醉人人自醉,别有一番风味。
用过饭见白芷和月姣兮还没有结束话语的念头,颜玺和墨白对视一眼走出了小院。
“夫人的身体我再为她调养两日,便可施药。”
颜玺手中不知从哪里拔了根草在手里转啊转的,说道。
墨白唇角勾勒出一抹清浅笑意,宽大的墨袍随风微飘摇摆:“即已找到解药,就不用着急,你也好好休息两天。”
颜玺抬手佛开一侧凌乱的发丝,凤眸溢出笑意道:“我又不是年纪大了需要倒时差倒几天都到不过来,等会儿我去医馆看看他们,你一起吗”
墨白大致能听懂她话中意思,沉吟一下道:“我让睿风陪你去,一个人不太安全。”
此次回来府中有着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难免抽不开身。
“不用了,我有小凰陪着呢。”
颜玺摸了摸肩膀站着的小凰,把它抱在怀中,抚了抚光洁的羽毛。
小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有些困顿的闭上了眼。
墨白狭长的凤眸微眯,圆弧般的浓密睫毛遮住了眼中神色,只挑了挑眉:“尽早回来。”
颜玺没发觉墨白的变化,摆了摆手。
因着刚吃过饭,未免有些积食,想一想路途也不远,颜玺便徒步走着,顺便消食。
王府的人自然知道这是未来的准王妃,不敢阻拦,体贴的上前询问需不需要配备马车,被颜玺扬手拦住。
午后的阳光明媚,暖洋洋的带着股懒意,路边的柳树枝条纤细,彷如女子的腰肢,十分的妩媚。
路上的行人也皆是松散奚落,青砖青瓦朴实无华,偶有几只鸟儿停在上面鸣叫,一片祥和之态。
京都的繁华自然要比麟州强上几倍,大约想来帝都繁华便是如此。
连摊位都要高档一些,设备齐全一些,颜玺边欣赏着,边慢慢的走着。
路过一个名叫医善堂的店面,颜玺停下了脚步,只因里面站着的人是她熟的不能再熟的,她的好弟弟颜卿。
颜卿也看见了她,眸中一闪而过不知名的神色,随即唇角挂起一抹纯真的笑,走出医善堂,站在了颜玺面前。
颜玺看着已经快要高出她的颜卿,心中一阵感叹,不过是几月不见,却仿佛是物是人非。
“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你,姐姐何时回来的”
颜卿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淡然随意的询问。
颜玺眨了眨眼,心中微涩,她终是有些放不下啊,就如同现在,颜卿竟然能如此淡然的跟他说话,换做是她,恐怕杀了他的心都有,毕竟柳氏是因她缘故,被颜芮逼死的,可见颜卿的心狠与容忍是多么的强
颜玺浅笑询问:“你怎知我出去了”
“因为我曾派人去找过姐姐,便得知了一些消息,不如进去喝杯茶这是不久前颜府新开的一家医馆,专门为储存药材方便。”
颜卿一直牌匾,说道。
颜玺摇了摇头:“不必,你找我何事”
“姐姐真是连这会儿功夫都不留给我啊。”颜卿叹了口气,又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让姐姐回府看看祖父,毕竟虽然当初说的话狠,可哪个长辈不想儿孙承欢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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