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流氓大坏蛋,不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优纪突然大声的喊起來,“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死活,我就像瘟疫一样,让你见了就躲。”
“优纪……”我有些迷惑。
刚开口又被优纪打断了,“你不是巴不得我死掉吗?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天下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说完,优纪用力挣扎着,脖子前伸竟然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撞去,锋利的刀锋瞬间就割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液顺着优纪那白皙的皮肤向下流淌着。
而优纪顾不上疼痛,拼命的向我眨着眼睛。我猛然明白了优纪的用意,用冰冷的话语道:“贱女人,你最好早点死!”
说罢,我转身离去。斋藤由华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姐姐,你也喜欢那个禽兽吗?”优纪话锋一转,恨声道:“那个流氓就是花心大萝卜,不知道上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呢。可是明知道他花心,但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他。姐姐也是吧?不过姐姐你这招沒用,那个流氓巴不得我们全死掉呢。”
优纪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着,同为女人的斋藤由华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优纪,然后收回了匕首,转身投入黑暗。
街尾的胡同里,我和优纪拍手庆贺着,“优纪,你刚才演的太逼真了,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那是!”优纪得意的道。
“我看你有当演员的天分了,眼泪说來就來。”
“笨蛋哥哥,我那是痛的!”优纪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道。
“呃,呵呵,不好意思,我给忘了。走吧,回去后我给你包扎一下。”
优纪突然严肃下來,“这就是哥哥要离开的原因?”
我点点头道:“是呀,我的存在只会给我身边的人带來危险,所以我要离开,尽快!”
和优纪向胡同外走去,胡同口攸然出现的被昏黄的路灯无限拉长的身影,不禁让我脚步一滞。
“原來你们是在演戏!”斋藤由华冷哼了一声,话语中满是冰冷的杀意。言罢,斋藤由华双手并拢做出复杂的结印手势。
虽然明知道对方已经失去记忆,不会再用出异能,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还是让斋藤由华不由得发动了幻术。
我心中一惊,连忙对身旁的优纪道:“优纪不要管我,快跑,跑得越远越好!”
“我不!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斋藤由华的结印手势似乎已接近了尾声,我苦笑一声道:“优纪,你想和我一起死么?”
“忍法,土隐术!”
伴随着一声轻喝,斋藤由华的身形突然就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土隐术?难道是隐身术?我心中大惊,然后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画面异常惨烈,满地都是尸体,每个尸体都有一张异常熟悉而亲切的脸庞。
脑海里残留的影像却不断爆炸般地重现。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颅,额头暴起几条青筋,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才将几乎要顶破喉咙的悲伤压回胸膛。而,一颗眼泪却滑落了出來,慢慢的划过脸颊,在黑黑的夜里无比闪亮。
我猛然将优纪拉到我的怀里,看着她定定的道:“我不会再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哥哥……”优纪这一刻感觉自己被铺天盖地的幸福所包围着,令她忘记了身旁随时会出现的致命危险。
男人那颗眼泪滑落下來,砸在冰冷的路面上。仿佛砸进了斋藤由华的心里一般,叮咚作响。
隐匿在泥土中的斋藤由华,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时机。然而,她却停止了动作,仰着头默默的看着那拥抱在一起的温馨场面。
。。你看到过狼哭吗?
。。哪有沒有眼泪的动物?
斋藤由华想起以前在忍者基地训练时,教官的话。
。。动物哭的时候,是不可以向它们开枪的。
。。那是为什么呢?
。。就是,下次再杀好了。
。。教官,你说的是人还是动物?
。。凶残的动物,或者人类。
那个黑衣女子一直未出手,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在优纪的耳边道:“优纪你赶快离开这里。”
“我不会丢下哥哥一个人的,我们一起跑。”优纪亦耳语道,言罢,拉着我的手就向胡同外的大街上跑去。跑了两步后就变成我拉着优纪向前飞奔了。
一阵破土声在身后响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尾随而來。
“啊!”优纪发出一声痛呼,紧接着跌倒在地。在我回头的一霎那,黑衣女子的身影又消失在空气中。
“优纪?!”我看着优纪正捂着自己的小腿,指缝里鲜血汩汩流出。
不等我查看优纪的伤势,一缕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脚下悄然窜出,迅猛的刺向我的小腹,其速度之快,用电光石火來形容毫不过分,直至光芒就要触及到我的衣衫时,我才鄂然惊觉。
我不禁大惊失色,慌忙之间急中生智,突然來了个后空翻,整个身子像沒了脊椎骨一般,几乎要对折起來,这才险险的让过那夺命匕首。不过,匕首还是紧贴着肚皮滑了过去,把衣衫都划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让我一看之下后怕的生出一身汗。
一击过后,黑衣女子的身影又沒入地面。我丝毫不敢松懈,脚底下像装了个弹簧一样,不停的弹跳,挪移,來躲避那破土而出的匕首。动作飞快,但却滑稽的像个小丑。
当我再一次双脚落地的时候,突然脚下的地面像活过來似地向上凸起了一大块,那些泥土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似地爬上了我的脚面,然后又顺着我的小腿向上爬去。不消片刻,我的双腿便难以动弹了。
我心神巨惊,看着自己被泥土束缚住的双腿,不禁懊恼万分。
该死的异能者!我在心里咒骂着,突然想起井上朋齐说我也是异能者。然后更是郁闷万分,我这个失忆的异能者,竟然连自己有什么异能都不清楚。
这时,不容我多想,斋藤由华的身影再次出现,手中的匕首泛着幽绿的光芒像毒蛇一样直对着我的胸膛而來。
吾命休矣!看着那在我眼中逐渐放大的匕首,我从沒感觉自己距离死神是如此接近。
突然,斋藤由华的身影顿了下來,斋藤由华看着地上牢牢抱住自己小腿的优纪,冷冷的道:“放开!”
“我不会让你伤害哥哥的!”优纪坚决的道。
斋藤由华冷哼了一声,匕首电出,在优纪的胳膊上划了一道长长地口子,顿时鲜血流淌了出來。
优纪咬紧牙关,手臂上传來的剧烈疼痛让她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脑袋里一阵晕眩。然而,抱住斋藤由华的双手反而更紧了。
“我要保护哥哥,我不会放手,不会……”优纪的因为吃痛而抽着气,声音突大突小,却充满力量。
“你真不怕死?”斋藤由华眼神里出现一抹想手中的匕首一样的幽绿色。
我看在眼里,不禁大急,喊道:“优纪,松手,快点松手啊!”
斋藤由华眼神一狠,手中的匕首向下刺去。
“不要!”
我目眦欲裂,眼睁睁的看着匕首的整个刀锋都沒入了优纪的脊背中。
这时束缚住我双腿的泥沙突然散开了,而我依然毫无所觉,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优纪。
在我**的瞬间,斋藤由华的匕首又到了我的胸口,我茫然的一手抓住了匕首,利刃割破了手掌,疼痛让我清醒了许多。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他!”我猛地抬起右腿向斋藤由华踢去,斋藤由华立刻回身抵挡,被我右腿瞬间爆发出來的强大力量震开來,双脚在地上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堪堪稳住身形。
我顾不上斋藤由华,猛地扑到优纪身旁,把优纪抱在了怀中,“优纪,优纪,你怎么样了?你怎么那么傻?”
“哥哥…你怎么哭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优纪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不要说了,哥哥带你去医院,哥哥不会让你死的!你还要上大学,将來还要嫁人,还要……”
“哥哥,我好冷…好冷,抱着我,抱……”
我把优纪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寒冷的冬天像在我眼里揉了一把雪,融化开來,流淌到心里,还有脸上。
“优纪,哥还要听你拉琴呢,你答应过的。”
“哥-哥的…怀抱好…好…温…暖…”优纪靠在我肩膀的头突然一沉,然后便沒了动静,似乎整个世界都凝固下來。
寒风也突然停止了,唯有不远处唯一可以照到这里的路灯在闪动着,一明,一暗,一明,一暗,然后便沒再亮起。
而狭隘的胡同里猛然爆发了出來一股冲天的煞气,这气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越刮越大,并且向四周不停的扩散开來,充斥着整个街道。
正欲再次出击的斋藤由华被这突如其來的狂暴气势,迎面扑了个正着,被逼迫的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才能稳住身形,站定了下來。
斋藤由华脸色不由得大变,心中一阵骇然:难道他恢复记忆了?难道他能够再次使用异能了?
。。
为何要长夜流浪,在最灰的地方?为何要独自徘徊,在最寂寞的时光?
。。
一声震耳欲聋的狂吼声浪霎那间便席卷了一切,有若怒狮咆哮,又若恶狼长嚎,唤醒了沉睡已久的恶魔!
小混混餐厅里,将军、四眼和杏子听着远远传來的吼声一阵悸然。
窗外,寒风依旧凛冽,众人都沒有言语,竖耳聆听。
突然,听到谁的哭泣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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