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所谓的灵也不怎么样嘛!”
说着,女子阴柔的笑声咯咯响起,上丞双唇紧抿,按捺住心中不烦躁,瞪了一眼蹲在自己脚边的恭承宣。
好不容易请出了上丞,恭承宣以为自己定是得救了,哪知上丞使出招都没让这周围的黑暗散去,还让突然出现的女子嘲讽了。
感受到上丞恼火的目光,抬起头看了一眼上丞,恭承宣无辜的缩起脖子,随之抽了抽马上就要流出液体的鼻子,继续缩回脑袋,蹲在上丞给他带来的光亮中。
“哥哥动作快些,白日里就是让那一男一女拖着了才让他们等来了帮手,这次,在阴阳无极阵中,我看他们还怎么跑?还有谁能来救他们,哼
!”
仿佛感觉到了女子的冷哼声,蹲在地下的恭承宣身子一抖,整个人险些往地面冲去。
弯腰揪住恭承宣的后衣领,拖着他站起身子。
被上丞拖着站起身子后,恭承宣的眼中还带着受惊后的惊慌,傻傻的看了一眼上丞,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便又缩回了脖子。
“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出去?”
凑近恭承宣的耳旁,上丞咬牙切齿道。
恭承宣早都知道了灵的存在,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灵是靠什么变得强大的,只是眼前恭承宣这副模样,让他怎么打败外头的那两个人。
听了上丞的话,恭承宣瞳孔一缩,随后扭过头去,磕磕巴巴对上丞问道。
“那,那我该怎么,怎么做?”
看着胆小如鼠的恭承宣,上丞忽的闭上双眼,重新睁开后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伸出手,指向黑暗中的一点,上丞道,“看到了吗?你爹在那儿,你只要乖乖走过去,就能找到你爹了。”
阴阳无极阵是什么东西上丞没有听说过,现如今要让恭承宣不害怕的办法只有让他去找恭淮,找到了恭淮以后,相信恭承宣就不会再害怕了。
“当真?”
看了一眼上丞身上白光所照射不到,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的那个点,恭承宣抬起头来,语气中带着欣喜。
点头,虽然上丞也不确定恭淮是不是在那里,但这阵法中只有那一处是有活人气息的,相信恭淮定也是在那个角落罢。
推一把不敢走上前的恭承宣,上丞对他挑挑眉,示意他动作快些。
慢吞吞地往前挪步子,恭承宣只手放在心口,捂住怦怦直跳的心脏,一步三回头的往黑暗中走去。
“呵呵呵呵……”
突然响起的笑声让上丞突然瞪大双眼,而后就见身着月白色长袍的上丞化作一道白影,往恭承宣的方向扑去。
错了,他犯了大错,那里根本不是恭承宣的所在地,而是那个女人刻意做出来的假象。
只是纵使上丞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已经接近恭承宣的黑暗中人。
细白的手指箍紧恭承宣的脖颈,一袭红衣先映入眼帘,上丞抬起眼皮,就见一身材高挑,脸带面具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所谓的灵……不知味道是如何呢?”
瞧不见面具人的表情,只是一听到这声音,上丞便忍不住握紧双拳,按捺住心中的不耐烦。
“你们是什么东西,妄想吃我?真是可笑至极,我要你放了你手中的那位。”
傲慢的语气,上丞没有气力与他们耗费那么久,因为他分明感觉到了,自从恭承宣落在面具人手中,整个人变得惊慌不已,连带着自己,也开始有些法力丧失
。
“嗤——,我看灵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妹妹你等着,哥哥现在就给你抓回来。”
想不到粗犷的声音出现在与那女子同一具身体里,上丞心中了然,看向面具人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鄙夷。
“这灵可要和双极门中的那些好对付的多,但哥哥也不要放松警惕,不然要再跑了,要如何与夜大人交差?”
用手刀将恭承宣劈晕丢在一旁,一会儿女声一会儿男声的面具人一步步朝上丞走来,二人的距离本就相近,而上丞身上一直带着白光,就算上丞跑到别处去了,面具人依旧能找到他。
“妹妹放心,那孩子看着就弱,想来这灵也强不到哪里去。”
说着,面具人赤手空拳就往上丞面上挥去。
一边脸颊上传来的压力让上丞及时弯了腰,却在看到朝自己面庞来的膝盖时瞪大了双眼。
‘嘭——’
重物倒地的巨大响声响起,面具人看着躺倒在地的上丞,不屑的耻笑起来,指着还未站起身的上丞讽刺道。
“你可不是灵,有灵是与你一样的吗?怂包子!”
抬脚走上前去,见上丞就要起身,面具人一脚踩在上丞胸口,迫使他重新躺在地上。
双眼煞红,上丞眼中带着熊熊怒火,紧接着双手搭在面具人小腿处,趁面具人不备之际,手腕使劲将面具人带到了地面。
单膝跪在面具人的背部,两只手抓住面具人,上丞嗤笑一声,对面具人呸了一句。
“灵也是你们能谈论的?你是什么狗屁东西,练了阴阳双法又怎样?也敢在爷的面前说爷不行?”
上丞气极,千百年来自己一直被当做神明被供着,虽说这次跟的主子弱了些,但这是他的主子,只能由自己嫌弃,哪里轮的到他们说话,再者,上丞还是头一回听自己被人叫做‘怂包子’,那感觉自然是不可言喻的。
“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
一道道手刃往面具人身上劈去,只见面具人的一袭红衣成了碎步,精瘦的背部整个坦露在上丞面前。
“鬼域?”
看到面具人整个背部都画着什么,仔细看去,模样有些像牛,头顶四只角,毛发极长,就像披在身上的蓑衣一般。
“犬因(aoyin)?”
见到熟人,上丞想要凑上前去看的更仔细,没想身下的面具人在听到自己说完话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你认识大人?大人可是去了哪里?”
想要从商城手中挣脱,却发现这个姿势极难逃脱,面具人无法,只好停止挣扎,开始不断向上丞开口询问关于犬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