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8』1中┡ 』文网wwんw.可是现了‘虎头营战骑’的行踪?”
虎牢关,高顺看着眼前喘着粗气,急切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哨探,猛的冲上前,抓住这名哨探的双肩,劈头问道。
难怪高顺这般心急,凌风的命令日前就到了虎牢关,接到命令的高顺自然不敢怠慢,将能派出去的哨探尽被他派了出去,眼前这名,也在其中,正是派往长社方向的哨探。高顺深深知道“虎头营战骑”在凌风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就好比“陷阵营”在他的心中地位一般,看着军队从无到有,完全是自己一手拉扯起来,跟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出了危险哪还会不心急?
“回…回将军,并…并没…没有得…得到‘虎头营战骑’的消息,不过……”哨探好不容易将这口气喘匀了一点,断断续续的回道。
“不过什么?快说!”高顺急急的问道。
“不…不过现吕布大军的行踪,其大军自中牟、经长社。直奔嵩山方向扑去,大概有二万上下的军队,全是步军,却不曾见到其骑兵所在。”哨探吃了一惊,说话间却利索了一些。
“二万全是步军?”高顺疑惑的问道:“消息可曾准确?”
“千真万确!属下愿以项上人头做保!”哨探肯定的答道。
高顺思索了片刻,又问道:“这样么?那你可曾知道是领军的大将是谁?”
“回将军,属下已探明,领军的人正是温侯吕布,他的军师陈宫也有跟随,如果属下不曾探错的话,其麾下众将,唯有魏续不曾跟随,其余的大将尽皆在军中。”
“吕布、陈宫亲自引军?如此兴师动众,看来吕布这厮所图非小啊!”高顺仔细的想了一会,对屋内众将说道:“又兼其只引了步军,却将骑兵留在中牟,此于理不合也,即便和任何一处开战,骑兵都是强大的杀器,其带步军而独独不带骑兵,可见其欲对付的军队必然是骑兵的克星存在。然这天下间,能使骑兵害怕到如此地步的,估计也就只有主公的‘虎头营战骑’、‘破阵营’了,然我军只有‘虎头营战骑’在外,怕是吕布正在打他们的主意!诸位,你们觉得呢?可有疑义?”
“将军所言甚是,吕布一定是现了‘虎头营战骑’的行踪。再加上这月来其反常的举动尽皆指向了‘虎头营战骑’,其所图者应当非‘虎头营战骑’莫数!若不然,末将实在想不出吕布独独不带骑兵的缘由,毕竟西凉骑兵也算得上精锐的存在,远远在其麾下的幽州步军之上,吕布如此弃精就劣,此于礼不合也!”梁爽自凌风破李傕后,随白波军留在了虎牢关。听高顺问起,当下回道。
众将也纷纷附议。
“事不宜迟,救兵如救火,虽不及十成把握,但估计也错不了,众将官听令!”高顺为人沉稳,能攻善守,乃大将之风,若不然,凌风也不能让其单独镇守虎牢关。不到九成把握,高顺都不会贸然行事。“梁爽、赵!”
“末将在!”二将出列躬身道。
“另你二人引两万白波军,星夜赶往嵩山、长社附近。我会率‘陷阵营’亲自前往,每到一处,我会派探马将我的位置传达与你们。接到消息,立刻赶到我的所在,不得有误!”
“喏!”
“王斩、孟郊!”
“末将在!”
“令你二人领大军严密把守关隘,不容有任何闪失!若是主公来到,将我等行踪悉数告之,听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
“传令‘陷阵营’所属,即刻整军,随某出!”
地面上残肢断臂,五脏六腑便是,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如何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食得下咽,能保持不呕吐的,在众诸侯的眼中,已经算的上战场上的老兵了。但是,若说在这样的战场上吃饭,还谈笑有之,众诸侯口中所谓的精兵怕还是难以做到,尤其,眼看着一头头的猛虎啃食着一个个尸体……
自典韦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虎头营战骑”仿佛过境的蝗虫一般,席扫了所有敌军的尸体,将所有尸体身上的箭支弓弩等无一扫而空。经过数年战火的洗礼,每个“虎头营战骑”的心里都深深的明白,不久的以后,会有一场大战在等着他们,现在多拣起一根弩箭,对战就等于多射出一支,生存的希望,自然就会多了一分。打扫完战场。所有人这才得出闲暇时间,下了猛虎,吃起了干粮,然人却不曾离开坐骑两步之外,即便是吃饭,也要保证随时能投入战斗的状态!
“敌袭!”
正靠在大树上假寐的典韦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抄起放在一旁的两柄短戟,高喝道:“兄弟们,列阵!哈哈,吕布又给咱们送吃的了!”
“哈哈……”
听到典韦如此说,千人“虎头营战骑”轰然大笑,有条不紊的集结到一起,摆开了阵势,嘴角勾勒出嗜血的笑容,神色狰狞的望着马蹄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过时间,又一支两千人的部队自道路的另一端闪现而出,为两员大将,并骑而来,除了人变了,似乎和方才没什么区别所在。
“他娘的,怎么又是这么点兵马?这吕布也太抠门了,每次就送两千,俺老典杀起来都觉得不过瘾!”典韦嘟嘟囔囔的催着猛虎。无精打采的来到阵中,不屑的看着对面的两员战将,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是不是吕布那厮派你们来的啊?都叫啥名字,报上来,爷爷戟下不收无名之鬼!”
“哈哈!好个大言不惭的典韦!”见典韦如此,一员敌将不禁气极反笑,催战马来到阵中,擎刀一指典韦,厉声喝道:“典韦,汝胜得了刘何、薛兰之辈。却又如何胜得我臧霸!”
“你叫臧霸?”典韦闻言眼前不由得一亮,哈哈大笑道:“哈哈,可是泰山的臧霸臧宣高?莫要以言欺俺!”
“某家正是臧霸臧宣高!”臧霸不解典韦因何听到自己的名字反而大笑,却不想再多说,一顺手中的大刀,喝道:“汝害我两位同伴,今奉我主将令前来缉拿于你,休走,看刀!”
“哈哈,你是臧霸就好,吕布那厮总算大方了一次,派出象点样的将领出来!来来来,且与俺大战三百合!”典韦终于认真了起来,他曾听凌风品评过各地的各位将领,其中就曾提到了臧霸,典韦记得当时凌风给臧霸的品评相当之高,典韦笨人也有笨人的方法,只要是得到凌风好评的将领他都能记个大概,至于一些对他够不成威胁的,不好意思,他还真就记不过来。
典韦思战心切,一般的武将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听到对面是臧霸,典韦又焉有不高兴之理?至于凌风的话是否准确,在典韦的印象中,好象至今还没差过一次!是以,典韦是深信不疑。
“看戟!”待到了近前,典韦抢先出手,两柄短戟轮动,一前一后向臧霸砸来。
不过臧霸可不是刘何、薛兰之辈所能比拟的存在,控着坐骑就迎了上去,手中大刀直接迎了上去。典韦哇哇大叫,右手一短戟正砸在臧霸的大刀的刀杆之上。
“当”一声大响,臧霸大刀被典韦短戟所挟的巨大力量直砸的沉了两沉,眨眼间,还不待臧霸有所动作,典韦左手的短戟流星赶月般追着右手短戟尾随砸到。
“当!”
三柄兵器重重的砸在了一起。
臧霸平日里自负力量不弱于人。若不然也不会着般与典韦硬撼,然他却不曾想到,这次却是选错了对手,石头固然是硬,不过却是撞在了铁锤之上。
臧霸的大刀被典韦的短戟一撞,第一下倒不感觉如何,还在承受的范围内,可是,第二下短戟砸来,正赶上臧霸旧力方去、新力未生的阶段,却是吃了一大亏,剧震之下,握刀的双手阵阵麻。
不过臧霸的武艺自然不是一般的将领所能比的,臧霸乍一感双臂麻,就知道不好,忙将刀杆一斜,一推,将典韦的双戟逼向右旁,然后猛然间再一松,大刀刀头顿时被典韦双戟压到了地面之上,有了缓冲,典韦双戟上的力道再也没有那么可怕,再加上臧霸新力已生,但见他双手一握刀攥,猛然间向外一推。
“开!”随着臧霸一声清喝,典韦的双戟被尽数分开。
“好样的!你臧霸是个人物,哈哈!果然有一套,只有这样才过瘾,看戟!”典韦没想到臧霸力量上明显不如他,却如此般轻松就卸去了他这一戟,要知道,他这一戟看似简单,却有很大的说头在里面,比如说两戟间的距离,太近了没效果,太远了,对手旧力早去,新力已生,自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距离适中,取其力量有所不殆之时,方才能见最大之功。此招名为“流星赶月”,两柄短戟所挟的力道,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然兴奋中的典韦,以及被战斗吸引的两军将士都没有现,吕布军中一人,悄悄的摘下弓,自箭壶内抽出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