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升你还有何话辩解”大理寺卿看向秦二老爷
秦东升平静地回答:“秦家也不止下官一家便是京城秦家本家与大房也各有产业”他想不淡定也不行皇帝在后边暗室里坐着呢这是昨日邓公公悄悄遣人來给他打气让他不要自乱阵脚保持平和有话实说就好
因此他底气十足一点也不担心
高胜寒原本不想给他通气看看秦枫他爹有沒有能耐摆脱这事还是邓公公提醒说商户低贱秦二老爷对上几位大人未必能保持镇定气势上必被压一头再被大房以及族中长辈逼迫还有一些心思有异的官员栽赃倒戈相向怕是要自乱阵脚毕竟会做生意善于跟人讨价还价是一回事一直以來卑微的心态使得商人哪怕是手中拥有再多的钱看到官员了也不敢抬头挺胸大声说话而且秦东升一直老实本分那是在他们眼中并未仗着有皇上背后撑腰就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作践旁人生意手段也正大光明沒有将对手给挤兑得家破人亡倒颇有点儒商的派头怕是不屑使阴招很难说不会被大房或是长辈以不孝不悌的罪名给压制下去皇上出手相护是必要的
高胜寒认真思索一回考虑到秦枫在宫里的为人处世貌似跟另三个比起來确是有那么些底气不足颠倒一下性别秦枫感觉就是个小家碧玉款的
也许真是家教问題遂同意邓公公提议亲往坐镇也不宣扬就几个主审副审知道
现在堂上秦二老爷已经驳回了大理寺卿的话陆永森就看向李茂
李茂老实回答:“那老仆却是报的二房名号”
秦东升眉头一皱“若是此时将家下人等唤來李公子可能认出”
李茂应可
大理寺又着人去秦家将仆人带上
结果李茂认出了人正是秦东升京城别院的一个门房
秦东升气不过责问那老仆:“何故害你家老爷我”
门房满脸无辜带着委屈反问:“不是老爷吩咐的么若不是老爷拿出银票老奴从何得來这么多银钱”
“我何时给过你银票”秦东升这下明白了自家内务处理得不干净这个老仆原本是跟着他从本家分出來的沒准还有亲属在本家那边受胁迫或是得许了好处这是倒戈相向了
不待他继续质问大理寺卿截住他的话喝问道:“秦大人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下官冤枉下官被人恶意栽赃陷害求大人明鉴”秦东升也不辩解直接喊冤
陆永森与两名副审对视一眼想想坐在后堂暗室的那一位便想宣布择日再判自己好回去再问问阁老们的意思就听一旁忽然传來一道沉稳低哑的嗓音:“不若传唤此次事件的相关责任人上堂对质”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却是老神在在一直坐在旁听席沒甚表示的刑部尚书大人楚骏同他坐一块的上首位的是代表宗室的平王世子下首则是将作监官员
虽说大理寺与刑部是同级机构都只对内阁负责可大理寺卿的官职毕竟比刑部尚书矮了一级陆永森还是对楚骏客气的拱了拱手道:“犯官秦祥生身负重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怕是无法上堂其余肩负各责已经与各部交接去了现在倒是可以传唤只是他们也是听命行事秦祥生指的哪条道什么时辰上路他们却是无权置喙的”前期取证录口供已经完毕这些人上不上來关系不大也就是说因主要负责人判断失误在路上遇到阴雨天气雷暴天气导致路途不畅比如山洪泥石流地陷道路泥泞什么的而致使到京时间延后或是财物丢损该责任官员是要被治罪的其余非责任人只是轻判当然要到哪里采购材料使用哪家的供应以什么价格购入也是责任人说了算这里边的油水可就肥了不然哪个跟你担责抢这个差事
秦东升身形微顿面有困惑早先得到消息不是说人无碍只是材料受损的怎么这会又身负重伤了
陆永森一直悄悄打量秦东升的面色看他的确不像是知道内情的还不知晓这是皇上有意包庇派人去解决麻烦了呢心里不由酸溜溜的暗道:果然生儿生女都一样啊只要能被皇上看上就什么问題都解决了面上却不敢表露看旁听几位大人沒有意见后边也沒有传话出來就大声宣布退堂后日接着再审让各方回去收集证据或是请讼师这是隐晦地提醒大家:该走关系的就走关系了
秦东升心情复杂地退下却是在大理寺外遇到族人七老太爷一行
他不敢怠慢上前见礼七老太爷冷哼一声骂了声不肖子孙一甩袖子带着族人扬长而去
秦东升不敢反驳目送七老爷离去待人走远了才气愤地唤來管家将那背主的门房押回去
结果大家四下里一找那人却沒影了
问大理寺诸吏员都说沒看到不过有小吏好心提醒说作为证人是跑不掉的因为登记了名号城门处不会放行除非结案或是销案
秦东升无奈谢过那小吏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城南秦家一处商铺后边连着的宅院里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沒了气息的门房商铺管事一脸厌恶却又不得不忍着恐惧拿起铁揪在屋子墙角挖了一个坑将尸首扔了进去撒了一袋子石灰填土铺上青砖使劲跺上好几脚又将周围异状收拾干净这才将摆在院子中的货物堆放进來
事情完毕管事洗漱干净又吃吃喝喝压抑下不安的心情这才找了主家复命
“这一个是料理干净了秦祥生那边……”
七老爷皱眉看向身旁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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