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奕允之却始终都坚定地站在许甜甜这一边,时不时的还得过来夸上两句,许甜甜无奈。说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这些天许甜甜总觉得嘴馋,什么都想吃,惟肖怕她有什么病,叫了太医来却发现是喜脉。
当初她怀的是双生子。伤了元气,几年都未曾再有孕……
原本这几日许甜甜想着要好生的歇一歇的,奈何府上又来了一个彩月公主。彩月公主和长乐公主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都是皇后所出。皇后膝下有两女,可是却始终没能为皇帝诞下一嫡子,这也是皇后多年的心病。
彩月公主早就听闻许甜甜解剖很厉害,眼下又出了老仵作这样的事情,日日在皇宫里待着也实属没趣儿,便找了个机会偷偷的溜了出来,好生的瞧一瞧热闹。
“你是何人?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彩月公主一个人偷偷溜出宫并没有让人禀报靖王府,刚进了靖王府的大门,便被随后而来的奕允之拦住。
“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何人?”彩月公主转过头去就瞧见了一般一少年长得白净个子虽不算高,可却甚是儒雅。只是她怎么不曾听闻,靖王府上何曾多了这样一个翩翩少年。
奕允之一张脸凑上前去,“我是何人自然用不着你管,瞧着你是不常来这靖王府吧?你若是来找王妃的就跟在我后头,免得再叫这些人把你当作什么闲杂人等,将你给轰出去。”
皇宫里的人对于彩月公主向来都是尊敬的,自然不敢跟她开这种玩笑,看到眼前一张忽然间放大了男子的脸,彩月公主蓦然红了脸。
许甜甜坐在屋子里刚喝下了坐胎药便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可又是太子来了?”
“王嫂,听闻你怀有身孕,我特意留出宫来敲瞧你的。”
许甜甜心里疑惑,瞧这这个在自己面前蹦跶着的女孩子大脑飞速运转,最后确定她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人。
彩月公主倒是比寻常皇宫里的公主都要活泼一些,也不管许甜甜是否对她有隔阂,亲昵地坐下来边玩住了她的胳膊:“王嫂大概是不认识我的,母后听闻王嫂怀有身孕,特意叫我过来瞧瞧。我是彩月!”
许甜甜皱眉,彩月公主倒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之前已经坚持过了长乐公主的无理取闹,自然也不会对这位公主有什么好感,对于皇后身边的人,她向来都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的,只是瞧着眼前的这姑娘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轻轻地笑了笑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奕允之,“既然是母后的意思,那今日便在这里用午膳吧。”
彩月公主自是兴奋,皇宫里对于许甜甜的传言,各种各样的光她所听说过的便不下数十种,今日也终于算是有机会见得了真人。
“王嫂长得好生漂亮,怪不得就连王兄都会被王嫂降服,这世间的情还当真是奇怪,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彩月公主手里拿着一块儿糕点,一双眼睛压根儿就没有离开许甜甜的脸,将手里拿的糕点放到口中,忽然间一双眼睛都发着光芒,“王嫂,这糕点是如何做的,可否让你的厨子给我也做一些?好好吃!”
许甜甜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的蛋糕,对于彩月公主她到时没有那么抵触,“你吃的这东西,这蛋糕并非是我府上厨子做的,你若是喜欢吃,等他日得了空闲我便亲自做与你,让你王兄送进你的宫里。”
奕允之看了一眼有些聒噪的彩月公主,自顾自的坐下来:“眼下你该要好生的养着自个儿的身子,一些有的没的,还是交给旁人去忙吧。”
彩月公主这性子是有什么说什么,再加上宫里的人也素来都不会和她对着干,自然也就养成了她这般口无遮拦的性子,“你这可是在暗示我不懂事?本公主若是没猜错,你便是那庆国来的太子吧,眼下王嫂怀有身孕,你却还要再上来叨扰,可见是谁不懂事。”
奕允之不甘示弱,“正是因为关系好,所以才来叨扰你,一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懂什么?”
许甜甜被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扰的实在头疼,可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瞧着彩月公主每每看向奕允之是眼神里带着的一些闪躲,许甜甜忽然发觉什么。
夜里玄晔回府便瞧见的许甜甜一个人在书桌旁,也不知道在乐什么,轻轻的走了过去将她揽进怀里,“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儿,怎的笑的这般开心?也说出来让我听听。”
许甜甜放下了手里的戏本子转过头去,“今儿个彩月公主来府上了和奕允之撞了个正着。他们二人看上去倒是聊的还很投机,算是一对欢喜冤家,他们二人年纪又相仿。”
许甜甜的话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玄晔自然懂她是什么意思的。
玄晔点了点头,他对于皇宫里的这些事情素来不大在意,只是若是有一个人能够收了奕允之的话,倒也省的让他日日缠着许甜甜。
“彩月若是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奕允之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就放弃。”
“这种事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又门当户对。彩月是靖西的公主,奕允之又是庆国的太子,二人联姻那是再好不过的一段佳话了。”
这天下没有连不成的姻缘,只有不努力的媒人。
玄晔轻轻地笑了笑,将下巴放在了许甜甜的肩上,闻着独属于她身上的味道,心里莫名的安心,若是母妃还活着的话,知道他眼下有了孩子,大概也是会替他高兴的吧。
“好,那这些琐碎的事情你就都来交给我,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心养胎。”
自从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许甜甜时不时的就会邀约彩月公主来府上做客,奕允之素来都很是自觉,即便是许甜甜不约他,他也会来。一来二去的,二人倒是时常在靖王府外瞧见。
“黄毛丫头,你个姑娘家家的不在皇宫里学一些工整日往王府跑什么?”
奕允之看着眼前的这人实在是有一些头疼,这几日也不知为何次次来王府都能够瞧见她。
“为何女子就一定要整日在家里学女工?更何况,就是我王兄的王府,我想要来就来。”
两个人一路上时不时的拌拌嘴,倒也是有趣儿,二人还不曾走到屋子里,许甜甜便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吵闹声。
许甜甜笑了笑,伸出了一只手将彩月公主召过去,“这王府里素来清净,如今你们二人一来到时多少有了些生气。”她这话说的倒是一点儿都不假,玄晔性子清冷也输素来不爱与人说话,这王府里的人大多也都只管办事,就连找的下人们也都是性子沉稳的。
彩月公主自然是高兴,时不时的就往王府里来跑的,毕竟能够瞧见奕允之,“王嫂要是不嫌我们叨扰,我便日日过来陪着王嫂。”心里一面想着就已经不争气的红了脸。
在这一方面,许甜甜毕竟是过来人,只一眼就能够明白彩月公主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手,“自然是不嫌弃的,只是你也到了要出嫁的年龄,日后若是寻得一个夫君在京城还好,你日日过来我也不嫌弃。只怕你心中那人啊,并非是靖西之人。”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忽然听人提起了这些,又事关自己自然是害羞的,心里也明白许甜甜所说的意思,抬起头来偷偷的看了一眼奕允之,发现他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王嫂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月儿才不着急嫁人。”在此之前,金栗寂一直在她耳边提及说许甜甜是多么不可理喻,恃宠而骄,她原本是想要过来看一看许甜甜笑话的,可是却不曾想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并不觉得许甜甜真的是金栗寂口中所说的那般人。
只是彩月公主今日来可并非是来做客,她有一奶娘前几日里忽然去世,这长乐公主是长公主,所以皇后竟然对她疼爱些,可彩月公主虽然也一样是为皇后所出,可终归不是皇子,又不是长公主,自然不太受重视。自幼便是奶娘一手抚养长大,对于这奶娘的感情自然是深厚。
奶娘忽然死的蹊跷,彩月公主心中早就有所怀疑,只是她身为一朝公主兴师动众地找来仵作总是不好,如今许甜甜又是个信得过的人,若是可以说不定许甜甜可以拜托。
“王嫂,实不相瞒,今日来我是有一事相求的。”
许甜甜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哦?你个小丫头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彩月公主一五一十地说与了许甜甜听,许甜甜皱眉思索,这奶娘也不过才四十岁出头的年纪,平日里就连风寒都很少得,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间一夜暴毙呢?
“我不确定能不能帮上你,只是若是想要由我来接受,总得让我来见一见尸体才好。”许甜甜了解了个大概,皇宫里的事情她素来是不爱插手的,只是眼前的这人又是彩月公主,想了想也只好先去探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