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是好兴致,平日每次来府上沈一都说你在书房,今儿个可算是瞧见王爷出来了一回。”白羽收了手里的扇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丝毫不认生。
许甜甜勾了勾唇角,这个白羽三天两头的往王府跑,许甜甜做的鲜花饼也被他吃去了一大半儿,惹得玄晔不满,却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
“太子这几日倒是有一阵子不曾来了,怎得就是个好兴致,来了这王府?”
男子皱了皱眉头不愿意理会他。
“王妃这话说的可当真是不地道,王妃不曾进府这靖王府就有一半我的地界儿,只不过是如今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才礼让三分,知道避嫌。当真并非是我不想来,只是这几日日日有事儿绊着。”
许甜甜这一提醒,白羽才恍然的确有小半月不曾来了,她心里也正纳闷,也不知为何自从上一次来时将许甜甜做的糕点都吃完之后,莫名其妙的他手上的事情就开始多了起来,原本一些属于玄晔的劳务皇帝也都交给了他去做,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对他这样有信心了。
“对了玄晔,说来这事也奇怪,皇帝不知怎的将原本你手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交给了我,我不过就是一个别国的太子,靖西王朝这些有的没的琐事直接交给我实属不妥,皇上还是最是听你话,你便好生的替我说道说道去。”
玄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鬼知道为了说服皇上将这些事情交给白羽废了他多少口舌连下,好不容易达成目的,他又怎么会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我倒是丝毫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应付不过来,你们之中的几个王爷,除了你之外手头上大也都有要事,身为皇家的人这样闲散,小心等那日你父皇动怒,就将你贬到那荒蛮之地。”还能够抽个时间来他的院子里,由此看来他也并不是多么的忙碌。既然如此,那他手中一些不必要的琐事看来也可以一并交给他了。
白羽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许甜甜余光轻轻的看了看玄晔,这事情这样赶巧,如果说没有玄晔的插手,任谁相信都好,反正她是不会信。
白羽大刺刺的坐着丝毫没有形象可言,“进几日太子似乎格外的安静。莫不是这几日里真的消停了?”
靖西邻国进来不断骚扰边界,大有随时就能够打起来的趋势,眼下朝内时局动荡,玄晔不主动请缨,一时之间这朝堂之上竟没了可用的人。就连太子这几日里都消失匿迹了,朝堂之上收敛了不少。
玄晔收了手里的扇子,即便是知晓许甜甜在场也丝毫都不避讳,“若是真的因为这些事情就能够让他消停下来,那他也就不是太子了。”
靖西乃是这几国之首,几十年来这些小国从不敢犯,可如今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一会儿再再而三的挑衅靖西,哪怕是随意一个将军也能够搞定的事情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邀功的好机会,可这个时候偏偏太子退缩了,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白羽皱眉,他虽然是一个闲散王爷,可是也一身的好功夫,跟随玄晔征战四方,虽不及玄晔功高劳苦,可也并非是用人口中所传的那般无能。
许甜甜知道眼下他们所聊的这些事情都是国事,自古女子从不参政,她也不愿意让这些琐碎的事情麻烦自己站起身来就想要先离去。
“你们二位边先聊着,我去厨房里瞧瞧可否还有什么能够拿来做点新的东西。”
玄晔没有说话,看着许甜甜离开的背影,倒是一旁的白羽看着二人若有所思。
“玄晔,对于甜甜,你可当真是认真的?你知道的,她心中所想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羽自己都不愁发现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些担忧。
玄晔转过头来,眼睛里带了些清冷,将自己的不悦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看你最近还是太闲了,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
白羽一只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他看得出来许甜甜对于玄晔来说是个很特别的存在,许甜甜是一个好姑娘,他相信玄晔能够给她带来幸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的心里却如同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得了,好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在府上好生的歇着吧,我手头上还有一堆的事情得赶紧去处理,你们皇帝早就已经催促着了。”
许甜甜端着点心过来的时候,刚好瞧见了白羽转身离开将点心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玄晔心里中是纳闷儿,“白羽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早早的就离开了。”
玄晔拿起了糕点,他最喜欢的就是许甜甜做的这些松松软软的东西,他之前是不爱吃甜点的,可是自从吃过许甜甜做的之后,反倒是有些爱不释手了。
“他说自己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没忙完,刚好就是路过就来府上瞧瞧,难得他这么有上进心,便让他好生的鼓捣鼓捣吧。”
最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次玄晔做的倒是有点儿狠了,能够让白羽这么一个爱玩的人对着书房寸步不离实属为难他了。
“他喜欢吃这些松松软软的糕点,等下次他再来的时候,我多做着一些给他拿着。”
玄晔脸色变了变,明显有些不悦。
“他爱吃那是他的事情,管你什么事?更何况,他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怎么会缺这一块儿糕点?”
许甜甜想了想倒也是,喜欢这些点心的大也都是女孩子。可能白羽只是以前的时候从来都不曾见过这些东西,觉得新奇才忍不住多吃了两块而已。想这里还认同的点了点头,却丝毫都不曾发觉玄晔的语气里带着些许酸味。
一个人在亭子里又坐了一会儿,一直到太阳慢慢西斜,许甜甜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王爷不回去处理公务吗?”
玄晔起身,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拿走了桌子上的糕点,许甜甜愣。
金栗寂倒是安静了几日,只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某个午后……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今天手气太背,也不知这五子棋是怎的回回都输。无聊!”
许甜甜放下了茶杯,看着眼前这盘看似走到了死路的棋盘,手里拿着一黑色的棋子举棋不定,最后这盘棋实在没了峰回路转的余地,伸手乱了棋子,黑白相间的棋子混合在其中,入错落的星盘一般。
这五子棋明明是她教会玄晔得到了,最后反倒是让玄晔回回都赢,实在是太打击她信心了。
玄晔笑的温和,眼睛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宠溺:“哪有像你这般玩不起,再来再来!”
许甜甜嘟着嘴,虽然很不开心,可是她确实心有不甘,总是想着要再扳回一局,不然岂不是输得很没面子。
惟妙小跑着,头上的薄汗还来不及擦便气喘吁吁的回话:“王妃,太子殿下来了,说是给王妃准备了什么礼物,让王妃去瞧一瞧,可让奴婢去回了他?”
许甜甜挑了挑眉,这玄若尘还真是不死心,眼下这五子棋她又一直输着,心里有些憋气。“你去回了他就说我前几日里感染了风寒,现在不方便见人,让他回去吧。”
他有这个闲心思过来讨骂,她还不愿意去理会呢。
惟妙去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就从外头又听见了她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太子现在王妃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人,太子还是请回吧。”
“几日前见她还好好的,怎么会身体不舒服,可是叫了郎中了?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许甜甜听着外头嘈杂的声音皱眉,纤细的手将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了黑子一旁,稳稳地挡住了黑子的去路,“真是不知好歹,你们皇家的人难不成都是这样?”
玄晔咳一声,抬起头来,将许甜甜要拿掉他黑色棋子的动作硬生生的止住。
许甜甜悻悻的将手收了回来,“小气,不过就是拿你一枚棋子而已。我是不小心看错了,又不是故意的!”
玄晔修长的手指敲在了她的额头上,“当初可是说好了的不许耍赖。”
“这东西本来就是我教你的规矩自然也是我定的。”
“甜甜,听说你身子不舒服,可是感染了风寒?这些天天降温的极其厉害,我看这靖王府一路走过来实在冷清,若不然你便住进太子府。”
许甜甜话音刚落,玄若尘便冲了进来。
玄晔看了一眼惟妙,惟妙低头:“太子听说王妃病了想要进来瞧瞧,奴婢实在拦不住,王爷赎罪。”
许甜甜还正认真的研究着桌上的棋盘,一只手拄着下巴,微微蹙着眉头,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她的脸上,玄若尘的这个角度看上去,朦朦胧胧带着些许的神秘感,时不时摇晃着的双脚看上去不似一点儿生病了的模样。
许甜甜谨慎地将棋子落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