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再打电话给下属。
可是问了两三个,大家都是说晚上从海边分开,就回房间了,谁也没看到温妤。
他坐了半晌,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拨了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傅言深阴沉着脸关上手机,心中的愤怒快要压制不住。
季风的手机,也打不通。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手机还都打不通,能去做什么呢?
“呵,温妤你可以,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傅言深眼神一寒,起身离开房间。
外面的风呼啸着,凌晨两点钟刚过,一辆车停在酒店外面。
季风扶着温妤出来,风一吹,她便清醒了许多。
“季风,我们现在是去哪?”
温妤喃喃细语,像只小猫似的窝在季风的怀里,很是惹人怜爱。
“我们回酒店,我送你回房间。”季风轻笑,很是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相处时间。
一听到回酒店,温妤突然炸毛道,“我不要!我不回去……里面有傅言深那个……那个讨厌的男人!”
“乖,小妤别闹,你喝多了。”
“我才没有喝多呢……我还能、还能再喝!”
两人推推搡搡的走进酒店,季风随意一瞟,突然顿住。
傅言深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冷冷的看着他们二人。
“咳咳,言深,叶思卿她怎么样了,没问题吧?”季风觉得有些尴尬,先开口问。
“还好,在医院输液,明天就没事了。”
傅言深看着两人衣服没换,还是如同他晚上离开之前一般,莫名的松了口气。
“我们今天晚上只是去喝酒了而已……”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傅言深突然打断他的话,“这不关我的事,只不过我们是朋友,我不想看到你陷入温妤母女的圈套。”
季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对温妤的误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改观?
“言深,我……”
“你们明天还有事,早点休息,至于这个女人,我送她回去就行。”傅言深不由分说的把温妤拽过来,走向电梯。
季风呆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了电梯,这是一句话都不让他说了?
电梯在上升,温妤浑身无力,只能靠在他的怀中,可嘴巴还不停。
“傅言深,傅言深大坏蛋!”
“该死的傅言深,我上辈子是刨你祖坟了吗,你要这么对我……”
傅言深一头黑线,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不自觉紧了紧。
“啊,你放手!”温妤感觉到手腕的疼痛,就要打人。
最后,傅言深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人带回房间。
“怕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才会遇到你吧。”
傅言深咬牙切齿的把人扔在床上,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
他低头一看,不得了,刚刚居然沾着温妤的口水。
瞬间,脸色更黑了。
傅言深走到浴室,用热水把衣服稍微处理了一下,然后走出去。
他本想直接离开,可眼神不经意一瞥,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温妤不知什么时候把衣服尽数褪下,床上地下散落一片。
隔着屏风看过去,傅言深只觉得朦胧而美好。
不行,这个女人最会演戏了!她和她母亲都是一类人!
傅言深猛地回神,想起温妤和秦岚,硬下心肠,直接关灯走人。
眼下这个天气,白天热的不行,晚上又出奇的冷。
温妤光着身子睡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只觉得头重脚轻,鼻子里面像是塞了两团棉花。
“阿嚏!”
温妤揉了揉鼻子,去浴室用热水洗了个澡,终于觉得好了一些,至少现在清醒许多。
“温妤,还没起床吗?”
岳月敲门,她终于开了门。
“怎么了,这大清早的。”温妤懒洋洋的说着。
“什么大清早啊,都快十二点了,季风哥哥让我来叫你去吃午饭。”
“是吗。”温妤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又打了个喷嚏。
原来洗了个澡,都到中午了。
“温姐姐,你不会感冒了吧?”岳月凑到她身边,一双圆圆的眼睛上下打量着。
“没有,我身体这么好,哪会感冒呢。”温妤换好衣服,推着岳月一起出门,“走吧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包厢里,小肖和季风的两个朋友不在,其他人都已经坐下了,还留下两个位置。
刚好靠近傅言深和季风。
温妤其实已经记不得昨夜发生过什么了。
她醉酒后,除了会不舒服,还断片,什么都记不住。
温妤本想坐季风身边,又一想,傅言深整天一副别人欠了他钱的样子,岳月跟他又不熟,坐一起肯定尴尬。
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坐在傅言深身边了。
“怎么,这临海的酒吧,跟我们A市的酒吧可有什么不一样的?”
傅言深趁着服务生上菜的时候,突然问道。
不用说,也是问身旁的温妤的,餐桌上的声音突然小了许多。
温妤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晚他说的那番话,哪里会好声好气的说话?
只是这餐桌一转,一丝香辣鱼的味道过来,温妤鼻子一皱,侧着头捂嘴巴,“阿嚏!”
傅言深眉头一皱,还想继续问,却听温妤那边又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温妤面色尴尬的起身,去了洗手间,傅言深接下来的话也没能问出来。
过了会,温妤面色潮红的回来了。
季风发觉不对劲,问道,“温妤,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
“可能是穿的有些热吧。”温妤笑着,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事实上,她并不热,反而有些冷。
包厢里的空气开的很足,她本想把空调关掉的,可一看身旁的同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坐下吃饭,温妤只觉得吃什么都没味道,而且鼻子塞住,说话也难受,索性就坐在一边,老老实实看他们聊天。
温妤今天实在太奇怪了,完全没有往常的热情活泼,季风微皱眉头,问道,“温妤,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怎么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只是有些感冒而已,没什么事的,待会我回去弄些冲剂喝就行了。”
温妤也不在意,继续喝白水。
傅言深也在打量温妤,他突然想起来,凌晨的时候温妤醉酒,把衣服都脱光了,他走的时候又没有给温妤盖被子,所以感冒也是正常的。
所以说,这个感冒是他造成的?
傅言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