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王家年轻一辈第一人王当没有参加她举办的这场宴会。
连年轻一辈第一人都没来参加宴会,自然也就令这场宴会的“档次”下降了好几个级别。
而且,让她觉得很无奈的是,侯乐生这人好像从来没被人捧过一样,被一群在王家年轻一辈中没多少影响力的人捧着,居然也能沾沾自喜,甚至有点得意忘形……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实力的确不俗,还有利用的价值,她恨不得一巴掌将他给抽出去,真是太不会察言观色、太蠢了!
几轮酒喝下来,侯乐生满面红光,春风得意,几乎觉得人生就要达到巅峰了,他放下酒杯,意气风发地扫了会客厅众人一眼,目光落在身旁的王悦身上,这才发现王悦的神情有点不对。
“悦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侯乐生问道。
听了侯乐生如此亲昵的称呼,王悦没由来觉得一阵恶心,脑海里不由自主就冒出来一个极为帅气的身影,正是秦川。
她忍不住就将秦川与侯乐生比较了一番,发现秦川除了修为无法与侯乐生相比之外,其它各方面的表现都远远超过了侯乐生,尤其是长相……
“长得真是太帅了!”
王悦心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心旌夜禁不住一阵摇荡。
侯乐生见王悦似乎有点出神,于是又叫唤了一声:“悦悦?”
王悦回过神来,心情复杂地瞥了侯乐生一眼,问道:“什么事?”
“你不高兴?”侯乐生问道。
王悦面无表情地摇摇头,答道:“没有。”
“都这么明显了,还说没有。”侯乐生说道。
“是吗?”
王悦瞥了侯乐生一眼,沉默了片刻,说道:“王当没有来参加宴会。”
“哦……”
侯乐生面露恍然之色,傲然说道:“没来就没来吧,我也不在乎。”
王悦皱了皱眉,解释道:“他是我们王家年轻一辈第一人。”
侯乐生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说道:“第一人又如何,我只要帮你拿下家主继承人的资格,将来你坐上家主之位,他还不是得乖乖听我们的?”
“……”
王悦顿时无语,她很想纠正侯乐生这种愚蠢的想法,但又不想现在就将他希望的火花给浇灭了,免得他到时候在交流会上表现不佳,于是干脆不再说什么。
其实,侯乐生如果聪明的话,应该能够想得到,王家作为传承数千年的顶级豪门世家,怎么可能允许权柄旁落到外姓人的手中?
而且,家主虽然权力很大,也不是毫无制约的,至少要受家族长老会的制约,所以获得长老们的支持,对家主来说非常重要。
像王当这种人,将来必定是大长老的不二人选,而且他身为年轻一辈第一人,在年轻一辈中拥有非常大的影响力,拉拢他便等同于拉拢了一大帮年轻人,而长老会的长老将来肯定会从这些年轻人之中产生。
由此可见,王当对他们来说是何等重要。
这一点,王悦看得很清楚。
然而侯乐生却非常迟钝,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之所以会这样,一方面是因为他出身微末,眼界有限,另一方面则是他非常自负,已经被骄傲蒙蔽了双眼。
“唉,宴会结束后,还是去拜会一下王当吧。”王悦暗想。
……
扬州大酒店,顾光远的客房内。
顾正卿与顾光远还在为秦川的实力问题争执着。
“我看你是被那小子给吓破胆了!”顾正卿有些不爽地说道,他没想到顾光远对秦川的评价居然这么高,甚至说连他都可能不是秦川的对手,真是岂有此理……
“我是经过慎重思考才得出的结论,绝对不是草率的!”顾光远回道。
顾正卿无奈地嗤笑一声,说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身上被人施加了诅咒,综合实力已经大打折扣,要不然,你怎么连一个侍者不小心甩出来的菜碟也躲不过呢?”
“这……”
顾光远顿时哑口无言,这一点他还真是忽略了。
“你现在明白了吧,如果没有被人施加诅咒,你的反应力就不可能如此之差,未必就不能够抵挡住他。”顾正卿说道。
顾光远用力地点了点头,面露惭愧之色,说道:“我的确是疏忽了……还是师兄明察秋毫啊,这么说来,他应该不会是师兄的对手,甚至都不一定能胜过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而说道:“不过,师兄,你如果要对他出手的话,还是得小心提防他的诅咒之术,万一中了他的诅咒的话,反应力可能也会像我现在一样,如此一来,就未必能够战胜他了。”
“嗯……”
顾正卿沉吟着点点头,说道:“你提醒得对,不过,我们蜀山派并不擅长诅咒之类的法术,即使想要提防,也没有相应的手段啊。”
顾光远想了想,说道:“师兄,我们或许应该去找茅山派的人,茅山派在符箓、咒术方面颇为专长,或许有办法呢。”
顾正卿双眼登时一亮,赞道:“对呀,我竟然将茅山派给忘了!师弟,你暂且在这养伤,我去找茅山派帮忙。”
一边说着,他便立即起身,急匆匆走了出去。
跟王家负责接待的侍者打听到茅山派入住的客房后,顾正卿便直接找了过去,顺利地见到了茅山派负责带队的长老茅晋。
茅晋见到顾正卿,颇有点意外,问道:“正卿师侄,你们年轻人不是在顶楼有一场聚会么,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顾正卿轻叹一声,回道:“不瞒师叔,弟子前来,是有事相求。”
“哦?”
茅晋更加惊疑了,问道:“还有什么事能够难倒师侄你么?”
顾正卿郑重地点点头,答道:“是有关诅咒的。”
“诅咒?”
茅晋深深地看了顾正卿一眼,问道:“是你,还是别的什么人中了诅咒?”
“是我师弟顾光远。”顾正卿答道。
“嗯……”
茅晋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诅咒属于咒术的一种,它跟我们茅山派的咒术一样,也是一种很是偏门的法术,很是罕见,因此也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