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有生之年,不希望再看到那样的事情生。(八)(一)(中)(文)(网) | (八).8(八)1(一)z(中)w(文).c o m所以,老夫选着了站在陛下您的一边,等到威后受戮,老夫会帮助陛下在和平中过渡,让大周不再沉浸在杀戮的风云之中。”
“可他们要反呢?”周平王六神无主的问道。
“陛下。驭人之道,全乎于心。既要欲擒故纵,也要恩威并举。”魏国公说着,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到了周平王身侧,掩耳低语道:“老夫有一计,陛下不如……”
周平王听的气息瘀滞,大殿内,静的出奇。能够听到气息在两个人的肺腑中,缓缓流淌的声音。
静!
太静了!
这种寂静,远比真刀真枪来的可怕,远比十面埋伏来的瘆人。
这种寂静,让人绝望,会让时间变得漫长,但,无法阻止光阴逝去的车辙。
正如风雨绸缪的计划一样,在风云变幻的时空里,每一秒都在变化。
大殿的平静很快被打破。
正是一名贸然闯入殿内的传信兵,他跌跌撞撞的闯入大殿,来不及行礼,便焦急说道:“造反了,造反了!陛下,金陵城外的百姓造反了!”
“百姓造反?”魏国公满面狐疑,他茫然起身,问道:“既然是百姓造反,何故如此慌张?”
那名传讯的士兵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慌张的答道:“确实是百姓,数以千计。”
“陛下在此稍候。老夫去看看。”魏国公说着,转身离去。
周平王道:“孤也前去一探究竟。”
金陵城外,仅有两丈高的城墙外,百姓装束的叛军已经攻到了城门口。守卫城门的校尉猝不及防,被他们杀害。本来已经攻到城内,又被龙骑军打了出来。
魏国公跟周平王到达城台上观看,此时数千名龙骑军正跟那些‘百姓’厮杀。双方互有伤亡。
魏国公看了一样,便犹疑万分,他跟周平王,两人的目光几乎同时碰在了一起。不约而同的说道:“叛军?”
魏国公说道:“陛下,那些必然是叛军,或者是别的居心叵测之辈。寻常百姓哪是龙骑军的对手?他们怎么可能拥有那样的战斗力?”
“孤看到了。可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以几千人来攻打金陵,他们不是找死吗?”
周平王跟魏国公两人商谈的时刻。金陵城外,又出现了一队人马。一百多人的队伍,全部都是骑行,穿着大半五花八门。
“陛下。你看?”城上的魏国公,居高临下,率先看到那支队伍,他指了过去。
“那又是何人?”周平王循方看去,只见那支队伍中,有一个女子。而且,排在前面的两个骑兵还举着一杆旗帜。
旗帜上书:讨贼兵马大元帅!来的人正是顾海棠跟她麾下的一百余名巴蜀高手。
“不是?魏老,那是你麾下的人马吗?”周平王一脸迷茫。
“不是……吧!”魏国公也是如此,可他仔细一看,旋即说道:“陛下,那些人说不定就是打着老帅的旗号想要混入金陵的。”
周平王循着城下一看,忙道:“快让我们的士兵回城。不要跟他们过分的交战。”
却说,那支骑兵到达后。身为先锋大将军的田三魁,瞩目远瞭,豁然说道:“大帅,您之前说鲁王在金陵城驻军。现在前方正在混战,该不会是河洛的叛军正在攻城?”
顾海棠策马,蹙眉眯眼,看了半晌。犹豫不决的说道:“哎呀,不应该呀。河洛的叛军难道连军装都穿不起了吗?我听表哥说,上官羽麾下的叛军,如狼似虎,兵家耀眼。再说,那才几个人啊?就想攻城?”
田三魁挠了挠头,说道:“小祖宗说的也是哈。让俺说,俺们就在这等他们分出胜负。”
顾海棠断然否决道:“不可。不管是谁,他们只要胆敢进攻鲁王驻守的金陵城,我就绝不放过。田将军,本帅命令你整顿兵马,杀过去,为金陵解围。”
“啊……啊?不是……”
顾海棠杏眼圆瞪,怒道:“怎么,你要抗本帅的命令吗?”
“没,没有哇。唉哟我的小祖宗,那混战双方都近万人,我们是不是应该选择一个更好的方法?”田三魁这样说着,心中却是把顾海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好嘛,我这个先锋大将军,能统帅的最多也就一百来人,她还是大元帅?简直就是个坑啊。
顾海棠焦急的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杀过去。随我来吧。”说完,自己策马,娇声喝斥着,狂奔了出去。
城外,交战的双方,突然看到另外一支队伍前来。顿时都不知所措,龙骑军的副将喝道:“来者何人?还快快留步?”
伪装的百姓中,领也是喝道:“呔,放下武器。不要过来。”
顾海棠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马快剑狠,凭着强大的惯性,直接对着一个伪装成为百姓的‘叛军’刺了过去,噗呲一剑,血流如注。
龙骑军看到,欣喜漠然,副将问道:“诸位是何人?”
顾海棠心中焦虑,该怎么回答呢?
田三魁策马奔来,喊道:“将军,自己人,自己人啊。她是鲁王的姘头。”
嗡!顾海棠脑袋如炸锅了的爆米花。要是换做从前,田三魁敢这么说,她纷纷中让他好看。可是现在,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撒不出气来,反而感觉,心里面暖洋洋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顾海棠手中双剑连续挑了几个叛兵,她身后的那些马背上的高手也不遑多让,百人骑兵一路杀来,配合龙骑军把叛军包围起来。
那名龙骑军的副将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城楼上的魏国公跟周平王傻眼了。
魏国公囔囔道:“姘……姘头?”
周平王说道:“孤,孤也不曾听说鲁王有家室啊。这是怎么回事?”
魏康趴在城头,朝着下方喊道:“姑娘,你刚才说你是鲁王的姘头?老夫怎么不知道啊。”
顾海棠才不会亲口承认,她娇嗔了一声,继续杀敌。
田三魁回道:“是啊,人家是梦中相会,怎么还能让你知道了?嘿嘿,呵呵。”
城上,魏康重磕龙头拐,厉声喝道:“尔为尤人,到金陵意欲何为?竟敢冒充我大周的先锋正印大将军。”
田三魁脑袋一耷拉,低声说道:“老丈,您就别寒碜我了。什么大将军,我是奉元帅的命令。”
“元……帅?老夫才是大周的讨贼兵马大元帅。”
田三魁闻言,顿时吓的冷汗直冒,他哀怨的看了一眼冲杀敌阵中的顾海棠,心道:“好嘛,装的大元帅,我是大将军。现在倒是碰到真元帅了。”
田三魁不再搭话,他有四个弟子追随,在战圈外围鼓舞士气。厮杀良久,叛军只剩百十余人。
拼死鏖战,叛军被乱刀凌迟。叛军领临死前,哈哈笑道:“魏康,你得意的日子到头了。我家君侯的大军转瞬及至,大军所到之处,顷刻之间,将金陵夷为平地。”
咔嚓!寒芒闪过,头目身异处。
“刀下留人!”魏国公想要喝止,却已经晚了。他愤怒的瞪了一眼斩杀叛军头领的那个士兵,旋即,眉目哀愁的说道:“陛下,他刚才说的君侯,是哪个君侯?”
周平王摆手道:“还能是谁,不就是叛军之将,上官羽吗?真是狂妄至极,叛我大周,竟有脸自称君侯。”
魏国公摇头道:“不!上官羽已在潼关败退。他怎么可能到达金陵?”
周平王恍然若惊,眉头紧皱道:“那依你所看。”说到这,他突然神色凝重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常胜侯,是他,是姬伯服!”
他的话音刚落,远方已经卷起了滚滚的烟尘。
常胜侯的大旗逐远而近。
这个时候,周平王怒拍墙垛,喝道:“果然是他,乱臣贼子。他不是在边境御秦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魏康也傻眼了,他一时间难以置信,眼睛瞪大,看了良久,方才虚弱的说道:“陛下,锦旗遮天蔽日,看那气势,军力不下十万。”
“不,他是奔着孤来的?我们派出去的哨兵怎么没有提前回来汇报情况?”
“陛下,既有叛军伪装成百姓,老臣估计,我们的哨兵已经被他们给清洗出局了。”
周平王身形趔趄,朝着后方倒去。
庆有随从搀扶,才免于龙体坍塌。
再看常胜侯的大军,先锋骑兵团已经快逼近,距离金陵城池,不足三里之遥。
城外,那些龙骑军出现了骚乱,顾海棠带领的蜀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以为,是光禄侯上官羽的河洛叛军来了。
顾海棠看去,却是常胜侯的大帱锦旗。这些叛军百姓就是常胜侯派来的细作。
一念及此,顾海棠焦急的喊道:“快开城门,大军压境,我们将会无一幸免!”
城楼上,周平王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打开城门。”
“不!不能开。”魏国公阻挠道。
周平王怒喝道:“为何?”
魏国公道:“陛下,如今风云突变,常胜侯反叛,鲁王也有嫌疑。那百名勇士,武力群,若是放他们进来,恐祸起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