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涵一句话不说的,当先走进了客厅。w≈w≈w≥.≤
看来今晚我得陪着这狐狸精挨顿骂才行,他大爷的,这事儿又不管我事,大官人干嘛非得来这儿呢,这不是犯贱么?
走到客厅门口后,柴紫烟忽然后悔不该来,可这时候要是再回去的话,那就说明怕了周糖糖,这可不是她想见到的,所以在肚子里骂了一句后,就当先跟着小周妹妹走进了客厅。
等走在最后面的花漫雨也进了客厅将门关上后,周舒涵才扭头问道:“你们想喝点什么?”
柴紫烟抬头打量了一下客厅中的装潢布局,点了点头表示很有品味后就随意的说:“今晚的月色这样有诗意,还有两位级大美女相陪,最好是来杯拉菲才应景。哦,要是有女士香烟的话,不妨也贡献出来,因为有个人现在的烟瘾很大。”
“我这儿没有拉菲和女士香烟。”周舒涵转身向旁边的酒柜走去:“只有五粮液和软中华,你们要是喜欢的话,我就给你们拿。”
柴紫烟拉着花漫雨一起坐在沙上,很随意的靠在沙背上,翘起一根腿,水钻皮凉鞋在脚尖晃啊晃的说:“呵呵,凑合着吧,虽说那玩意冲点,一点也不适合我们女人享用,但总比没有要好。小周‘美眉’,下次我们要是再来的话,你可别忘记准备这两件东西哦。”
周舒涵走到酒柜前,头也不回的回答:“我不会准备的,因为他不喜欢喝红酒,不喜欢吸女士香烟。”
“他?”柴紫烟一愣,但随即就明白周舒涵所说的这个‘他’是谁了,心中就有些吃味的说:“听你这么说,好像他经常来你这儿。”
拿出一瓶五粮液、三个高脚玻璃杯和一盒软中华香烟后,周舒涵走到沙前将东西放在茶几上:“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总共来这儿两次,并不是经常来。所以我才购置了一些他喜欢的东西放在家中,就是为了能够随时感受他的存在。”
柴紫烟和花漫雨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这才是真正的痴情’这句话。
周舒涵在说出这句话时,脸色一直很自然,好像根本不会顾忌她们,只是在拽过一把椅子后,就打开了那瓶五粮液,先替柴花二妞倒了大半杯的酒,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那瓶酒就空了。
柴紫烟伸手拿过一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举着酒杯的刚想说什么时,却见周舒涵端起了酒杯:“有什么话,难道不能等喝完酒再说吗?”
周舒涵说完这句话,根本没有等柴花二妞说什么,就仰起脖子将白酒都倒进了嘴里,接着就捂住嘴巴的咳嗽起来,但却没有吐出一点酒。
柴紫烟和花漫雨都被周舒涵这么猛的喝酒给‘吓到’了,她们愣愣的望着她,不明白这个外表柔顺的妞儿为什么要这样喝酒。
“咳咳,你、你们怎么不喝,是不是非得喝拉菲?”周舒涵咳嗽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松开了捂着嘴巴的手,再抬起头来时,一张清减的脸上已经浮上了绯红,双眸也因为呛出的眼泪而更加的明亮。
“拉菲有什么好喝的?”柴紫烟举着杯子向花漫雨比划了一下,然后也学着周舒涵的样,将那足有四两的白酒来了个一口闷,但人家孩子却没有咳嗽,更没有被呛出眼泪,这足以说明她平时没少喝这些玩意。
柴紫烟放下酒杯,用右手背擦了擦嘴巴后,抬头向花漫雨看去,刚想给她使个‘你也喝了吧’的眼神时,才现花妞的杯子里也已经空了。
一瓶高度数的五粮液,就这样被三个妞儿一口闷了下去,这绝对是暴殄天物。
“你们等等,我再去拿。”周舒涵从椅子上站起来,才走了一步脚下就是一个踉跄,她赶紧的抓住了椅背,自嘲的笑笑说:“呵呵,咱们三个人中我喝的最少了,可我现在却看着地板一点也不平整。唉,看来我做什么也不如你们俩个的。”
柴紫烟甩掉脚上的鞋子,从沙上站了起来,赤着脚饶过茶几扶着周舒涵坐在椅子上:“话不能这样说,其实我们一开始也不会喝白酒的,都是因为那个家伙……唉,算了,这么好的夜晚,干嘛要提那些伤心事呢。你在这儿坐着,姐姐去拿酒。”
在柴紫烟去酒柜拿酒时,花漫雨伸出左手盖在周舒涵放在茶几上的右手,在她下意识的向回挣扎时,却将右手也放了上去,声音低沉带着诚意的说:“糖糖,对不起。”
周舒涵一愣,但随即还是慢慢的将手抽了回去,低着头淡淡的说:“不敢当。花总,你这是在向我赔礼道歉吗?”
花漫雨点点头:“是的,我是在郑重的向你赔礼道歉,我不该利用你对我的感激和信任,把你拖进了这谭浑水中,以至于差点让你也遭到不测。幸好,胡灭唐他们能及时赶到,所以才没有让我那个自私的念头铸成大错,所以我要和你说对不起。”
“呵呵。”周舒涵低笑一声:“你没有对不起我,因为要是把我换成你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忍别的女人爱他的男人。所以呢,你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其实这一切都是怪我自己罢了,如果我要是学叶盈苏那样,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替你去做任何事情。现在,我特别欣赏她那种爱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得到的俗心态。”
“她不是不想得到,她只是很聪明罢了。”这时候又拿了一瓶酒的柴紫烟走了过来,接着说:“她聪明的认识到了她的优势和劣势,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存在方式。”
酒意开始上涌的周舒涵,双手用力搓了一下脸庞,口吃开始不清的问:“她、她有什么劣势,又有什么优势?”
柴紫烟慢条斯理的将三个人的杯子再次倒上酒,端起一杯在手里慢慢的摇晃着说:“在楚铮的这些女人中,她可以说是身份最为平凡、或者说出身低贱的人了,因为她是混江湖的,除了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外,无论学识还是气质,和我们相比起来都处于下风,这是她的劣势。但她的优势却也同样明显,就是刚才我说的她非常聪明。你们应该都知道,当年楚铮被我逼的兔子似的乱窜走投无路时,就是她‘收留’了他。”
楚铮才来冀南的时候,先遇到的是周舒涵,但真正第一个接触的却是叶盈苏,他们之间的这点破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微微抿了一口酒后,柴紫烟继续说:“人们常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那时候叶盈苏敢给楚铮提供住处,就是雪中送炭,所以那家伙才这样感激她。呵呵,其实我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假如楚铮不是我柴紫烟的丈夫、不是京华楚家的子弟,叶盈苏肯定不会放过他,早就把他招为上门女婿,拉着他一起混江湖了。但她在搞清楚那家伙的身份后,马上就聪明的做出了远离,这也是她最高明之处,用若即若离的方式让楚铮始终忘不了她,你们还记得楚铮在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就跑去福临门旅馆那次吗?唉,要是真正算起来,我们都不如她啊,那才是玩感情的真正高手呢。”
花漫雨之所以拉着柴紫烟深夜前来,决不是为了和周舒涵讨论叶盈苏聪明与否的,这就像是一对男女要爱爱之前的前奏,等大家多少都适应在一起的气氛后,就要进入正题了。
所以呢,等柴紫烟的话音刚落,花漫雨就拿着酒杯望着片刻工夫就开始迷糊的周舒涵,轻声说:“糖糖,请你暂且忘记我给你造成的伤害,好吗?我保证从此之后再也不会算计你了,要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姐妹来对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就在柴紫烟以为周舒涵要冷笑着说‘诸如不敢当’等话时,却没想到小周妹妹只是咯咯的傻笑了一声,举起酒杯说:“好啊,我周糖糖如果能够得到花总这样的奇女子的青睐,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种荣幸,来,干一个!”
做为最了解花漫雨的人,柴紫烟敢说她从没有见过这狐狸精因为别人的话而害臊,但现在她却看到了。
“咳,糖糖,你这样说,我感到很……”感觉脸蛋烫的花漫雨刚说到这儿,周舒涵就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我们根本没必要在这儿转圈子,我很明白你和柴董深夜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所以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再也不要逼着我说这种话了。”
听周舒涵这样说后,花漫雨心中虽然很不舒服,但终究可以借着这个话题说出她想说的话了:“糖糖,我知道你说我是奇女子是在讽刺我,可我想告诉你,我除了是一个‘奇女子’外,还有一个你根本无法忽视的身份。”
周舒涵斜着眼的望着花漫雨:“你还有什么身份,是花家第三代的大小姐么?还是楚铮的未婚妻?或者是我周舒涵的恩人?”
花漫雨缓缓摇头:“都不是。”
“那你说的那个让我无法忽视的身份是什么?”
“我是一个母亲。”花漫雨放下酒杯,伸出右手一字一顿的说:“我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望着花漫雨伸出的右手,周舒涵脸上的嘲讽渐渐的淡去,却也没有伸出手和她握住。
花漫雨就这样一直固执的伸着手,在柴紫烟那多少有些不忍心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