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怀着极度的震惊,楚铮再也不满足于用面部表情来和岳青楼交流了,直接急吼吼的低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那个小组中,九个人是女的?”
“是呀,你刚才没有听到吗?”岳青楼刚说完这句话,才现秦朝正目不转睛的瞪着他,吓得他连忙身子一挺,闭嘴。?? 中文 w=w≈w≈.=8≈1≠z≠w=.≥c≥o≠m
但是,晚了,秦朝已经走了过来。
先看了一下牛皮本子,秦朝到背着手围着岳青楼转了两圈,问道:“岳青楼?”
“到!”岳青楼大声回应。
“从现在开始,你就陪着楚铮扎马步吧,他什么时候完事,你什么时候休息。”
“到……秦教官,我……”
秦朝脸色一沉:“你什么?”
“没、没什么。”
“不服气是吧?”
岳青楼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是啊,我不服气,你凭什么让我也扎马步?
“刚才你和楚铮不顾军纪窃窃私语,这才罚你扎马步。”秦朝看了岳青楼一眼:“当然了,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申请离开这儿。”
“秦教官,我没有说不服气!”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随着秦朝的这声厉喝,岳青楼赶紧的扎起了马步。
现在秦朝刚找到当教官的感觉,她正找机会树立威信,自然不会放过一个机会。再说了,人家在大家嘲笑她时,就已经很清楚的讲明白了:我是一个女人,女人的报复心都是特别强的!你们现在撞到我的枪口上,这叫活该!当然了,谁要是觉得看不顺眼,那可以申请离开这儿啊,她保证送你安全的离开。
孔老二曾经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在很多时候,女人其实就是小人的代名词。
所以嘛,秦朝此时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眼里带着‘和我斗?’的轻蔑,看了看岳青楼,秦朝无声的冷笑一声,背负着双手悠哉悠哉的向前面走去。
“唉,终于有陪着哥们晒太阳的了,嘿嘿。”趁着秦朝背对着自己,楚铮开心的冲一副苦瓜脸的岳青楼呲牙一笑。
后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球。
秦朝走到原先站立的地方后,再次端出她的教官架子,面对大众高声说道:“我选拔出的这十二个组长,是组织上早就在暗地里考察过的结果。身为组员,你们要是有哪一个不服气的话,可以在明天早上五点之前,无论用什么手法,只要能够让组长对你服气,那这个小组的组长,就是你!如果到了明天早上五点,你们的组长仍然是组长,那你们在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都不许用任何方式来挑战他的权威!”
其实,秦朝在说这些话时,是撒了谎的。花残雨、北宫错等人当组长,她的确是按照暗中考察的结果办事的。但楚某人这个组长,本该是叶初晴的,可她偏偏任命了他。
没办法,女人就这样,看你不顺眼就猛削你!
所以,哥们要是闲的无聊了,可以抱着电线杆子撞头,也千万别去招惹女人。别忘了,连小孩子都会唱一歌: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听完秦朝的话后,众人默然:奶奶的,这是让我们自相残杀窝里斗啊。
不过,有很多心里不服气别人当组长的精英,脸上却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缓缓的扫了扫大家,秦朝厉声喝道:“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那好,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记住,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五点,这是你们三个月来的最后一次自由活动。你们可以大声的说话、唱歌、跳舞甚至打架斗殴,我保证基地领导不会说半个不字。”秦朝刚说到这儿,忽然听人大声喊道:“报告!”
秦朝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今天中午刚和她坐飞机一起来的叶初晴,高举着手。
“叶初晴,有事?”
“秦教官,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叶初晴向前踏出两步。
“说。”
“为什么给我们第十二小组加入一个男人?我代表第十二小组全体女性成员,请秦教官把那个男人调走。”叶初晴望着秦朝,声音铿锵有力。
“男人?”秦朝用怀疑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后,目光看着楚铮,问:“谁是男人?”
……
秦朝眼睛盯着楚铮,却问叶初晴:“谁是男人?”
看着秦朝明明望着自己,却问叶初晴谁是男人,楚铮气的后牙槽都疼,心里再也不叫秦朝秦姐姐了,直接喊她臭娘们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大吼一声:草了草了!臭娘们,你眼睛瞎了吗?你不顾我给你解围的情分,恼羞成怒下罚我扎马步,我不说别的。可你也不能说我不是男人呀?这不是故意****我吗?老子不干了!没来由的受你这种鸟气!
不过,在这句话还没有溜出嘴巴时,楚铮却又想到:俺来这儿是‘避难’的,要是现在俺自己主动提出离开,不但会丢了楚家的脸,更重要的是遂了秦朝的心意。
想明白了这事的关键后,楚某人心里的火气就慢慢的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得意洋洋:切了,你不就是想方设法的让生气,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吗?告诉你,我还就是不生气了,说啥也不会在三个月之前离开这儿。你说我不是男人,就说吧,反正我是不是男人,你在冀南中心医院时,已经领教过了,嘿嘿。
哟,这小子竟然忍了!
在问出‘谁是男人?’这句话时,秦朝就一直望着楚铮。才开始见他气的腮帮子都哆嗦时,心里还有种‘逮住大老鼠’的喜悦,但接着却又看他竟然闭嘴不说话后,马上就有些失望了,只好重新把目光看向了叶初晴。
叶初晴之所以没有立即回答秦朝‘谁是男人’的问题,也是被她这个问题给问的一愣。现在看到她又看向自己了,马上高声回答:“报告秦教官,楚铮就是个男人!我们在场的人,都应该看得出!”
我们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出楚铮是个男人,但你偏偏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难道说,你不分公母吗?
叶初晴的话,就是这意思。
听到叶初晴这样说后,楚铮心里也是‘老怀大慰’,连续用眨眼睛的动作支持她:是呀,是呀,秦朝现在就是得意的不分男女了。问得好啊问得妙。你最好劝劝她改变主意,我可不想和一帮娘们白天黑夜的混在一起……得帮你们打洗澡水、带着你们吃饭、就是不知道你们在那个啥时,还需要为你们买卫生巾不……嘿嘿,假如真的这样,会死人的!
秦朝冷冷的看着叶初晴,看了三四分钟吧。见后者始终与自己对视,毫无退缩的意思,这才冷笑一声的说:“叶初晴,你要是耳朵还好使的话,刚才应该听到向校长说过的一句话吧?”
“什么话?”叶初晴下意识的脱口问到。
“你既然已经忘记了,那我现在就给你们重复一遍。”秦朝面向大众,缓缓的说:“向校长刚才说过,从此时起,你们就不再有男女之分,不再是别人的儿女和恋人,你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华夏最优秀的军人!军人,是不分男女的。叶初晴,你有没有想起这句话?”
“想、想起了。”叶初晴那张带着些许高原红的俏脸上,攸地一红,随即说道:“可、可话虽然这样说,但秦教官让我们九个女的和一个男的,晚上住在一个宿舍中,这、这应该很不方便的。”
“有什么不方便?”秦朝反问到。
有什么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你不清楚?你也是女人,当然知道有什么不方便了!叶初晴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这样说,生怕惹毛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秦教官,再让她陪着楚铮和岳青楼一起扎马步。
秦朝并没有因为叶初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再次提问,只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思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们虽然都是军人,但还是男女有别的。假如总是在白天呆在一个小组还可以,但晚上住宿却很不方便,是不是?”
“是!”叶初晴大声回答:“请秦教官再考虑一下!”
“叶初晴,我问你。”秦朝盯着叶初晴,高声问道:“假如以后你单独出去执行任务,抓捕某一个男性悍匪。在抓捕过程中,这个男性悍匪逃进了一个男澡堂里。你是不是会因为估计男女之别,而就此眼睁睁的看着悍匪逃跑?”
“不、不会的。”叶初晴低声回答。
“你自己都说不会了,这就足以说明,你可以为了任务冲进男澡堂将悍匪绳之以法。”秦朝冷冷的撇了撇嘴角:“既然连男澡堂都敢冲进去了,你还害怕和一个男性军人晚上住宿在一起?哼,我再问你,你怕吗!?”
“不怕!”叶初晴昂喊完,接着又用商量的口气说:“秦教官,能不能麻烦你再分一下小组?”
“不行。”秦朝断然回绝:“一,每组十个人,是基地全体领导安排的,不会因为男女有别就把第十二小组列为九个人。二,你是希望我把你们九个女军人分到别的九个小组呢?还是希望你们九个女性军人与一个男性军人同在一个小组?“”
顿了顿,秦朝继续说:“三,你们九个女性军人,如果有本事的话,可以在明天早上五点之前,把你们组中唯一那个男性用任何方式任何手段驱逐出第十二小组,那样的话,你们所有人都将少了一个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