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在你觉得平淡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带给你一些刺激,就像平静的海面时而也会掀起大浪,波涛汹涌。中文 w≈w≥w≥.≈自从我知道张进说在南方犯案之后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埋下了一层阴影,面对刘瑶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的内心真正的冷静下来。
一转眼圣诞节到了,刚好赶上那天我值夜班,刘瑶眼神里虽然透着失望,但是她还是勉强的笑着对我说,“工作要紧。”为了能多陪她一会儿,我冒了个险。
我先给上白班的何家昌打了电话,得到了我最想要的结果,厂里除了调度没有领导来值班。随后我又打给陈扬让他先替我签个字,组织好班组人员。
吃过饭后,我和刘瑶说请了会假晚些过去问她想去哪里逛。刘瑶摇摇头,靠在我怀里说,“哪也不想去,陪我说说话吧。”我感觉到刘瑶的声音显得有些恋恋不舍。我说那我再打个电话不去上班了,让陈扬帮我带班。刘瑶抬起头看着我,“不行。工作归工作。”然后见我点头,微笑着又靠在我的怀里。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许久刘瑶轻声问我,“我想找个工作。”
“嗯?你不打算去酒吧唱歌了?”我问。
“那也不算是个正经的工作。而且这两天小镇上的酒吧又在装修,我总不能去市里的酒吧去唱吧。下班晚了,我又不敢回来,我又舍不得让你那么累的去接我……”刘瑶的声音像个小猫一样。
“接你怕什么埃”我说。
“你现在是值班,上班没那么累,要是日后你们工厂开工了,工作忙了,你就根本没时间了。”
刘瑶的话再一次让我感动,她的体贴,她的温柔让我暂时忘却了张进带给我的不快,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能唱会跳还会一手吉他,随便找个工作岂不是浪费了你的艺术细胞。”
“不浪费,我能给你跳给你唱给你弹就很满足了。”
“那你准备找什么样的工作埃”
“我刚刚在致爱饼屋对面的市里看到要招人,我已经把电话号码记下了,想回来和你说一下,然后明天就去应聘。”
“你眼睛倒是挺好使的,我都没看到。”
“那是,我想这个想了几天了,当然对招工感兴趣了。”刘瑶抬起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看了看刘瑶,皱着眉头装作思考的样子,“嗯,既然你这么勤奋,那么好吧。但是我只要求一点。”
“说。”刘瑶有些兴奋的坐直了身子。
“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如果市的工作真的很累,就不干了,找其他的。”
“嗯!放心吧,我会努力的。”刘瑶像个孩子一样使劲儿的点着头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
在刘瑶再三的催促下,我终于在上班时间一个小时之后有些依依不舍的坐上公车。刘瑶乖巧的像个公主一样直直的站在路边静静的向我挥手。
……
我刚踏进工厂的大门,陈扬便给我打了电话,而且声音很急促,“瑞哥,赶紧过来,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埃”我有些惊慌道。
“我们刚刚巡逻回来,配电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不对啊,昨天我用铁丝缠得那么结实,我还告诉衡欣昇了埃”
“你赶紧过来吧。”陈扬有些焦急。
我跑步到了值班室,屋子里乌烟瘴气,陈扬手里夹着香烟正和班组人聊得正兴。见我进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陈扬大致的给我讲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陈扬在替我签了字接了班之后,准备去巡逻,何家昌说他们刚刚巡了一圈,没什么异常,所以陈扬也就没有在意,便和班组人员喝茶抽烟聊起天来。直到五点钟,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陈扬还是有些警惕的呆着人出去巡了一圈,配电室自然是我们的重中之重,但是让他们震惊的是,昨天被我们封锁了的配电室门微开,用来缠住门锁的铁丝也被丢在一边,我立在门槛儿的那块玻璃无辜的躺在了门槛里面。陈扬顿时不知所措,他当时没有带手电所以里面的情况他还不是很清楚,他本就不是班长,所以拿不定主意,这才给我打了电话。
我皱着眉头静静的听完陈扬的讲述,陈扬是个心细谨慎的人,所以我没有过多的问他其他的,我拿起桌子上的强光手电叫上班组的所有人,直奔配电室。路上我让几个人捡了几块砖头,又从工厂的破烂堆儿里挑了几根趁手的钢筋棍握在手里,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配电室。
我仔细的勘察着配电室门外,和陈扬说的一样,被我用来当做作案痕迹的那块小玻璃片掉在了门里面,几个人围在我身边,我轻轻的推开配电室的门,塑钢门的合页出了吱嘎的相声,在安静的夜幕下显得有些慎人,我用手电对着配电室里面照了照,轻轻的走了进去,几个拿着钢筋棍的也慢慢的跟了进去。
我查看了一下电缆线,似乎并没有被再次割断的痕迹,但是在电缆沟的周围我却现了印在厚厚尘土上的有些凌乱的脚印,这里面除了上次我们来勘察现场时留下的之外,又多出了不少花纹不同的鞋樱
除此之外,似乎找不到其他的可疑之处。我带着疑惑走出配电室,再一次将配电室的门重新找了根铁丝缠紧,又将那块玻璃片立在了门槛上。
在回值班室的路上,其他人似乎恢复了平静,有说有笑,可是我却有些担心,仔细想着,看来那伙贼的再次光临并没有拿走其他的东西,是不是他们觉得电缆线已经不值得他们再冒险了,而去其他的地方寻觅了?不会。这个想法立刻被我否定了,何家昌的交接班记录上写的很详细,按照他们的巡逻时间一一列在了上面,工厂刚刚出了偷窃的事情,他们按道理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毫无顾忌的继续散漫下去,更何况他们是白班,我想这伙贼是绝对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偷摸摸的在工厂里偷东西的,他们上一次是非常成功的,所以按照他们的思维,晚上应该是最安全的。
但是……没理由埃
陈扬递给我一支“将军”,“瑞哥,还想哪。”
我抽着烟,继续思考着,对这件事情我是万万不敢怠慢的。
“这何家昌的记录上写的是正常埃”陈扬翻着交接班记录说道。
对,何家昌。
我掏出手机给何家昌打了个电话。
“哦,对对对。瑞哥,我忘了,今天你没来,就忘了说了。我白天带人进去过,可能出来的时候忘了关门了。呵呵。”何家昌不好意思的笑笑。
“唉,你小子可把我吓惨了。行,没事儿了。”听到何家昌的这句话,我心中的石头是舒舒服服的落下了。然后当即宣布这是虚惊一常
这是出事之后我值的第一个夜班,我没有再敢大胆的让手下人回去睡觉,而是让他们在深夜的时候,自己找个地方解决睡觉问题,并且手机开机,随时保持联络。
陈扬陪着我在值班室里坐着。我们两个人又开始了畅谈。说实话,我现在有些喜欢在上夜班的时候和陈扬单独的在一起喝茶抽烟聊天。
陈扬的知识很丰富,而且动不动的就会冒出一句类似论语里面的古话来,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默默的点着头表示我听懂了。
今晚的聊天,我很轻松,就是因为那场虚惊让我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
我们的话题这一次聊到了女人。
陈扬说现在的女孩子太现实了,他说他之前交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人的关系很好,而且也很谈得来,陈扬说他当时的脑子完全被幸福和甜蜜填满了,交往了半年之后,陈扬才大胆的和那个女孩生了关系,之后的日子陈扬越感觉到幸福,年轻的他似乎提前感觉到了一种大男人的责任感,于是他把那个女孩带回了家,见了父母,女孩子很腼腆,他的父母觉得这个女孩很老实,看上去也很本分,心里非常高兴。
照这样展下去,似乎结婚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但是当陈扬在情人节那天去找女孩儿的时候却现女孩儿和另外一个男孩儿在一起,那个男孩儿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看上去很时尚很年轻,而且他的脸上还透着一种非凡的气质。陈扬只是默默的跟着他们到了电影院,眼巴巴的看着女孩儿高兴的挽着男孩儿的胳膊买了一大堆的零食走进电影院。陈扬给女孩儿信息说有急事不能陪她过情人节了,好在女孩儿还很客气的回道,“那你忙吧,我也有些事情。”
“你就没单独找她谈谈,到底是为什么?”我问。
陈扬丢掉烟头,自然的吐出一口烟,又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给自己点上,看着我说道,“找了。她问我父母能不能给我弄一套房子。”
“房子?”我皱着眉头问。
“对。她说,上次去我家的时候也看出我的家境一般,她估摸着我父母也不能给我在市里买一套房子。”
“付你总能拿出来吧。”
“那倒是能,但是她说她不想为了几十万的按揭费,和我一起奋斗个十几年,到了孩子长大了还要还钱。”
“****。”我有些不屑,陈扬给我将的这件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着实让我感到了愤怒。
陈扬平淡的笑笑,说,“其实现在的女孩子就是那么现实。不过我没有怪她,如果换位想一下,我估计我也会这么做。后来我了解到那个男孩儿家里有钱,爹妈给他在市区的一个新楼盘给他买了一栋一百多平的房子。”
“那她就是嫁给了房子,而不是爱情。”我继续委婉的泄着不满。
陈扬嘿嘿一笑,抽出一支将军烟递给我,“消消气,瑞哥,没什么大不了,你不用气成那个样子。这很正常。”
我点燃烟,慢慢的吸着,思考了片刻对陈扬说,“我想的是那种唯美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就是两个人的心彼此交融,脱离了世俗的那种。”
陈扬又是嘿嘿一笑,眼神里透出了像是一个成年人在看着一个满嘴天真的孩子,他摆摆手,“我不能说这种爱情没有,但是我觉得几乎是零。”
“我现在的女朋友就很好埃她就没有和我提过任何的物质方面的要求。”我争辩道。
陈扬继续笑着说,“那是你们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我知道你说的是那种脱离了物质的爱情。瑞哥也喜欢浪漫。但是瑞哥,浪漫是要有物质基础的。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年代了。你说说,现在做什么事情不要钱吧。你出去玩就算是你不买东西,去免费的公园,那也要公交车钱吧,就算你走着去,还得费鞋底呢。”
我对陈扬的观点大为不赞同,我始终认为我,刘瑞在这个世界上时可以寻找到真正的爱情的,真正的那种不需要物质基础的爱情的。
当然,后来的生活证明,我错了,我真的还很天真,就像《天下无贼》里面的傻根儿一样,活在一个被自己主观理想化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