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一晚上睡的难得香甜,早上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九点多。
她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想到迟到要被罚一晚上大夜班,心就颤巍巍的揪在一起疼的厉害!
她手忙加乱的从卧室出来,竟看到苏黎天正坐在餐桌前悠闲的看报纸,面前的桌子上中式的小笼包,油条,豆浆,西式的牛奶,三明治等等。
他真是够了,怎么能如此悠闲!
“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她咬牙切齿,哀怨的双手撑在餐桌上俯视他。
苏黎天一身得体的烟灰色西装,白衬衫干净整洁看不到一丝褶皱,硬挺的五官丝毫不见疲惫,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财经报纸合上。
才抬眸看向这个急的上蹿下跳的小女人。
大概昨晚睡的还不错,一张小脸越发的红润有光泽,唇瓣艳光四射,白皙的肌肤像是被桌上的牛奶泡过了似的,捏一把都能捏出水来。
她穿着宽松的运动装,领口开得低,低下头来没有注意,里面似有若无的春光晃得苏黎天目光渐渐深沉。
好大一会儿,他才淡定的看了看时间,“你几点钟上班?”
越越一拍桌子,“九点啊!”
苏黎天挑眉,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迟到了?”
他声音像是一块磁铁,慢悠悠的,极为慵懒,远不及越越十分之一着急。
越越气急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不叫醒她,故意让她迟到!她就不信这男人以前在特警署工作了这么久,会不知道特警署早上九点钟要考勤。
她昨天已经偷溜了一早上,再迟到,怕是会被通报批评,她这么好面子可怎么办啊!
“苏黎天,你给我等着!”
咬牙切齿,越越还是决定先赶时间,等她解决了今早的迟到问题再找他算账!
今天她一定是犯了小人!
“等等,先吃饭!”苏黎天好整以暇望着她要离去的背影,眼神示意她坐下来。
越越急的要命,哪有心情吃早点,更不想理会这男人。
却没想到被苏黎天拽了回来,霸道的安置在餐桌前,一杯牛奶递过来,“张口,吃!”
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赤果果的命令!
越越一双眼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忽然灵机一动,有个好主意跃然出现在脑海中。漂亮的猫猫眼眨呀眨,故作矜持了一会儿,照着苏黎天端着的杯沿抿了一口,“那个,要我喝可以,帮我个忙?”
她一双葡萄一样闪亮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和狡黠望着他,苏黎天咽了咽口水,极为淡定的将牛奶杯放在越越面前。
冷酷的开口,“喝牛奶也需要讨价还价么?”
然后极为优雅的开始吃早餐,细碎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仿佛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姿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可在越越看来这却是阴险狡诈的光。
她压下心里的小九九,强扯出一个笑容,狗腿的端起牛奶杯,“我喝我喝!”
说完,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苏黎天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唇,没等她喝完就解决完了早餐。
越越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追上去拦住他,将他手里的西装抢过来,挡住门口不让他离开,“帮我个忙,算我欠你的!”
越越一咬牙,极为好爽的开口谈判,她硬着头皮软下去,还不是为了求人嘛!
苏黎天抱着肩膀居高临下望着她,眸中波光流转,沉默了半响才开口,“说,让我帮你什么?”
越越笑眯眯,凑上去扯住他雪白的衬衫,“你帮我跟署长打个电话,我今天早上肯定迟到啊,让他不要罚我好不好?”
苏黎天悠闲的靠在一边的墙上,眸中有一丝意味不明闪过,“这么小就学会走后门了?”
越越咽了咽口水,心虚的将他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揪成一团,“人家也不愿意啊,再说今天我迟到还不是因为你么?”
要不是你故意不叫醒我,要不是你昨晚闹了那么多事儿,我怎么可能一睁开眼睛就九点多?
人家以前是早睡早起的好宝宝好不好!
苏黎天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哼,“难不成我苏黎天跟你结婚就要做你的闹钟么?”
越越气结,可无话可说,一跺脚,极为恼火的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摔给他,“大男人这么小气做什么!不帮就不帮!谁稀罕!”
二话不说,这就要走!
这丫头娇生惯养惯了,小脾气一上来可没人敢惹。
强大硬气的苏黎天,在她面前彻底没了原则。
一把将她拽回来护在胸前,故作冷漠,“跟谁学的小姐脾气?”
越越堵着气,死命的扣他,指甲长了也不怕,她就是要让他疼,最好疼的跟她求饶。
苏黎天极为配合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将她的小手从胳膊上扯下来,“解气了?”
“哼!别挡着我,我要迟到了!”
“帮你求情可以,但以后得听我的!”
越越目不转睛瞪着他,想分辨他这句话的真实性,虽然代价是大了点儿,可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话算话不准反悔!”
苏黎天穿上外套,勾勾唇,“走吧,我送你!”
小姑娘心情这才好了点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从桌子上抓了个三明治跟在苏大老板身后出了门。
两人迎来了“新婚”后的第一个早上,越越心情还算不错,可当这辆豪华大奔开在路上,并且直奔警察署而去的时候,越越心情不淡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警察署也越来越近,可路况并不是很好。
她拽进安全带,望着前面长长的车队,“那个,不然我下车自己走好了?你看,你一分钟进账几千万,时间耽误在路上也不好吧?”
苏黎天早就看到了她紧张兮兮的表情,只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越越咬着唇,开始实话实话,“那你到前面路口停下来好了,千万不能让同事看见是你送我的。”
苏黎天心里一紧,眉头慢慢拢起来,就这么不想被人看见?他这么给她丢人么?
“好不好?好不好嘛!”她用尽浑身解数开始撒娇,可根本没用,红灯一过,某人像离弦的剑一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