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祥和的气氛与此刻的大名宫内截然相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已经遭逢巨变的大名宫……
御前广场前方的看台,大名悠哉悠哉的躺倒在地,姿势看起来有些巴洛克风格,边上还陪衬着一些内臣与护卫。
而广场上。
清秀的面容带着微笑,灰衣少年闲庭漫步的走了出来,巨大的火势似乎没有给他造成一点点的伤害,发型不乱,着装依旧。
谷太呆愣的看着对方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前行着,鞋底与水面的摩擦,发出了踩水般的声响,一步一步的灌入他的耳中。
这种压迫感……怎么会,仿佛正在走来的不是一个瘦弱不堪的少年,而是一只张开血盆巨口的雄狮,背上一层毛毛细汗渐渐浮出。
凌迅速扯了扯还处在呆愣状态的队友,而她身边一直沉默寡言的良人出手了。
如果说之前是炙热,那么现在就是冰冷。
地面的水渍抽离而起,同时一股清冷的寒气从地面上弥漫而开,下个瞬间,一段段透明的尖锐冰晶闪烁着迷人的光线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只是这份美丽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冰晶的尖端刹那间朝着陆鸣身体各个要害刺来,出手毫不留情。
冰遁?
虽然有点困惑,但他的手上也没闲着,草雉剑在空中划过几道弧光,只见密密麻麻的冰锥在空中坠落,落地摔的粉碎。
蹲下身自顾自的抓起一截冰柱放在手里,观察了一小会儿之后,他的心中才释然,看来不是冰遁,只是利用天气的缘故,结合风遁和水遁的使用,才造出了这样的‘冰遁’,不过能做到这一步的话,看起来离融合属性也不远了嘛。
又是一个天才么。
这泷忍村倒是人才济济的样子,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有这样的造诣。
而且陆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不算多大的村子为什么可以拥有一只尾兽,也着实让人费解,按理说,这种高端战力储备应该通通归入五大国才算是正解,而原著中对此也并没有详细的解释。
另一个,著名S叛忍角都也出自这个忍村,地怨虞这个另类诡异的长生忍术似乎也出自这个小忍村。
这么一计算的话,那泷忍在这些小国的忍者中的国际地位也确实很高。
不得不说,这位酷爱金钱的财政大叔,陆鸣很想见识一下他的风采。
而他的对面,涉一轻轻一咬拇指,血腥味在口中泛起,“通灵术。”
一阵巨大的烟雾之后,一只常人五六倍大小的土拨鼠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只见其腮帮子鼓鼓,双爪狠狠重击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石砖碎末飞溅,一出场就用醒目的一手震慑到了周围的人。
接着扫视了一圈众人之后用着类似青春期少年的感觉发声道,“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人了?”
虽然看起来块头十足,但是那鼓鼓的腮帮子光滑柔顺的黄毛,以及那让人出戏的声音,呃……
陆鸣强忍着不笑场,一波波的压制着自己的笑意,掩面暗诽道,这是轮到秀萌宠的环节了吗?
然而似乎怀有笑意的只有他一个人,周围的众人要么神色严峻,要么欢欣鼓舞,两边的状态截然相反却又理当如此。
看来还是自己的笑点太诡异了。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退下,我们保证之后也不会为难你。”声音没有多么的响亮,但是一字一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这既是宣告,也是承诺。
对方的再次保证让陆鸣身后不远处的大名之子身体骤然一颤,接着眼中一片灰暗了起来,没错,就算换做是他话,肯定也是会弃他而去,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如果仅仅为了一个认识才几天的人,拼上性命,这听起来也太扯了。
“大叔,要不……你们都走吧。”上杉景虎的眼中犹豫之色一闪,扯出一个看起来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
一个人死,总比三人死的好,他在心中默默的这样想到。
三船转过头,有些触动的看着从他身后走出的少年,沉默了片刻,轻轻的叹了口气。
在这样的危机下,这个少年似乎也成长了,不过是被迫式的成长,但是讽刺的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人在发现这个世界并不以自己为中心而转动时,或者不以自身的意志为转移时,那么这个人就会成长。
脑中思索着,带着对方突围出去的概率。
只是看着对面巨大的通灵兽,他又只能无奈的苦笑,真的太难了。
缓缓的转过头,左边小小的背影再次落入了他的眼中,而这时一道声音也忽然从那边传来。
“有我在,不用这么着急。”陆鸣没有转身继续道,“还有,等会儿记得还钱。”
“……”上杉景虎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他看到了。
一排长剑流光闪烁的突然出现在了少年的面前,接着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数之不尽。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陆鸣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的泷忍和那只硕大的土拨鼠,“你们不说话,那我就出手了,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手一招,风声雷声乍起。
“泷忍放弃任务,选择退出!”涉一一脸的不敢置信,但仍旧掷地有声的开口道,豆大的冷汗从额头顺流而下,有死无生的错觉让他果断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而站在他边上,脸色惨白,冷汗直冒的三人也没有开口反驳,放弃任务和死比起来的话,前者无疑是个更为明智的选择。
而那只土拨鼠在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后,砰的一声,小心翼翼的化为一阵烟雾消失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打了酱油,卖了个萌,走了个过场,堪称搞笑担当。
然而此刻,心理落差最大的还是要数这位柳生宗矩大人。
柳生宗矩面无血色的感受着这仿佛末日降临的场景,心中的理想瞬间崩塌,只剩手中颤抖的刀身依旧还在印证着他心中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