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况是很可怕的,如果阳叶盛没有问题也就罢了,若是他一旦出了问题,结果将会是很可怕的。以他的能力而言,就算是颠覆华夏政权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所以,邹德兴必须要对阳叶盛能够掌控,而最好的手段就是邹锦玉与阳叶盛的婚姻。
可现在的情况呢,阳叶盛依然还在邹锦玉与方中雪之间徘徊,犹豫不定,所以,邹锦玉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一半。
如果邹锦玉顺利成为阳叶盛的妻子,以这个关系,邹德兴还能够掌控阳叶盛,但若是成功不了,邹锦玉与阳叶盛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邹德兴对阳叶盛的掌控就会更差,对阳叶盛的情况也会越来越不了解。
三族,邹德兴越想越觉得害怕,马上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而且,他又突然想起阳叶盛的汇报,已经将欧洲三族全都消灭了。
欧洲三族的情况,邹德兴是有所了解的,至少知道血族的血后爱丽丝、人狼族的狼后海伦以及血甲族的金甲武士珍妮,可都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啊,以阳叶盛的秉性,能舍得辣手摧花吗?
如果阳叶盛没有杀死她们三个,三族中会不会还有人没有被阳叶盛杀死,而是收服了,那么这股力量就会成为阳叶盛一个人的力量,阳叶盛的实力也就一下子飙升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这件事情,鸿雁没有对他进行汇报,就有两种情况,第一是鸿雁不知道这件事情,第二是鸿雁已经爱上了阳叶盛,替他隐瞒这件事情。
如果是第一种,证明邹德兴对阳叶盛已经失控,如果是第二种,也意味着邹德兴对阳叶盛失控,而且更可怕,因为连鸿雁也背叛了他。
可是,邹锦玉也没有向他作为任何汇报,邹德兴可以不相信鸿雁,但却不能不相信邹锦玉啊,她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如果是阳叶盛刻意瞒着邹锦玉也就罢了,可如果邹锦玉知道这件事情,却故意替阳叶盛隐瞒,那就真是太可怕了。
不行,我得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三族中到底还有多少人没死,被阳叶盛收为己用了,而且,阳叶盛将他们收为己用,却不向汇报,究竟是什么意思,邹德兴再也没有丝毫的困意,急忙下了床,披上衣服来到书房,开始考虑如何才能取得第一手的情报来。
给邹锦玉打电话,直接去问,是最有效和直接的办法。
但是呢,风险也是很大,因为邹锦玉一旦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阳叶盛,阳叶盛就会知道邹德兴对他起了疑心,做事也就会更加隐蔽,甚至于会彻底跟他离心了。
拿起手机,又放下,然后又拿起来,接着再放下,反复几次之后,邹德兴也没有下定决心打这个电话。
长叹一声,邹德兴来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里乱糟糟的,太大意了,对阳叶盛太放心了,怎么办呢?
阳叶盛当然不知道,现在,他的别墅里,已经炸成了锅,尽管温婉玉让鸿雁和花雨隐瞒消息,但这个消息却还是泄露出去了,几乎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阳叶盛失踪的消息了。
其实,也有不少人对阳叶盛失踪的消息表示怀疑的态度的,毕竟她们知道阳叶盛的秘密,七色佛珠串的主人,是能够起死回生的人,又拥有着旁人不可能有的神奇力量,怎么可能会失踪呢。
但,阳叶盛的电话的的确确打不通,特种大队特有的联络工具也失效了,再看到别的人的担忧和害怕,不禁地被传染了,慢慢也认定了这个消息的可靠性。
阎玉娴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她心里的那个悔恨啊。
当初,在听到叶天尧就是大义禅师的唯一嫡传弟子之后,阎玉娴一直紧绷的心弦也就彻底放开了,压抑许久的激情使得她失去了冷静的思考。
后来呢,阎玉娴也一直记着这事,也给阳叶盛打过很多次电话,说是一起去京城一趟,让叶天尧给她破了克夫命。但是,阳叶盛的确太忙,一直抽不出时间,而那两次进京,又是很突然,阳叶盛没来得及通知阎玉娴,结果就拖到了今天,不想今天就“出事”了。
阳叶盛轻轻落在了阎沉绵家的顶楼上,收了血皇衣,沿着梯子下到了十九楼,也就是最高一层,然后又顺着楼梯到了十六层。
可是,还没到十六层的时候,阳叶盛忽然听到了阎玉娴的哭声,哭得很伤心,心里顿时觉得奇怪,暗想,出什么事情了,玉娴姐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呢?
阳叶盛听得清楚,阎沉绵的家里还只是她们四个人,没有第五个人,否则的话,阳叶盛一定会认为,是萧青山带着人过来报复了。
来到阎沉绵家的门口,怀着深深的疑惑,阳叶盛按下了门铃。
但是,没有人过来开门,阳叶盛反而听到,阎沉绵、阎玉娴和欧阳静雪三个人的呼吸马上就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萧…萧青山……”欧阳静雪紧张了一会儿,马上就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声。
阳叶盛这才明白,敢情她们将他当做萧青山了,不禁大为奇怪,她们为什么这么肯定,肯定敲门的人是萧青山,而不是他呢。
“开门,我是叶盛。”不得已之下,阳叶盛只得用手拍了拍门,大喊了一声。
可惜的是,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阳叶盛在外面喊了几声,里面的四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的。
无奈,阳叶盛只得掏了掏兜,只能准备用那枚铜丝了。
可是,手刚刚放进兜里,阳叶盛的脸色就变了,那枚铜丝竟然不见了,丢了。
汗,阳叶盛的额头有点冒汗了,铜丝丢了,要想进门就不太容易了。
当然,以阳叶盛的实力,虽然这是防盗门,也耐不住他一脚之威,但那样就似乎有点太那个啥了。
挠了挠头,阳叶盛实在想不明白,他的兜里的那枚铜丝会丢在什么地方呢。
“喂,玉娴姐,静雪,我是叶盛,快开门。”无奈之下,阳叶盛只得一遍一遍地大喊,但却依然没有效果,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都听不到。
“砰砰砰……”无奈之下,阳叶盛只得使劲敲门,重重地拍门,几乎可以将头顶的灰尘震下来那一种。
可是呢,阳叶盛这么粗暴地敲门,更是使得屋子里的三个女人吓得要死,倒是楠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见阎沉绵她们三个这么害怕,当然也明白外面敲门的人肯定是坏人。
楠楠不知道阳叶盛已经“失踪”了,急忙对阎玉娴说道:“爸爸,爸爸呢,妈妈,赶紧给爸爸打电话,让他回来教训外面的恶人。”
阳叶盛听了,哭笑不得,只得放弃了从正门进入的办法,飞快地又回到了楼顶,穿上血皇衣,飞身到了楼后面,从窗户上钻进了阎沉绵的家里,这才收了血皇衣,松了一口气。
“玉娴姐,我回来了。”收了血皇衣之后,阳叶盛这才来到阎沉绵的卧室门口,一推门,发现里面也上了锁,不禁暗暗好笑,便喊了一声。
这下子,屋子里的四个人全都听清楚了,是阳叶盛的声音,一个个全都惊呆了。
楠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马上惊喜地大叫一声,飞步来到门口,将门打开,果见是阳叶盛,惊喜交加,大喊着爸爸,扑进了阳叶盛的怀里。
阎玉娴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而阎沉绵和欧阳静雪还惊呆着呢,不单单是阳叶盛竟然还活着,更是惊呆于他怎么能他是怎么进来的。
阳叶盛将楠楠抱起来,笑着说道:“好女儿,爸爸不在的时候,你是是不是调皮了,惹得你妈妈流泪了?”
楠楠马上就一抬小脑袋,哼了一声道:“楠楠可听话了,没有惹妈妈生气,楠楠也不知道妈妈哭什么,姑姥姥和小静阿姨也不告诉我。”
阳叶盛听了,转首向阎玉娴问道:“玉娴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我……”阎玉娴的眼泪在看到阳叶盛的一刹那就已经止住了,但她的脸却因为阳叶盛的这句话而一下子红了个通透,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阎沉绵和欧阳静雪也从惊呆中回过神来,心里也是欢喜之极,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阳叶盛解释。
阎沉绵定了定神,对楠楠说道:“楠楠,下来,你先洗脸刷牙睡觉吧,我们大人还有点事情要说。”
“哎”,对于阎沉绵,楠楠还是有点怕的,听了她的话之后,什么也不敢说,应了一声,从阳叶盛的怀里下来,乖乖地去刷牙洗脸了。
楠楠走后,阎玉娴急忙站起身来,快速地将门关上,然后背靠着门,用手轻轻拍着胸部,粗喘着气道:“叶盛,刚才可把我担心死了,我以为…以为你…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阳叶盛见阎玉娴连说了几个“以为你”,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禁奇怪地问道。
“我…我以为你…以为你出事了。”
“出事?”阳叶盛闻言一愣,问道,“玉娴姐,你怎么会想我出事呢?”
“不是……”阎玉娴的脸更红了,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想你出事,是…是……”
阎沉绵见状,笑着说道:“叶盛,是这样的情况,你也知道,玉娴是克夫命,刚才我们给你打电话无法接通,所以就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所以玉娴才会这么伤心。”
阳叶盛不禁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玉娴姐,你的克夫命已经被破除掉了啊。”
阎玉娴一愣,问道:“没有啊,你没带我去京城,怎么能破除掉呢?”
当然,阎玉娴说得对,阳叶盛没带阎玉娴去京城,见叶天尧,当然不可能破除她的克夫命了,但阳叶盛这样说是故意想安阎玉娴的心:“我去京城问过他了,不需要你过来,他已经施法将你的克夫命破除掉了,这一段太忙了,我忘记告诉你了。”
阳叶盛这么一说,阎玉娴自然是深信不疑,大喜之极:“真的啊?”
阎沉绵本来还想说,等阎玉娴的克夫命破除之后再在一起,但那听阳叶盛这么一说,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大悲大喜之后,阎玉娴也慢慢恢复了心态平静,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叶盛,你从来不关机,刚才为何打不通你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