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催人老
名利都忘掉
一壶浊酒把梦醉倒
生死也寂寥
贪一个拥抱
……”
同样的曲子,不同的味道。
男声演唱的时候,多了分潇洒,女声演唱的时候多了分柔情。
台下的人都目瞪口呆着,神情就像看见了太阳跟月亮一起出来,简直就不敢相信。
这曲子写得好,唱的好,而让他们吃惊的是大名鼎鼎的花少,居然是一个女儿身。
台下的松子眼神中满是愉悦,这样一来谁还敢胡言乱语说百合腹中的孩子是花少的。
百合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喜悦,毕竟人言可畏,她说不在乎那是假的。
慢慢的台下的人有些反应过来了,一下子又议论纷纷。
“这花少竟然是女的,这是喜欢异装癖。那之前那些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居然说的这么离谱,简直就是过分。”
“对,人家大喜的好日子,非要说些这么荒唐的话,这些人安的什么心?”
“你也知道流言流言,传着传着自然就变味了。”
“你想一下,这个花少竟然是个女的,那赵小姐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想必之前也是赵小姐,看花少跟林少爷走的近故意冤枉她轻薄婢女的。”
“我看也是,那赵小姐可是个厉害角色,估计知道花少是个女儿身,以后找她麻烦的日子就多了。”
“谁说不是了,但凡离林公子近的,被林公子多看两眼的女子,哪个有过好下场?”
“之前不是传闻二殿下、三殿下跟花少的关系都不错,有他们护着,应该性命无忧。”
“那可不一定……”
台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全是等着看好戏的心情,真正欣赏着这歌曲的恐怕只有那躲在暗处的司徒鑫了。
只见他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袍子,冷的如同那冬日寒冰。眼神中唯一的暖意,就是看着台上的人。
这些日子不见,她倒是消瘦了不少。今日婚宴上面的流言他也听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倔强的女子居然会因为这样的流言而公布女子身份。
这样一来有好有坏,怕她以后的日子越发的不安静了。
这些日子司徒鑫并没有出现在墨雨的面前,他想了很久,一直在想墨雨说的那番话。
一只为了讨好别人而把身上的刺拔掉的刺猬,他对她的爱就注定像这刺猬一般毫无收获吗?
司徒悦也跟他说了很多,都是他们过往的甜蜜,听的他心情越发的沉重。
他想过要放下,可是总是在不经意间又想起墨雨,想起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不知不觉的也就来了此处,又不知道见到墨雨该说什么好,只好躲在暗处看看。
这首曲子,他最喜欢的歌词就是“放爱去逍遥”,既然爱,既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就勇敢去爱。
拔了刺的刺猬又如何,他也认了!
墨雨一曲唱完,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她嘴角的笑意有些浓,心里却明亮着。这样的掌声,一半是因为她的歌曲唱的不错,一半是因为她现在花少的身份。
刚才,台下的议论纷纷,她可都看在了眼里。这些人,都顾着聊八卦去了,有几个是真的认真在听她演唱的?
不过无妨,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又何必去在意这些细节。
她转身走向了后台,松松紧跟着也下去了。
松子没有多久也来到了后台,看见墨雨,眼神中满是感激,说了一声:“谢谢。”
墨雨笑道:“今天是你跟百合的大喜日子,自然不能为了某些人的一些流言坏了心情,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道谢就不必了,以后努力经营好缘来客栈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松子信誓旦旦的答应了,就差再发个毒誓来表明决心了。看的墨雨有些发笑,这古代人,动不动就喜欢发誓,弄的那么的严肃。
喜宴过后,墨雨带着松松回到了忘忧阁。司徒鑫就静静的跟随着她的马车。
“花少,你公布了女子身份,以后出人可就要更加小心了。”松松有些担忧的说道。
墨雨心里何尝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不管乐不乐意,终须要去面对。
既然总是要去面对,那就早些面对。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选择。
“放心吧,我可是医师,不会让人轻易伤到的。”她研制的毒药还没有派上用场,有机会还得看看药效如何。
冬天了,天气冷,墨雨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她随手披了件厚的披风,走了出来。夜里的寒风吹起来,有些冷,她揉了揉手,转身回屋换了一身厚的衣裳出来。
依旧是一身男装,这些日子她穿男装也习惯了,打开衣柜也没有女装的厚衣裳备着。看来,明天得备上一些女装的厚衣裳过冬了。
墨雨坐在秋千架上,看着夜空。这夜空黑黑的深沉一片,看的人的心都有些沉沉的感觉。
司徒鑫暗处看着墨雨,仿佛一个孤独无助的女子,在等待着谁的归来。
他忍不住上前,却不敢伸手去拥抱她,只是柔声说道:“天寒,回屋吧。”
墨雨正在神游着,听到后,很是吃惊的看着司徒鑫。
她眨了眨眼睛,确定来人真的是司徒鑫,有些无语了。
本以为这些日子不见司徒鑫,是他把她的话听了进去。现在看来,都是对牛弹琴,白费功夫了。
本来不想理会司徒鑫,可是看着他乌黑深邃的眸子中目光有些柔和,人也消瘦了一些。很明显,这些日子,他也思虑了很多。
墨雨心想:这个家伙完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居然爱上了她,也够可怜的。
她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既然三殿下也知道天寒,还是早些回家休息比较好。”
司徒鑫听了,有些意外。本来以为墨雨会不理会他,难得的还跟他说话,语言中还有些关心的意思。他那颗忐忑的心,顿时觉得被太阳包围着,很暖很暖。
事实是,墨雨有些可怜他,随便说的一句逐客的话而已。
只是现在的司徒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什么都想的特别的美好。
墨雨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入了屋里。心情却有些不平静,她刚刚还以为那人是司徒悦,还真的是可笑。
往里屋走去,那股淡淡的墨香就出现了,虽然很淡很淡,可是墨雨又怎么会闻不出来。
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些欢喜,看来她跟司徒鑫一样,是疯了。
墨雨往前走了几步,司徒悦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墨香的味道更加的浓。
感受到墨雨身上的寒气,司徒悦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天冷怎么还往外面去?”司徒悦语气中带着些责问,更多的是心疼。
“二殿下管的还真的宽,既然这么有空,那该好好管管三殿下!”墨雨边说边挣脱了司徒悦的拥抱。
司徒悦依旧是一身白衣,看起来穿的有些单薄了。
这家伙还说天气冷,也没有见他穿多少。要冻死也是先冻死他这样自以为身体好不注意保暖的。
暖和又怎样?她不稀罕,她就是喜欢这样冻着。
听到司徒鑫,司徒悦的眉头皱的更深,眼神中满是无奈。他本以为已经说服了司徒鑫,可不曾想到,这司徒鑫居然固执到这种地步。
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司徒鑫看墨雨的眼神,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可看到墨雨对司徒鑫的疏离,他的心里才舒服一点。
“我跟他说过,可是……”或许他跟我一样,爱上了一个人,就不想放手。
这样的话,司徒悦自然不会告诉墨雨。墨雨也猜到几分,看来司徒鑫对她还真的是走心了。
“后天,风虎国的大皇子会来,父皇让我接待他。所以这些天我会比较忙,你照顾好自己,外面冷少出去。”
这话表明上是怕墨雨受风寒,实则是不想墨雨见到风虎国的大皇子,金岳翰。
这个大皇子文武双全,英姿飒爽,而且深得他父皇的疼爱。毫不夸张的说,皇位都是他随手拈来的事情。
这样优秀的男子,司徒悦还真的不想墨雨见到。他家娘子这么优秀,万一被那个金岳翰看上了,他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情敌。
墨雨想起林无痕之前说过石头是一个商户从风虎国跟狮鹰国交汇处的溪流中无意发现,这石头她都不知道,说不准原主在风虎国待过?或者她忘记了什么?
墨雨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出不出去,是我的事情,就不麻烦二殿下您费心了。慢走,不送!”
司徒悦也知道墨雨不会和颜悦色的对待他,他笑了笑,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装着是一双白色的蚕丝手套。
“天冷,戴上这手套暖和点。”说完就把盒子放在桌上。
墨雨看了看盒子里面的手套,心里却在说:蚕丝的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手套。
“等我忙完了,就来看你。”司徒悦柔声说道。
“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不需要也不稀罕你来看!”这家伙,这是忘忧阁,又不是桃花源,弄的跟他家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