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情我会找人安排好,小君有专人照顾,还有我妈,你什么都不用考虑。”
“所以,跟我出去旅行好不好?”
男人靠在她的耳边,薄唇沾染着温热的湿气,如一根轻柔的羽毛,撩的她心头发痒,脑子里也像是填了一大团棉花,让她晕乎乎的。最后自己都没意识到,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答应了。
厉靳言果然是雷厉风行,说要旅行,立刻就安排好了一切,第二天就带着她出发了。
而她什么都没准备,就连陈林连着两个助理拎了两个硕大的行李箱,一路送她跟厉靳言上了私人飞机。
而行李箱,几乎她能想到需要准备的,都已经全都准备好了,还都是双份,甚至比她考虑的还要周全。
对此宁颖珊瞠目结舌,只能发自内心的说一声佩服。
“厉总,我已经联系好了采尔马特那边的相关人员,你跟宁小姐只需要在安排好的时间到达就行了。”送两人上飞机之前,陈林恭谨地说道。
“好,辛苦了。”厉靳言拉着宁颖珊的手,让她在他身边坐下。
“我们要去采尔马特吗?”宁颖珊有些惊讶。
“对,采尔马特有全世界最天然最好的滑雪场,我们去那里滑雪。”厉靳言动作轻柔地一边帮宁颖珊系安全带,一边轻声回答。
滑雪……
宁颖珊有几分怔忪。
很久很久以前,她最喜欢的便是滑雪运动,一年几乎要去个几次。但是这些年来,她几乎再也没有碰过。
依稀记得以前厉靳言似乎问过她喜欢什么运动,她顺嘴提过一句,总不可能他现在还记得吧?
咬了下唇,她觉得大概真是自己想太多,太过于自作多情了。
“你以前去过采尔马特吗?”突然,厉靳言问了一句。
宁颖珊一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
“怎么会没去过?”系好安全带的扣子,厉靳言抬起头来,幽深的墨瞳凝视着她:“我记得你以前喜欢滑雪,怎么会没去过采尔马特?”
心头,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锤子重重地敲过!连心跳都变得不再规律。
耳边呼啸而过凛冽的风声,宁颖珊听到自己的声音:
“你还记得我喜欢滑雪?”
“为什么不记得?”
厉靳言薄唇轻抿,又似想到了什么,眼神有几分黯然:“最遗憾的事是以前没有陪你一起去滑过雪。”
他伸过手,把女人单薄纤细的身体搂入怀里,搂的很紧,唇瓣从她的额头滑过,带着浅浅的温热:
“不过还好老天给我机会,让我可以补偿。”
宁颖珊窝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鼻腔却一阵阵地发酸。
已经太久了,她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乐。如果幸福真的有实感,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感觉吧。
她攥紧了厉靳言的衣袖,眼眸微沉,如果是做梦的话,那也让她能晚一点醒来吧。
抵达采尔马特已经是傍晚了。
有专门的负责人来接他们,黑压压的一群人,来接她跟厉靳言去酒店。
被簇拥在中心的时候,宁颖珊简直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向来喜欢低调,现在感觉倒跟大明星差不多。
忍不住跟厉靳言抱怨了两句,没想到男人只是戏谑地勾起唇角:
“这就是当厉太太的不便,你迟早得习惯。”
“……”
宁颖珊脸一红,她什么时候同意当厉太太了?这人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进入当地最豪华的酒店,入住的是最顶级的VIP套房。
不过宁颖珊看着那足足可以容纳五六个人睡的Ki
gsize大床,犯了难。
难道要她跟厉靳言睡一张床?
虽然他们现在算是和解了,不过宁颖珊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么快就跟厉靳言同睡一张床。
能把一张床做这么大,就不能分开放两张床吗?
“怎么不进去?”厉靳言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愣在门口的宁颖珊,眼眸微抬。
“咳咳,我马上进去!”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宁颖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为了显得无事发生,她故意拎着包走到了床边。
不过厉靳言的眼神很锐利,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在害怕什么?
“你该不是害怕,跟我睡一张床吧?”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她。
“哪有?”
宁颖珊放好了自己的东西,直起身体:“你别把我想的太胆小……”
她转过身,猝不及防便对上厉靳言陡然在面前放大的五官,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就往后退。
然而身后只有那张柔软的大床,她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后倒了去。
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厉靳言的手,连着把人也一起拉了下来。
时间静止了好几秒。
宁颖珊一抬头便看到厉靳言就在她的上方,他撑着长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厘米。
“就这么迫不及待?”男人抿着唇,笑容充满深意:“你的主动,让我有点意外。”
宁颖珊脸红了一片,她恨不得一脚踹在厉靳言的身上!
这人是不是想太多?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谁让你突然靠近我?”宁颖珊强装镇定地看着厉靳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这是个意外,你可以起来了吧?”
然而男人纹丝不动,甚至还主动往她的面前靠了靠。他呼吸间的热气都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不是不害怕吗?”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某一处定格,瞳色变得越来越深。
宁颖珊察觉到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几乎忘了呼吸。
“厉靳言……”
她翕动唇瓣,却不知在这时候该说什么。意识随着他的眼神而被牵引,她渐渐地沉沦了进去,竟然忘记了抵抗。
潜意识里,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排斥。
他的唇瓣越来越近,周遭稀薄的空气也变得炙热,有电流在身体里流淌,宁颖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一切都快顺理成章的时候,厉靳言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分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