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有什么问题吗?”见符轮一直看着南山门的后山禁地方向,药石光好奇的问。
“没有!”符轮道:“只是突然发现那块景色不错。”
“啊?”药石光觉得师姐也有无聊的时候:“隔着这么远,就算后山景色好也看不到啊。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有什么好景色。要说景色好,也应该是修行堂,你瞧修得多气派……呀……”突然药石光一声惊叫。
连坐在另一边数灵药的布德云都投去奇怪的目光。
符轮不爽的斜他一眼:“你以为我是聋子吗,隔这么近还这么大声?”
“不是的师姐。”药石光忙道:“师姐你看,那是修行堂,因为修得最高,所以站在这儿都能看见,其它地方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们还是隐约能看到南山门大概情况。”
符轮再度斜他一眼:“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不是的啊师姐。”
“那是什么?”
“站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看见南山门呢,而且还能看清修行堂。”
见符轮没听明白,药石光马上站回千邪百绕藤的地方,一脸激动的问符轮:“师姐,我站在这儿,你能看见我吗?”
符轮眯着眼睛,眼神透着冷光:“刚才把我当聋子,瞎子,现在你是要把我当傻子?”
药石光完全无视符轮危险目光,一脸惊喜的向两人道:“难道你们就没发现什么不一样了吗,我们现在是在西南山顶,西南山顶怎么能看见下面,还能看见南山门,修行堂?以前可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我知道了。”布德云也兴奋的跳了起来:“西南山上的雾散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山上的雾散了,以后很多地方就可以去了,我们采灵药也不用像以前一样辛苦了。哇,布师弟太好了。”
两个兴奋高兴得原地大跳。
符轮也明白药石光的意思,她是十分疑惑。
不错,她记得和药石光认识,送他回南山门那次,她和弥乐在西南山下确实看到整个西南山被一层浓雾笼照,而现在,这浓雾明显散了许多。据说西域的浓雾几百上千年都是这样,怎么会突然之间开始散雾了?如果真有这种事发生,那可谓是天陆一件重大事情,不过,她并没听到有关雾散的任何消息啊。也不对,前日,南细仁突然要求丹药堂大量炼制灵气丹,难不成就和这个有关?
符轮越想越有可能,现在只知道是西南山的雾散了不少,还不知道其它地方,也许这次下山回去就能知道。符轮觉得今年还真是怪事连连,先是千年冰雪不化的南极雪地雪崩了,接着现在是千年迷雾开始雾散了,难不成还要发生什么?
符轮有种强烈的感觉!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大叫让符轮皱起眉头,她拧眉不愉看向惊叫者:“你一会儿叫一会儿叫累不累?”
药石光也觉得自己今天确实失态了,忙道歉,完毕十分兴奋得意的跑到符轮跟前:“师姐,我终于找到解决千邪百绕藤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符轮道。
“我们把这棵千邪百绕藤烧掉不就什么凭据也没有了。”
噗!符轮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刚才他还一心要贡献给师门,此时已经决定要把这棵中阶灵药树烧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比她还狠!
药石光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实在完美无缺,千邪百绕藤没有了,南细仁上来也不会知道他们私藏了灵药。他一脸得意洋洋,抬头笑呵呵的朝布德云招手:“布师弟,你快将东西装好,就按刚才我们分好的装。一会儿下山后我们就将多的那个袋子给刘师叔,少的那个自然就是我们的了。”
“这样好吗?”布德云不确定的道。
“有什么不好。毁掉这棵树就查不到咱们头上了,岂不万事大吉。回去以后你也不用日日担心了!”说着他从包里拿出剩下的几分火球符,又对布德云道:“布师弟把你剩下的火球符全给我。”
布德云依言将剩下的几张火球符给了药石光,又木着脑袋想了半响,觉得似乎只有这一个办法,为了安全,只得咬牙道:“就依师兄的话办吧。”
药石光数了数手上的火球符,两人加起来有九张,火球符的威力他见识过了,因此十分的有信心,同时道:“反正以后这棵藤树上的东西一根枝丫也不会属于咱们,索性不如把它给毁了,还省得咱们回去提心吊胆。”
只要不被掌门等人发现就好,布德云觉得药石光这办子特别好,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棵千邪百绕藤,慎重的附合点头。
符轮惊讶的看着这俩人,她原还想再给这两孩子灌点坏水,现在看来也不用了。
真是青出于蓝甚于蓝啊!
火球符的火不是凡火,九张火球符一起用炸得整个山顶都摇了摇,那棵千邪百绕藤自然烧得焦黑,变成了一根木炭。
临走的时候,药石光又拿出一个玉瓶,装了一些食蚁王的毒液。
符轮问他干嘛用。
他道:“看见就采些,万一哪天用得上呢?”
下山很畅通,路上再也没有遇见食蚁,三人回到南山派已经是第三天。
回到南山门一路上遇到的弟子都行色匆匆,平日这条山路上能看见不少弟子三两结群,慢悠悠的一边走一边说话,今天竟然一个也没看见,平日喧嚣,嘻笑声没有了,整个山门静的有些奇怪。回到丹药堂内也静悄悄的,没有遇到刘长久或元生,药石光和布德云去炼丹房交灵药,符轮直接回了住处。
她总觉得今天整个南山门都透着一种古怪的气氛。
果然没一会儿,药石光和布德云就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刘师叔没为难你们?”符轮一回来就躺到床上想事情,连姿势都没动下的看着药石光两人。
“根本没有见着刘师叔。”药石光奇怪的道,说话间他已经和布德云两人进了屋子,布德云走在后面,还顺手把门给关了。
符轮奇怪的看着两人:“神神密密的干嘛?”
“趁师叔不在,我得再整理整理这些灵药!”布德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并且利索把留下的那个空间袋拿出来,一脸兴奋的把里面的灵药拿出来。
符轮瞥眼药石光,极度无语的道:“布师弟你有空还是多修炼吧,整天干些掩耳盗铃的事有什么意思?”
药石光一脸尴尬,手捅捅布德云提醒他:“师弟别干这些没用的,快收起来。”
布德云浑然不觉,不解的看着两人:“怎么了?”
药石光一脸怒其不争:“要来个筑基修士,就是十道门又有何用?”
布德云顿时恍然大悟,然后十分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一时兴奋居然干出这种蠢事。只要是来个比他们三人修为高的人,如果对方故意隐匿了气息,他们三人怎么都不可能发现的,要想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干嘛,用神识一探便知道了。而且南山门的所有弟子的屋子都没有禁制。
想到这儿他突然看着符轮,不解的问:“师姐,你布阵手法如此高明,为什么不在屋子周围布个阵法呢?”
符轮凉飕飕的瞥他一眼,他以为她不想吗,她若真在屋子周围布下阵法,身份不就暴露了?就算不用符阵,布个普通阵法,也会引起整个南山门的注意的,那可不是她想要的。
药石光和布德云只知道符轮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制符师和符阵师的身份,哪里知道符轮还有许多其他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