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习语樊跃起的那一刻,习语樊的内力便汇集于在这符纸之上,也在那一刻,符纸立马变成了一道白光,而白光也顺着习语樊的意念,瞬间的抓住医院大楼的外墙壁。“呵呵,原本以为是用不着的了,没想到还真有用得着的时候!”绿色符纸化作白光,犹如两道锋利的铁爪一样。
而习语樊也靠着这“铁爪”一爪一爪的,慢慢的从二楼朝着五楼前行。这越往上爬,心里就越是感到恐惧。要是一个不小心,没抓稳,就这么掉下去,到时候不死那也得烙下一个一级伤残。那个时候,可就真的有些得不偿失了。
此时此刻,习语樊承受来自心里三重的压力。第一是来自于掉下去,第二是来自于外面那阵阵阴风而让唐直觉上感到的不妙,第三,则是来自于每往上一层楼的时候,楼道里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
或者说,这三重,简直就象是三重门一样,死死的扣住习语樊那尚不算成熟的心灵。
然而,习语樊的心灵,这的不算成熟吗?
且不说会不会掉下去,且也不说外面那阴风阵阵所传来的不祥之感。光是在外面够过窗户看到三楼和四楼里楼道里的景象,便已经让习语樊是不寒而栗了。若不是有静心咒护住心神,恐怕习语樊早就失神,掉了下去,摔成个几级的伤残人士。
不过,对于习语樊而言,这个阶段境界实力的他,伤残人士还真的有些不太可能。
丧尸、冤魂、恶鬼、血红蜘蛛以及一些根本就不知道的玩意儿,一一的在三楼或是四楼楼道里徘徊着,甚至在三楼和四楼相互连接的楼梯,也是布满了。
现在,习语樊还真的有些庆幸自己选择了爬墙,而不是继续走楼梯,也不乘坐电梯。
也许,电梯里不会有这些玩意儿,但似乎保不准电梯乘坐电梯后,一开门,这些家伙不会一拥而上。到时候,就算是有百条小命儿,也不够来挥霍的。况且,只有一条小命儿呢?
这个时候习语樊是更加的小心爬过了四楼,刚好爬到五楼的时候,习语樊应看到了左侧与一个露天平台,当然,在其右侧也有一个露天平台。此时,习语樊的脑子里迅速的把要救人的位置仔仔细细的过滤了一遍。
微微一闭眼,刹那间又睁开,淡淡的自言道:“右边!”
在习语樊确定了位置之后,便横着身子,缓缓的靠近右侧的露天平台。
没过多久,习语樊便已经爬上了露天平台。然而,却是深深的埋着头,不敢露出一点点来。
因为,在横着爬的时候,唐辉便已经感受到了五楼有着十分诡异且恐怖至极的气息在流淌着。而这样的气息,正是他所遇见过一次的,也是印象极为深刻的。
“
我嘞个去,还真的在五楼上?”刘奕的喉结是不由的滚动了一下,在这寒风夜之中,豆大的冷汗也是顺着习语樊的额头,脸颊,下巴,缓缓的流淌下来。原本脚下是一片干干的,却在这紧紧只有一分钟的时间里,早已是湿透了一片。
滴着豆大的汗珠,心脏距离的蹦跳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更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原本靠着静心咒所抚平的恐惧,现在似乎根本就压制不住了。静心咒,在此时此刻,似乎完全成了一个摆设性的存在。或者更为却且的说,静心咒,只能算得上是习语樊心理上的一种安慰罢了。
等了好一会儿,习语樊在觉得那股诡异且恐怖的气息略微的有些平静了下来,这才缓缓的探出脑袋,也顺势轻轻的推动了窗户,一个翻身,便越进了五楼楼道里。华夏书库
然而,五楼的恐怖程度,却远远超过了一楼、二楼、三楼以及四楼。因为,在那四层楼上,习语樊看得到恐怖的存在。然而,在这第五楼,却看不到,只能感受得到。
什么东西才是最恐怖的,不是看到的恐怖的,也不是听到的恐怖的。而是发自内心,感觉到周围恐怖,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这才是真正的恐怖,发自内心,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怖。
而现在,习语樊正处于这样的处境。感觉得到,却看不到,也听不到,这就放佛就象是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那份宁静。而此时,习语樊更有一种感觉,那便放佛是深处在寂静岭中一样。
那种来自气氛,来自心理,来自暗示的三重恐怖,象是一个枷锁一般,团团的将习语樊紧紧的所在一起。
习语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次又一次的用静心咒安抚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一次又一次,丝毫不间断。习语樊明白,如果不能够将这份儿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给压制下去,那么如果就这么继续走下去,必死无疑,毫无任何一点点的生机。
天地安静,风雨消失,五楼的所有窗户,除去左侧露天平台的窗户是关着的以及右侧露天平台被习语樊手动打开的窗户外。其余的窗户都是敞开的。空荡荡的五楼五楼里,一片漆黑,就算有着血色月光,也是显得一片漆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习语樊刚刚回归平静的心里却却猛然间,听到了一个很细,很细,的声音。在隐隐约约之处,幽幽响起,回荡在这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
而也就在这个饿时候,原本一无所有,空荡荡的五楼楼道里也开始起了一点点的变化。右边的墙壁上,尽然是挂着一具又一具,死态不一,但死态极为恐怖的女尸。
黑暗而遥远的某一处,原本有些模糊轻细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也已经越来越清晰。
哭声?习语樊微微一怔,更是微微一愣,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婉转,象是被雨水融化在这空气中一般。也如同轮廓被洗刷,只留了薄薄的一层,如死人皮肤。
“那里吗?”习语樊精神高度集中,顷刻间便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突然间,一个童声也幽幽唱起声来!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易星星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有天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爸爸、妈妈,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歌?”
也就在那一刻,一首歌,近乎于一首儿歌,但却十分让人毛骨悚然.
“这,这不是《妹妹背着洋娃娃》的原版吗?”习语樊一听,便听了出来,而且是把日文换成了中午在唱。
“孩子,你来啦,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一瞬间,一个更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已经出现在习语樊的背后,很近,很近,近得几乎是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