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不愚。”
宛不愚压了压帽檐,一双黑目在昏暗的包厢里,阴森森的盯着申叔。
“宛不愚?没听说过,小丫头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谁放你进来的?难道…”
“难道,是来找乐子的?”
旁边一个瘾君子跌跌撞撞地扒拉过来,想抱住宛不愚,被她灵巧地转身躲开,一脚踹出了门外。
包厢门被打开,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宛不愚瞪了外面的人一眼,阴翳之气溢于言表。
“不想死的,赶紧滚。”
“嘿!我说你个小娘们——”
被踢出去的男人突然被人拉到了一边,不再说话,宛不愚关了门,静静地看着包厢里,已经站起来的一众人。
“申叔,你不记得了吗,她就是在公厕里堵我们的那个小丫头。”
女鬼阴阳怪气地捏着嗓子,趴在申叔肩头,咬着申叔的耳垂。
“你是来找那个小子的?胆儿挺肥。”
申叔因为申义的交代,不想对宛不愚如何,“安分点,把他们关一起去,别伤害这个小丫头。”
“是,申叔。”
一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走上前来,“请吧,小菇凉。”
“慢着!”
女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拦住了保镖,“申叔!你真的以为这个小丫头是普通人吗?她和我一样,身体里,都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哦?”
申叔双眼一眯,“那可得从长计议了。”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宛不愚眉目一凛,寒意四起,阵阵杀气直逼那女鬼。
黑伞翻身在手,伞上金龙呼啸,一伞金光扫过,女鬼被震出小姐姐的身体,趁着余波把墙炸裂,钻了出去。
“要命啊,力道没控制好,让她给跑了。”
宛不愚暗暗啐了一声。
女鬼一离开小姐姐的身体,小姐姐就顺便变成了惨白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包厢里,血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尸臭。
“好臭啊,快跑!”
包厢里,除了申叔,其他人都跑了个一干二净。
“借舍?夺舍?献舍?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不是余夕!”
申叔见过余夕,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妹子,申义喜欢她。
可眼前这个,黑着脸,眼里充斥着杀戮,手里拿着黑伞,一瞬就把女鬼逼出小姐姐体外的女孩子。
绝对不是余夕。
“不管什么舍,今天,都是来了结那女鬼的。”
宛不愚耸耸肩,“既然她跑了,那就拿你开刀了。”
“大言不惭。”
申叔没有慌乱,双掌一合,狠狠一吼,“开!”
瞬间,申叔脚下就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八卦,宛不愚正好落在阵内。
出于本能,宛不愚跳到了半空中,将黑伞展开。
宛不愚抬头看了眼金龙,他安静地装着花纹,有眼无珠。
嗯?
他不在?
不管了,先破了他的阵法再说!
宛不愚头疼地看着申叔熟练地操纵着阵法,自己除了逃跑防御之外,无能为力。
阵法,我听不懂啊!
什么字?那个字念啥?
漫天飞舞着岩石和冰刀一样的水在攻击着自己。
宛不愚最后像蜘蛛一样攀在天花板的一个角落。
那我不管了,是你自己要死!不关我的事!
宛不愚旋转起黑伞,像丢手榴弹一样,将黑伞稳准狠地丢向申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