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板想弄死的人,活得下去吗?再说了,古岭的环境多险恶啊,那个姓顾的心脏还不行。咱们光地形就比他们熟悉,加上别的有利条件,顾司慕必死无疑!”
“你说得也是。古岭那儿肖量最熟,他要弄死顾司莫不过动动手的事。
只是萧老板带回来的女人到底何方神圣,值得萧老板动气到那个份上?
当初杨小姐来的时候,萧老板都没有这么用过心。”
“这些事儿谁知道呢?萧老板估计这是遇到真爱罗。你看这个余小姐,长得就比杨小姐讨巧,如果我是萧老板,我也更想要她。”
“一怒为红颜,可惜了,另一位就得死。”
“这就叫红颜祸水嘛。”
“哈哈哈哈。”
两人肆无忌惮地笑着,外加一些不能入耳的粗话脏话。余笙听着两人的话,整个身体的血液猛然凝固,一张美丽的脸庞也变得惨白惨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白楠想要顾司慕的命!
“萧白楠怎么可以这样!”
她恨不得立马跑到萧白楠面前质问一番,但更想去救顾司慕!
他是为找自己才去古岭的,如果因为这件事他出了事,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不,我得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余笙急急去拿自己的电话打顾司慕的电话,但显示的是没有信号。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顾司慕,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嘴里祈祷着,脑子里却净想着二人刚刚的对话,顾司慕身体不好,地形不熟,而肖量对这里的情形了若指掌……
她再也无法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谁?去哪里?”
她才跑没多远,就被巡夜的人看到。
那些人站在极高极有利的位置,哪怕下头飞过只小鸟都能看到,更何况余笙这么大个人。
余笙根本不管他们的喊叫,拼命往前跑。
上头的人不得不鸣枪警告,子弹在她周边弹起!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直跳脚。如果放在平日,她一定会停下脚步,可此时,她停不下来。
她越跑,上头的人越警觉,子弹射得越近。
萧白楠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当看到余笙的影子时,眼珠子都要暴裂。
“住手,住手!”他冲上哨岗,一下子夺了那人的枪,一抢托把人给顶到了楼下。
众人不敢再动手,停下。
萧白楠这才甩掉枪跑到余笙身边,“有没有事?”
余笙被那些弹起的弹片打到了脚,脚上鲜血淋漓。
“我看看!”萧白楠心疼得不得了,低头就要去检查她的腿。余笙一脚踢在他的身上,“别碰我!”
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恶狠狠地瞪着萧白楠,胸口的气息怎么也无法均匀,堵得厉害。
“为什么要害死顾司慕,为什么!”下一刻,她急急质问起来,扑过去就用力摇他。
“谁跟你说的?”萧白楠的脸在泛阴,“你这么不要命地跑,就是为了顾司慕?”
在意识到这点时,他的肺突然胀了几天,几乎要炸开!
“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你知不知道,刚刚差点就没命了!”
余笙根本听不进这些话。
“顾司慕不算好,你更加坏!”
“现在,马上,让你的人停止对顾司慕的伤害!”她吼着,命令萧白楠。
萧白楠却一动不动,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此时半点表情都没有,“你要别的,我可以倾尽所以为你得到,但……这个不行!”
“不行?那是一条人命啊。”她一句句地喊着,不敢相信萧白楠会如此轻视生命。
“你还是人吗?”
萧白楠依旧不为所动。
余笙知道无法说动他,只能自己迈步,一瘸一拐地朝前跑着。
“去哪里!天黑了,你哪里都不对去。”萧白楠拉她。
他轻易地勾住她的腰,将她往回拖。余笙拼命挣扎,可是他箍得太紧,她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门口离自己越来越远。
余笙知道,蛮干是脱不开萧白楠的掌控的。她不再挣扎,由着他拉着自己后退。
在经过一名手下时,她一下子抽出对方的小刀,压在了萧白楠的胸口,“别再往前,否则我杀死你!”
萧白楠停在了那儿。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刀子,眼底浮起了阵阵伤感,“小笙,你真的要为一个顾司慕杀了我吗?”
“对!”余笙的语气十分干脆。
萧白楠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满的苍凉,“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他!值得你为了他连我的命都要夺去!你忘了吗?我的命是你救的!”
余笙握紧了刀,“我并不想要谁的命,只想你放过顾司慕。”
“可惜了,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办不到!”萧白楠摇头,“古岭那儿比这边的信号还差,我根本联系不到肖量!”
这话狠狠打击着余笙,她一阵踉跄,差点就跌在了地上。
萧白楠忙倾身过来要抢走她的刀,她一下子把刀压在自己脖子上,“萧白楠,你的恶毒我已经看够了!我要离开!”
刀子被她握紧在手里,用力顶在脖子上,她的皮肤本就细嫩,这一顶立刻割破了皮,有鲜红的血珠流了出来。
萧白楠哪里还能强留她,只能一阵阵点头,“你要走可以,我送你走!”
“不!”她摇头,眼里有着对萧白楠十二份的失望,“你言而无信,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把车子打开,我开你的车走!”
她说……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萧白楠的胸口有如被狠狠刺上一刀,整张脸都惨白掉!他张张嘴,想要余笙收回这句话,但余笙眼底的恨意那么明显,显然是说的真心话。
就算这样,他亦不忍心她一个人夜间行走。
“至少,让我给你安排一个司机。”
“算了吧。”余笙已经无法再相信他,“搞不好半路上你的司机对我做点什么,又把我送回来!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萧白楠一个劲地承诺,余笙只会越来越烦躁,“开不开车!”
她再一用力,脖子上了伤口更大了,血水汇成河流哗哗直滚。刀片刺入肉里,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半点没松手。
照她这个力度,颈动脉就要被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