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告诉过你,其实最初的时候,我也失败了。但我做了进一步的改变,照着那个女人的样子整了容。”
“这……”
余思柔听到这话惊呆了。这得有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这一步啊。
“那您岂不是……做一辈子替身?”这好可不愿意。
想着余笙就烦,要是以后一照镜子就看到她的脸,还不得烦死?
她不要做替身。
“怎么可能呢。”余笙摇头,“我只做了部分整,把她身上的关键特征点整到了我脸上。这样,我不必做她,但又能让男人从我的脸上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男人啊,如果你太像,他会觉得你有意为之。只有这么半像不像的,他才会受骗,然后巴着你不放。”
这话倒提醒了余思柔。
她记得有一次顾司慕对着一个眼睛像余笙的人看了好久,还让一个嘴唇长得像余笙的人陪自己喝了一整晚的酒。
如果她能把自己的五官整那么一两个,整得跟余笙一模一样,近水楼台先得月,顾司慕一定会对她动心的。
等她得到了顾司慕,再悄无声息地整回来,完完全全做回自己。
“对了,我认识一个整容水平极高的医生,你若有这个想法,可以联系她。”余笙让圈姐给了余思柔一张名片。
余思柔抱着那张名片喜不自禁,和余笙一分开就去了那家医院。
那个医生的水平的确很高,她只给了一张余笙的照片,对方就把她的鼻子和嘴唇整得跟余笙一模一样。
余思柔经过一番动刀之苦,虽然挺疼的,但结果她非常满意。
和顾司慕接近一个月没见面,想着他气该消了。余思柔主动去红灯区的小房子找他。
这处房子是顾司慕的禁区,除了邹炎,没人被允许上去。余思柔平日里忌讳着顾司慕也不敢轻易踏入。
可今晚,她一点都不害怕了。
呆会儿顾司慕看到她和余笙一样的唇瓣和鼻子,肯定会忘记这个规定的。为了让效果更好一些,她特意把脸上部用纱巾拦住,只留下下半部分。
顾司慕此时正站在二楼的窗口,默默地抽烟,缭绕的烟雾在他指间流转,平添一股风流。
即使背影孤寂都让人舍不得移眼。
余思柔贪婪地看一眼他的背影,大步走了过去。
她一下子抱住顾司慕,“司慕……”
顾司慕猛然回身将她拉开,却在看到她的唇鼻时一下子怔住。
“余笙?”
他的声音颤抖不已,分明激动。
余思柔意识到自己成功了,把唇瓣送了上去主动与他贴在一起……
顾司慕今晚同样喝了很多酒,他只当自己是在梦里。他想再多看看余笙,一年多时间没见,他对她已思念成疾。
余思柔像蛇一般的手伸向他的皮带,打算和他合二为一之时,他突然揭开了她上部分的遮挡。
“你不是余笙!”他猛然清醒,只觉得通体冰寒,刚刚那满满如火的热情一下子凝固!
他一把将余思柔甩了出去。
余思柔正沉浸在马上就要得到他的喜悦当中,不想被这么甩出来,毫无防备,整个人结结实实被砸在地板上,骨头都差点散掉!
痛得半天都出不了声,她好不容易才平息痛楚,叫出声来:“阿慕……”
顾司慕已一掌将她的脖子握住,掐得死紧死紧。
“是谁给你胆子,竟然敢装余笙!”他的眼底闪着滚滚的怒火,几乎能将人烧死!
余思柔出不了声,只能无助地摇头,岂求他放过。
顾司慕无视她的求饶,眼睛盯死在她刚整的鼻子了嘴唇上,对于他来说,余思柔把自己整成余笙的样子简直就是对她的污辱!
他伸手就去扯她的鼻子,去抓她的嘴,她的鼻子被扯得几乎要断掉,垫的假体立刻变型,她的嘴巴被抓破,血流不止。
她啊啊尖叫,顾司慕仿佛完全听不到!
如果不是邹炎及时赶到,她的鼻子和嘴巴一定会被顾司慕强行割掉的!
余思柔再不敢留在这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鼻子上痛极了,嘴巴痛极了,跑出去的她满脸是血,鼻子嘴巴烂掉,就像个女鬼!
她连夜跑去整容机构,要求把脸给整回来。医生惋惜地告诉她,必须把伤养好才能进行手术。
“我先帮你把鼻子的假体取掉吧,不过,不初鼻骨磨掉了一部份,假体取掉后就撑不起来了。”
余思柔看到自己取掉假体后的鼻子,再次尖叫起来。镜子里的自己鼻骨深深塌陷,简直丑出天际!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只妖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余思柔尖叫连连,捂着脸根本不愿意面对自己。
她后悔了。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说什么也不会再肖想顾司慕,哪怕一辈子不被他碰都可以!
她的日子过得好好的,虽然没有顾司慕但身边的男人有的是,为什么要自找苦吃!
“到底哪里出了错,哪里出了错啊!”
“这么拙劣的主意你都相信,该有多蠢。”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虽然极低,但余思柔却敏感地听到,她猛抬头,四处寻找。
在灯光昏暗的门口,那儿露出了一个女人的背影,女身姿窈窕总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在这幽深的夜里,分外骇人。
“你是……谁?”余思柔一下子缩起了身子,忙问。
那人缓缓转头。
“韩……夫人,干妈?”余思柔叫了起来,眼底盛满了疑惑,“大晚上的,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专门来看你的好戏的啊。”“韩夫人”余笙轻悠悠地道。
余思柔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您不是我干妈吗?您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可怕。干妈……”
余笙叭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我们两个是平辈,你叫我干妈我本该十分受用的,但你这个女人太过肮脏,这么叫我会污了我的名字呢。”
“平辈?”余思柔不敢相信,“您不是韩夫人,您不是年龄跟我妈差不多吗?”
为什么转眼间什么都变了?
余思柔接受不了。
“开什么玩笑,我跟你可是同年生的。”余笙不客气地揭穿。
“什么?”
她天天把一个跟自己同一天出生的女人叫干妈?还引以为豪,甚至对她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