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把门关上,赌气的坐在床上。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生气,感觉自己很没品,可是还是忍不住。
他们两开车出去了,我站在窗户边一直看到商璟煜的车消失,这才回过神。
这么晚了,他们孤男寡女的出去干什么?
我邪恶的想着,越想越烦躁。
这时有人敲门,我开门,发现是朱婶。
朱婶端着一碗红豆粥:“刚熬的,来吃一点!”
我点点头,不过实在没什么胃口。
朱婶见我心不在焉的,有些疑惑:“凌小姐怎么了?”
我干笑了两声:“没事!”
朱婶一副我了解的样子,笑了笑:“其实少爷是个很专一的人,他很洁身自好的!”
“那他还带董小宛出去?”我一着急就说出了心里话。
朱婶笑了。
我尴尬的脸都红了。
“我只是…只是觉得他没有你看的那么正经!”我急忙解释。
朱婶说:“董小姐的父亲是董事会的,当年给过少爷一些帮助,董小姐很喜欢少爷,可少爷不喜欢她,后来…”
朱婶顿了顿:“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少爷就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他从来不带女孩子回家过夜的,你是第一个!”
“还不是因为我有价值,不然他和我怎么会有交集!”我说。
朱婶一愣,显然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喝完粥,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直到半夜,感觉有车回来,看到商璟煜的车驶进来,我才松了一口气。
不到十分钟,商璟煜就进来了,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我也没说话,装睡。
商璟煜看着我轻轻动的睫毛,问:“你在装睡?”
我没吭声。
“什么事让你睡不着?因为我?还是明天要出门你很紧张?”他轻佻的问。
我没理他。
商璟煜猜出我可能是因为他和董小宛出去,吃醋了才睡不着,故而他很得意。
我坐起来看着他:“关你什么事,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商璟煜眯了眯眼睛,神情淡漠的看着我,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谎言。
好吧。
“我是因为明天要出远门有些忐忑,希望这次的姑娘你能满意!”我说。
商璟煜依旧看着我。
他这个动作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我满意!很满意”商璟煜一字一句的说。
我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不纠结我为什么睡不着了。
“你满意了吧?”商璟煜突然问。
“我满意什么?”我觉得我们在说绕口令一样。
商璟煜脸色微微沉了沉:“我告诉你,我即使左拥右抱,看上别的女人,我也不会放过你!这是我的原则!”
我一怔!
又来了,什么都能扯上我。
而且他的原则怎么就这么无耻。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吓唬我?”我实在忍不住回了一句。
“吓唬?”
商璟煜冷笑了一下:“你觉得我在吓唬你?”
我不置可否。
商璟煜怎么捏着我的下巴,在我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我从来我吓唬人!”
我“…”
我和商璟煜的聊天又一次不欢而散,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因为那个死了的女孩家在村子里,我们要早些赶路才能去。
可我完全忽视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白天走?商璟煜受不了啊。
我有些愧疚,可商璟煜似乎没在意,他躲进了我随身戴着的玉里。
送我的是一个司机,还有一个保镖张远,他们都是商家的人,嘴巴严实的很。
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蔡文忠所说的镇子。
蔡文忠有五十多了,精神不错,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说话间透着乡下人独有的狡猾。
“凌安啊,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蔡文忠说,一副怪叔叔的模样。
“蔡叔好!“我打了个招呼。
蔡文忠看着司机和保镖张远问:“这两位是…”
“事主家的!”我小声说。
我们今天开了辆越野,价值不菲,蔡文忠看了眼我们的车,知道事主不差钱,也就放心了。
“走吧,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不然天黑了山里可不安全。
蔡文忠说着也不客气的上了车。
一路上他边指路,边跟我介绍那个女孩子的情况。
死了女孩叫文露,很文静的名字,正如她的人一样。
山里的水养人,文露是村里远近闻名的美女,而且也是村子里唯一考上重点大学的女孩子。村里人都说文家养了个好闺女。
可是谁能想到,本来今年就要毕业的文露,就这么死了!
“文露是怎么死的?”我问。蔡文忠叹了口气:“文露这孩子懂事孝顺,跟着父母去地里收麦子,回来的时候,她就坐在车上,谁知道在一段下坡路上翻了车,文露掉了下去,说来也巧了,她的头正好撞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当时人就
不行了…”
“那她的样貌…”
我的职业病,让我下意识的问。
而且商璟煜真的很挑剔!
“这个你放心,那个伤口在头上,有头发挡着看不见,样貌没损坏。
我松了口气。
等我们到了靠山村,夕阳已经有一半没入了地平线,晚霞把整个天际染成橘红色,美的平静安然。
靠山村不算落后,村里村外还修了一条水泥路,村子里的人们农忙的时候回家种地,农闲时便出去打工,所以这个村子盖了不少的大瓦房,因为现在快要到农忙了,不少人都回了村子。
我们的车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车子在一间土房前停下,蔡文忠说:“这就是文露家了!”
“她家还有些什么人?”我问。
蔡文忠说:“车祸后她爸爸断了一条腿,正在床上躺着呢,她妈妈在照顾,另外她还有个弟弟,上高中了,家里还有个年迈的奶奶!“
我点点头。
进了院子,院子里早就布置成灵堂的模样,院子里放了一口大棺材,棺材是盖着盖子的。
蔡文忠领着我们进了屋子,文家的家里很朴素,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家。
一进门,就被那种悲伤压抑的气氛包围了。
文妈妈和文爸爸都在,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老实人,眼睛里都有未干的眼泪,人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也不由的替他们难过…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