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车,到了那个地方,也是老城区,房子很旧,地面也坑坑洼洼的。
心愿美容院在一个胡同里,我走进胡同,里面有很多不起眼的小店挤在一起,有干洗店,小饭店,甚至还有洗头房…
我加快脚步,很快找到了那家美容院,它就在胡同的尽头,十分不起眼,店面的招牌上,字都几乎看不清了。
我推门进去,里面有个服务台,两张客人坐的椅子,服务台后,一个中年大姐正在边嗑瓜子边看电视。
“你好…”
我话还没说,大姐指了指二楼:“咨询美容问题上二楼!”
我舒了口气,往二楼走去,二楼的楼梯很陡,我抓着栏杆走上去。
上面只有两张单人床,床单是粉色和白色的,一个穿着粉白制服的女孩子看到我,连忙招呼我坐下。
“你是做美容吗?”她很热情。
我把夏君毅给的名片拿出来:“我想垫一下鼻子!”
她看了我几眼:“我觉得你的条件不错啊,没必要整容的!“
我心下疑惑,像我这样送上门来的肥肉他们不是很高兴才对吗?为什么不宰?
“我自己不太满意!”我有些羞涩。
女孩笑了一下说:“你要是真想做也可以,不过要预约,我是做不了,得阿灿来做。”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继续说:“别看我们这小,可是手艺却是一流的,阿灿可是留学回来的,你尽管放心!”
“阿灿?”我狐疑。
“对,他是我们这的医师,医术很高…”
女孩给我说了一堆阿灿的好话,最后留了我的电话,说阿灿现在不在,等他回来就联系我。
我点头,出了美容院,其实心里还在犯嘀咕,不知道我这么找对不对。
走出胡同,我看了看晴朗的天,一时间很无语,这么好的春光,我为什么要惹上这些事啊。
回到念念,我看到一辆奥迪车停在门口,楚言倚靠着门站着抽烟,旁边张大妈在不停和他说些什么,而楚言只是礼貌的笑笑,并没有一点点不耐烦。
我都有点佩服他了,他总是这么有修养。
我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楚言也看到了我,他掐灭烟,朝张大妈礼貌的说了一句什么,张大妈就走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
楚言愣了一下。
“不想看到我么?”他问的很平静,不过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受伤。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
我吞吞吐吐的,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就觉得我在楚言面前抬不起头。
楚言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他是鬼,我知道!”
我诧异的看着他。
“我们进去说!可以吗?”楚言问。
我点头,领着他进了念念。
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打算怎么办?”楚言喝了口水问。
“什么?”
楚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鬼,缠着你肯定动机不良,你想怎么办?就这么被他缠着?”
我想起了商璟煜,那天他那么凶的叫我滚,商璟煜是个骄傲的性子,肯定不会再来找我了。
“他不会来找我了!”我说。
楚言看着我看了半晌,才说:“这样最好!”
我有点尴尬。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楚言突然问。
我一怔!
“我只是担心你!”楚言摸了摸鼻子:“人和鬼在一起会减寿!“
“没有!”
这也是我一直狐疑的地方,商璟煜的性子那么暴躁,明明好几次我都觉得他有欲望,可他都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联想到他说的49天,我心中其实也有些狐疑的。
但是我没说,如果我和商璟煜能就此结束也好。
“没有就好!”
楚言松了口气。
“我来找你其实是另外一件事!”楚言说:“高中同学有个聚会,要不要一起去?”
我摇摇头,我和李娜严慧慧他们关系可不好,也不想去。
“一起去吧,好久没见了!”楚言说。
我想了想,最近事也挺多了,轻松一下也好,再说是李娜对不起我,我为什么要见不得人?
于是点点头。
楚言显然很开心。
说起我们高中,因为楚言当时是学生会的,人缘好,人也随和,和每个班的人处的都很愉快,加上我们的关系,所以班里人和楚言也很熟。
比我还熟。
“什么时候?”我问。
“今天晚上,我来接你!”
…
我翻了下衣柜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唯一合适的都是商璟煜送的,我已经洗干净,如果有机会会还给他。
没办法,我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捏了捏自己的银行卡,选了一件最便宜的,刚要出门,就遇到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人很漂亮,身材也不错,正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这个男人我还认识。
该死的白流年。
为了不惹麻烦,我闪身躲开白流年,刚想松一口气,忽然一抬头看到白流年头顶的吊灯…
我仿佛看到有一团很淡的黑气围绕在吊灯周围。
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跑过去,一把把白流年推开。
白流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露出他招牌的小酒窝顺势抱了我一下:“小美女,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就投怀送抱…”
他话音刚落,吊灯啪的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白流年脸色苍白,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一把推开他。
“白少,怎么了?”店里挑衣服的女人跑出来,看到吊灯也吓了一跳。
“白少,没事吧?”女人顺势扑到白流年怀里,一双手在他胸口不停的摸来摸去,还不忘抽空瞪了我一眼。
“滚!“白流年一把推开她。
“白少…”女人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滚开!“白流年说完,看了我一眼,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拉着我就下楼。
“白少…”
女人的声音被埋没在身后。
白流年不由分说的把我拉上他的车。
“你干什么?”我总算甩开他。
“告诉我,这不是偶然是不是?”白流年问。
他很着急,脸色有些阴沉和平时不正经的纨绔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流年抓着我的肩膀:“告诉我好不好?”
“我看到吊灯上有一团黑气…也许你会觉得很扯,可我就是看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胡乱的解释也不知道白流年信不信,有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