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害怕,可还是鼓起勇气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咚!”商璟煜一脚踢翻了床头的柜子。
“再说一遍!”
我咽了咽口水:“商先生,我们真的不可能!”
“如果我活着你还会这么说吗?”商璟煜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如果商先生活着,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看上我?”
我安静的等着商璟煜的下一次爆发,虽然这么说会激怒商璟煜,可是我知道我必须要说清楚。
可是他一句话都没说。
良久他冷笑了一声。
“滚吧!”
我一怔。
商璟煜转身走了。
我坐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话,爬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这是半夜11点了,而且又是城郊,根本没车。
我死皮赖脸的赖在沙发上,等第二天走。
商璟煜也没有来赶我,我不知道他说的滚是让我今天就滚,还是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了我了。
如果是后者,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我心里却有种异样的失落感。
我看了看楼梯,很安静。
商璟煜或许是走了吧。
一直坐到天亮,我出了门,自己往外走。
可能穿的狼狈,我捡起商璟煜的外套披在身上,往山下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到一辆车。
司机看我的眼神古怪,估计是觉得我肯定昨晚被哪个有钱人包了。
我懒得解释,自己看着窗外的风景。
回到念念,我有种久违的亲切感,那天被打坏的东西已经从新换过。
我忍不住想,商璟煜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很细心的。
我去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很安心,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我去楼下简单吃了饭想继续睡觉。
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每天习惯了商璟煜出现,他突然不出来我有种奇怪的失落感,我想人都是这么贱吧。
所幸没事,我就就打开电脑看电视剧,可本市的一条新闻却先跳入了眼帘。
我仔细的看了看新闻,想起来上次和楚言在一起的时候她说的失踪案,而这起本来很普通的失踪案现在已经愈演愈烈,原因就是那个逃回来的女孩,她说的那句古怪的话:“不要剥我的脸…”
她说这句话后,就在昨天,她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脸皮被整个剥掉了,身上没有一点伤,家里也没有翻动过的痕迹,最诡异的是她那没有脸皮的嘴角,似乎还挂着几分笑意…
此事是被一个小记者爆出来了的,记者一直蹲守在女孩家中,发现不对劲后第一个发现了现场,并且把死者的照片发布到了网上,还做了个系统的分析。
这样这位叫赵然的记者瞬间大火。
我收回思绪,看着已经被打了马赛克的女尸,不由的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最近诡异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就在我想着这个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是楚言的。
自从上次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而我根本没有脸再见他了。
何况,他现在和我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楚言只是问我在哪。
我告诉他在念念。
楚言就提醒我要小心,说最近不太平。
回了个好字后,他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些无聊,又有点失落,不知道奶奶这次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
而且商璟煜没来,我几乎天真的以为他真的放我走了。
第二天,我刚刚开门,就进来一个人。
我看了看,是个年轻的男孩子,看样子最多20岁,他有些局促,脸也很白,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了,黑眼圈很重。
“你好,请问凌鬼婆在吗?”他终于鼓足勇气问。
“我奶奶不在,不过你有事可以找我!”
我知道一提凌鬼婆,就是和阴婚有关系的。
他看到我这么年轻,犹豫了。
“你放心,我虽然年轻可我对这行很熟悉!”我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犹豫了下接过,最后问我:“那你会给人配阴婚吗?”
我点头:“是给谁?”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活人和死人的!”
我一怔!
这种的阴婚其实也可以,不过不多,比如前些年台湾那个死了女朋友迎娶鬼魂的,那个是最著名的。但是我们这一行不提倡,毕竟活人和死人是两个世界的,而且人心或许会变,但是鬼心难测,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遇到这样的我们一般会劝活着的人放弃这个想法,可是如果人家执意要接,我们也不
会拒绝,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你能那具体情况和我说一说吗?”我问。
年轻人点头,说道:“我叫夏君毅,前不久刚过完20岁的生日,高中时我谈了个女朋友叫王莎莎,我们感情感情很好,我很爱她,可是后来…”
夏君毅眼眶有些发红,嘴唇发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指。
“别紧张,慢慢说!”我宽慰。夏君毅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才说:“我们高中毕业后就没在上学了,来到申城的一起打工,我在超市找了一份工作,莎莎本来也在那做收银员,可是后来她经人介绍,找到了一份别的工作,就是这份工作害死
了莎莎…”
夏君毅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
我给他递了纸巾,他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我摇摇头:“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
等他情绪好一点我才问:“到底是什么工作?”夏君毅说:“是在一家夜总会卖酒的,她在那挣的钱是以前做收银的几倍,钱多了,人就会变,莎莎也不例外,她开始不满足我们的生活,觉得我给不了她想要的,我们整天吵架,后来一次,我们吵的很凶
,她摔门就走了!
我以为她会回来,可是没想到她走了好多天,我忍不住去夜总会找她,我看到一个男人搂着她出来,她们一起上了一辆豪车,我跟到了酒店,看着他们进了房间…”
夏君毅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才说:“很可笑吧,我在酒店楼下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她出来。看到我,她只有一点点惊讶,就跟我说,我既然已经看到了,不如以后各走各的!我不同意,可她铁了心要分手,最后还从我们的房间里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