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高尧康和武康是想要拉着赵楷去北宋最有名的娱乐场所也就是青楼消费的。
但是赵楷洁身自好,而且心里已经有了楚然了,哪里还看的进去别的女人。
磨磨唧唧的赵楷不紧不慢的回了王府,天都蒙蒙亮了。
结果赵楷被顶着黑眼圈的小豆芽一顿数落,废了一番口水,赵楷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然而,赵楷还没睡多久呢,就被小豆芽叫醒了。
“郓王,大理寺卿来了,要见郓王。”
赵楷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嘟囔道“好你个童贯,我只不过是打了你儿子而已,你好呀,告大理寺了。”
大理寺,官署名,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长官名为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
赵楷起身下床“小豆芽,告诉大理寺卿等一会,我洗漱一番就去。”
“那郓王快一点。”小豆芽说着,吩咐了一个婢女给赵楷打水,伺候赵楷洗漱,这才离去。
大理寺卿朱鹤坡和两名少卿坐在王府的会客大堂中,婢女给朱鹤坡和两名少卿倒了茶水,可三人却没有喝茶的心情。
“寺卿,这件事,咱们要怎么处理呀,一边去童太师,一边去郓王,这。”一个少卿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朱鹤坡苦着一张脸,不说话。
而今日早朝之上,童贯带着童天一,直接和宋徽宗名言指责赵楷殴打官宦子弟。
而童天一的头确实破了,这件事牵连赵楷,宋徽宗为避嫌,直接将摊子扔给了大理寺,还放出话来,要秉公办理。
结果,朱鹤坡早朝都没上完,就带着两名少卿去调查这件事,结果,无论是勾栏的人还是童天一的护卫,都把矛头指向了赵楷。
这一下,朱鹤坡难办了,一个是楚国公童贯,当朝红人,一个是深受宋徽宗喜爱的皇子郓王赵楷。
秉公办理?肯定不行,这件事牵连皇家颜面,自己要是秉公处理捉拿了赵楷,估计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就算是交代了,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中还有高尧康的事,高俅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处理不好,高俅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可是不秉公处理,童贯也不是好惹的,这厮心眼小得很,两边都得罪不起,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呀。
“要不,咱们随便找个人给郓王顶罪,就说是童衙内看错人了。”另一个少卿开口道。
找人顶罪,这是他们惯用的招数,一般遇到了容易得罪人的案件,他们都会随便找个人去顶罪,屡试不爽。
朱鹤坡白了那少卿一眼,没好气的道“说的容易,随便找个人顶罪,童贯那厮是这么好对付的吗。”
三个人说话间,顶着一脸疲惫的赵楷走进了大堂,明知故问道。
“寺卿,两位少卿,今日怎么有空来本王的府上看望本王。”
三人起身,行李道“下官见过郓王。(×3)”
朱鹤坡在心里嘟囔到“要不然郓王你惹了事,大理寺每天那么多事情,我又怎么会闲得慌来看你呀。”
虽然这么想,可是朱鹤坡却还是挤出笑容,把今天童贯在朝中怒斥赵楷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楷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故作愤怒的道“好个童贯,只不过是年轻人只见发生了一些误会,打了一架而已,居然都告到父皇哪里去了。”
朱鹤坡一脸黑线,你说的到轻松,年轻人打一架而已,你是什么事都没有,人家儿子可是被你开了瓢了。
“郓王殿下,这件事,你看。。”朱鹤坡为难的看向赵楷,意思就是想知道赵楷的打算。
赵楷坐在那里,翘起二郎腿,自顾自的喝了口茶“人是我打的,寺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千万别估计我父皇,要秉公处理。”
赵楷特意把父皇两个字加重了音,差点没让朱鹤坡破口大骂。
你这明明就是强调你是皇子,深受宋徽宗喜爱,摆明了是威胁呀,还让自己秉公处理,你太无赖了,太无赖了。
两名少卿也听出了赵楷话中之意,皆是很无语,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郓王赵楷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无赖了。
赵楷看着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忍了好半天,这才接着说道。
“好了,本王就不为难你了,你刚才的话无非就是知道本王的打算。”
朱鹤坡连连苦笑,心中一到感慨,郓王你变坏了。
赵楷放下茶杯,坐正了身子,严肃的道“寺卿,本王对我大宋的律法有些不明白,想请教一下寺卿。”
“郓王请说。”朱鹤坡感觉不妙,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赵楷接下来要说的话。
“强抢民女是何罪?”
赵楷此话一出,朱鹤坡和两名少卿皆是一愣,但是很快就明白了赵楷意思。
他们调查过整件事,自然知道赵楷和童天一起冲突是因为一个在勾栏唱曲的女子。
赵楷的这话,明显是让自己把矛头掉转,直指童天一,给童天一定个强抢民女罪。
北宋律法已经比较完善了,可是那只不过是针对无权无势的平民而已,对于有钱有势的,那就是形同虚设,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
朱鹤坡又沉默了,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其中的利弊,到底应该权倾哪边。
赵楷微眯着眼睛,又开口道“寺卿,你要知道,童贯只不过是个大臣,就算是权利再大又如何,说不定哪天就失了势,而我是皇子,最不济也是个王爷,孰轻孰重,希望寺卿好好权衡。”
朱鹤坡听这话,眼前一亮,朱鹤坡怎么会听不出来,赵楷这是要反击了,暗示自己,童贯风光不久了。
朱鹤坡露出轻松的笑容,拱手道“下官知道怎么办了,下官不打扰郓王了,下官告退。”
“本王就不送了,困死了,我去补个觉。”赵楷打了个打哈欠。
朱鹤坡和两名少卿出了王府,两名少卿立马低声问道。
“寺卿,王爷最后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呀?”
“是呀,寺卿,我听的云里雾里的。”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走吧,该处理该处理的了。”
两个少卿对视一眼,还是不懂,只好默默的跟在朱鹤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