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没事吧?”
光球一破,我便倒在了香香娇嫩的怀抱中。爵襄也想伸手扶我,却收了回去。
“你看看你!”爵襄愤怒的指责道,“被毒烟伤的这么重,我看你还怎么跟顺风耳打!”
香香突作干呕状,爵襄连忙扶住了她的背,顺便把我也托了起来:“还连累了自己的老婆!你你你你....”爵襄恼怒的指着我,怒而不宣,硬是把喉头的话给吞了回去。
我歪歪斜斜的脱离了香香的怀抱,扭着僵硬的脖子看着左手中屈指可数的三四颗灵能微粒,痴呆的一笑,右手慢吞吞的结出游龙火焰,对着左手就施了个“放”印......
“啊哇!.....啊!!嘶...啊哦....”我跟个神经病一样捂着被自己烧伤的左手在半空中转着圈的惨叫,“啊!!!....嘶~啊!.......痛死老子啦!”
原来我在被殇歌散灵干扰的那一刹那,左手不由自主的复制出了几颗灵能微粒,虽然对恢复我的灵能没有任何帮助,但却能洗刷我被腐蚀的神经系统,让我恢复正常。
不过......现在的我在香香和爵襄眼里绝对一点都不正常。
“喂,你干嘛啊,说你两句你就自残!”爵襄反而委屈的抱怨着,“我那是为你好,你又不是真的草包。就是被毒烟腐蚀了神经和大脑,失去了理智而已。你也没必要用自残来要挟我吧?”
我怒吼一声:“闭嘴你个娘娘腔!”老子手还没痛过,没心情理你。哎日妈好痛!
香香不解的看了看被我吼的愣住了的爵襄,问道:“娘娘腔?”
咦?
糟糕,我好像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我忙无辜的转头看着爵襄,他娇气的怒哼一声,将身一转便离开了。
香香看着爵襄离开,背对着我问道:“老公,爵襄王这是怎么了?不对。”香香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身对我说:“你怎么骂人家是‘娘娘腔’呢?人家分明就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我靠!这....我...他这.....你.....
——我也只能在心里焦急的呐喊,却不敢表现出来。就算爵襄是女的,香香你这个“女孩子”用的也忒不恰当了吧?
“老公,你心情怎么这么复杂?”香香委屈的用食指斗着牛牛,“香香老婆说错什么了么?”
“啊没有没有没有...香香老婆,感谢你刚刚及时出现,不然爷们儿我可能要闯个大祸!”如果刚刚没有瞬间的恢复理智,也想不起来要呼唤香香,可能就让长斧的殇歌散灵逃掉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被毒烟影响的,爵襄提醒我的时候就说我已经反常了,难道我一出现就已经被毒烟侵蚀了?要说被影响的,第一个应该是用丝带吸收四象阵能量的香香啊......等等,难道香香能感受到我的心绪是因为她连接了我的神经系统?不然我的神经为什么会在一出现就被侵蚀了?明明还有那么远的距离,不然爵襄也肯定会跟我一样被腐蚀理智的。因为如果爵襄有抵御措施的话,就算临时不能教我,他也必然跟我进毒烟一同杀敌了。
细节想的太多,想烦了,皱了皱眉,高空的能量震动已经停止了,也就是说四万多具尸体都被利用完了。我开启升灵眼搜索着剩下两人的灵核,只见那二人表情逐渐扭曲挣扎,发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两个“真·四象方平阵”已经完全消失了,虽然现在是一口气灭掉二人的最好时机,但刚刚与长斧的一战我还心有余悸。我可不想再被毒烟腐蚀大脑了,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而且观此二人的状况,我更加后怕,要是在毒烟里面再待时间长一点,我恐怕还就真的要死在里面了。
“怪不得你龟儿子说是恶心的下三滥!”我独自出现在纣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冒出了一句四川话——“妈那批,老子差点洗白了。”
纣王冷笑一声,把观景台转动到面向东方,高空中依稀可见稀稀疏疏的人马,纣王说道:“居然还能正常说话,不愧是灵能之人!”
“就差点点。”我继续冒着四川话。
葬月走到我身边,我不等她开口,我便说道:“漂亮月,我把你送到香香身边。现在就还剩下两个人在守着老鬼了,不过他们已经被毒烟彻底腐蚀了理智,已经癫狂了。爵襄说接下来就是他们自己自相残杀了,等毒烟散尽,你要看准时机斩掉他们的灵核。不过,他们的灵核都有一层坚实的防御,你和香香要想办法、灵活应对。”我示意了一下远处的天空,“大鱼就要上钩了,我必须在这里收线放网。”
虽然心里奇怪本相派的老鬼怎么丝毫没有受到毒烟的影响,但是他也只是我们最后一个战术目标。目前看来计划顺利进行,都在我们掌控之中,也不愿意多想了。
葬月“嗯”了一声,我便把她送到了香香身边。和香香相互看了一眼,香香坚定的用力点头,我便回到了观景台。
爵襄说得对,我的战术目标就是要杀死即将到来的刀疤脸。所以,我必须要严阵以待,时刻准备或奇袭、或正面对抗两种战斗。目前尚未看到此人的其他武能天赋,只知道刀疤脸能够超速再生,而且近身格斗非同凡响。
灵诀诀位第八,按道理至少都有两个武能天赋。如果这一战不能快速取胜,时间越久,则对我越不利。而且一旦演变成格斗对峙,我的打斗经验可比爵襄都差的远,肯定更不是刀疤脸的对手。
“诶,你的‘诛仙阵’没问题吧?”我心虚的抱着双手,用手肘抵了抵纣王。
纣王转过他左半边人脸看着我,微笑着说:“怕了么?”
我扁了扁嘴回应他,其实就是在表示“有点怕”。
“带我去看看丹吧。”纣王看了看表,说道,“大概还有五十多分钟这里才会开战。”
“怎么?你怕死在这里?”我调戏着纣王。
纣王却一脸奸笑着说:“不是,我是怕你死在这里!”
我翻了个白眼,一把抓住纣王的手把他拉到了歌舒牧的木屋里。纣王放声喊道:“丹,我们来看你啦。”
“啊?这么快?”丹的回应声中,云儿也从屋外跑了进来:
“将军哥哥,你来接云儿啦?”
我张开双臂,云儿便拥入我的怀中,歌舒牧也跟着走进了堂屋。
“上师大人,仗打完啦?”歌舒牧慈祥的脸上泛着笑容。我听到纣王在卧室中跟丹匆匆聊了几句,他便走了出来——
“老伯,还没呢,再有五十来分钟就要打最后一场了。诶,能不能给咱哥俩泡杯茶,越快越好。”
“啊?”歌舒牧只稍稍一愣,便领着我们往走廊尽头的木台走去。
“将军哥哥,还没打完吗?”云儿委屈的在我怀里嘀咕着。
“云儿,还没有,这最后一场估计异常凶险,纣王殿下让我带着他来看看你们。”我低头看着低着头的云儿,她正在把玩着手边的粉色精灵:
“精灵精灵,你们要保佑我的将军哥哥,让他打赢回来接我们,云儿还想嫁给他呢。”
我真是哭笑不得,如此紧张的时刻云儿这一席话却解开了我的愁云,好似甘露一般滋润了我焦躁不安的内心。
原来木台上歌舒牧正在与云儿饮茶,正好一张茶几上有四个茶杯,我和纣王也坐了下来在这个挤出来的时间品起了茶。云儿却也不愿意离开我的怀抱,而我似乎也想就这样抱着这个彪悍乖巧的小女孩,便也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就像抱着个娃娃一样。
纣王自顾自的喝了三杯茶,我也有些口渴,每一杯都一饮而尽。
“将军哥哥,慢些喝,烫!”云儿伸手阻拦我喝下第四杯茶,我便无奈的笑了笑,缓慢的品了起来。
“云儿,茶应如何品?”纣王不紧不慢的将一口茶送进嘴中。
云儿端过我手中的茶杯,说道:“品茶,先应闻香。闻香,方能识茶。品茶如品人,满杯、闻香、观色、入口、润舌、下喉、回味,即如初见、察言、神态、行为、气力、对合、再见一般,将茶与饮茶之人融合在一起,便得韵味无穷。”云儿端着小茶杯继续说道:“此杯名‘天目盏’,乃是宋朝工窑之物。此茶名‘三叶黄’,只需要三片茶叶便可黄一壶沸水。‘天目盏’不聚香,适合畅饮之茶;‘三叶黄’只沸水一遍,茶香虽浓烈但随沸水冷却而渐渐消失,故常用作消遣之饮。”
我问道:“‘天目盏’?不聚香的茶杯并非上品,是不?”
云儿把黄水喝完,操控着粉色精灵满上一盏,送到我手边,云儿继续说道:“当然不是上品,我和爷爷钟爱‘六方杯’,但自饮经常用到的是‘耳杯’。而将军哥哥上次单独招呼你时用的是南朝独有的‘沏幕杯’,这个是官家地主自享所用,史书没有记载的。”云儿喂我把黄水饮尽,“每一种聚香杯都不如‘盖碗’杯聚香,但并非每一种茶用‘盖碗’聚香杯饮用都合适。如‘三叶黄’,其快速冷凝的茶效若喝盖碗茶,若非一口饮尽沸水,不然最终只得白味。”
我感慨的说:“没想到各茶有各杯,各饮成自道。再次的茶杯也有绝配的茶叶。”是啊,就算我百般不如刀疤脸,但我总有我的取胜之道。
“将军哥哥。”云儿端起两个茶杯,将一杯递给我,“云儿盼你凯旋归来。”
我接过云儿手中的天目盏,与云儿碰了一杯,一口将黄水饮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