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平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到了钱缘走出了宝药堂,钱缘叫了两兽车就直奔城外而去。
而甘平也赶紧下楼,也挥手叫了一辆兽车也跟了上去。
那名女修则是看清了甘平去往的方向之后就就派人去通知蓝蝶衣,自己也叫了兽车跟了上去。
至于那名血影卫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但一定是不会放过甘平的。
天通拍卖行中,此时的蓝蝶衣已经得到了消息。
‘跟着宝药堂的一名弟子出城了?’蓝蝶衣对着报信之人说道。
报信人点头称是。
‘走,此事有蹊跷,我也跟去看看。’蓝蝶衣说道,然后就出了拍卖行坐上了专用的兽车向着甘平所去的方向赶去。
蓝蝶衣原本不想对甘平太过上心的,但奈何甘平给予的信息全是假的,这让蓝蝶衣对甘平很好奇。
当日那名凡人探子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甘平的状况,才知道甘平只是独自一人住在客栈中,平日里也不出门也不予人接触,所以蓝蝶衣认定甘平口中所说的师傅根本就是杜撰之人,而炼丹师就是甘平本人。
一行人马前后相距地出了圣都,向着南面的一处山脉赶去,此时的夜幕已降,夜幕上虽然满布星辰,但却注定今夜不会平静。
在黑夜的掩护下,只见一道黑影尾随在最后,漫漫长夜,杀机已现。
苍冥山,距离圣都几十里远,这里并无浓郁的灵气,也无任何修炼资源,对于修士来说就是荒芜之地,但山中却有一处道观,道观已经破落,已经被人遗忘,就连现在生活在周边的凡人也很少有人再来。
而濒临降死的李星云却身处这处破观之中,此时他独自一人盘膝坐在观内的一处厢房之中,厢房明显是整理过的,非常干净,但整座道观中也只有此处干净,其他地方都破烂不堪。
李星云此时面色苍白,死气弥漫,黑眼圈明显,完全就是一个降死之人的状态,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再证明他还硬撑着一口气。
‘快来,快来吧.....’李星云看着眼前一人多高的大鼎呼唤着,声音嘶哑,令人胆寒。
此时的钱缘已经下了兽车开始上山了,熟悉的路线,显然此处他并不是第一次来。
甘平也悄悄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定距离,但甘平抬头望天时,却发现此山却是浓云密布,隐隐不安之感。
一拍储物袋,富皇剑握在手中,继续跟去。
而最后的黑影似乎很喜欢此处的黑暗,一闪之下就飘上了苍冥山中。
蓝蝶衣则是在山下犹豫了很久才缓慢上山的,她总感觉今夜总有事情要发生。
钱缘很快就来到了破观之中,然后径直走向了李星云所在厢房,这里也只有那处厢房中有亮光了。
来到厢房门前,钱缘先是敲了敲门,然后就说道‘师傅,弟子钱缘求见。’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沙哑的声音‘进来吧。’但其中却隐含着一种兴奋。
‘嘎吱。’一声,钱缘轻轻推门而入,然后就将门关上。
‘师傅你好些了吗?我给你带了些丹药来。’钱缘对着榻上之人恭敬一礼道。
此时的李星云则是完全变了个模样,脸色恢复了正常,这个人都精神起来,完全不是之前颓败的模样。
‘你有心了,但为事的这伤非一般丹药可以治愈,可能为师将活不过今夜了。’李星云说道,有点无奈之意。
‘师傅!’一听师傅要离开自己,钱缘吓得双膝跪地大哭了起来,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宝药堂中他受尽欺凌是李星云收他为徒,教他本事才让他在宝药堂生存下去,在圣都生活下去,不至于回到自己那贫苦的村庄去。
所以对于李星云,钱缘非常感激,只要对方一句话,让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别哭,今夜是你我师徒的离别夜,为师叫你来,是放心不下你,想要给你一些东西,反正这些东西为师也没有机会用了,就算是为师临死前结的一场善缘吧。’李星云慈爱说道,但目光却是透出一股瘆人的寒光。
‘师傅!’钱缘再一次拗哭,心已碎,人憔悴,他不知道自己失去师傅的指点之后这求真大道该如何走。
其实李星云自从收了钱缘为徒之后,虽然开始有打骂,但教的东西都他一生的经验,再也是钱缘这么快能在宝药堂成长起来的原因。
‘好了,好了,你去打开那大鼎吧,为师送你之物就在里面,然后你就离开吧,明日若是念及师徒之情,就过来给师傅立块碑吧。’李星云说道,完全就当自己明天真的死了一般。
钱缘见师傅不悦,也不敢多言,起身慢慢走向了房屋中间的大鼎,心中丝毫没有起疑。
大鼎鼎身有着一个圆形暗门,暗门足有头颅大小,是用来添加材料用的。
‘打开暗门,你就能看见为师给你之物了。’李星云语气放缓,内心则是非常期待。
钱缘没有犹豫伸手去拉动那圆形暗门,‘哐。’的一声暗门打开了。
‘啊!’可就在暗门打开的一瞬间,只见一道红光从鼎内涌出,猝不及防地把钱缘给卷了进去,惊恐中钱缘大叫。
‘师傅救我!’钱缘鼎内呼救,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李星云一手安排的。
‘哈哈,好徒儿你可不要怪师傅心狠啊,自从我第一次遇见你,你的命注定只是我生命的延续罢了。’此时李星云无比兴奋,起身来到了大鼎旁,眼中全是渴望,对生命延续的渴望。
‘师傅,这是为什么?’此时的钱缘已经明白这其实就是个陷阱,而且从几年前就开始了。
‘为什么?我还想问这个问题呢?想我几百年前纵横修真界,那是何等的荣耀,我现在变成这个模样,我又去那里问谁,这是为什么?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有适者生存的铁血法则。’李星云愤然道,回忆过往,现在的自己根本就生不如死,但谁又想死呢。
‘既然我的死能够对师傅产生价值,那师傅尽管拿去便是,反正当年也是你救我一命,但我想在临死前弄过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钱缘在鼎内说道,声音明显有些萎靡,看来这里面的情况并不好过。
‘好徒弟,师傅没有白教你,那我就让你觉得你的死是有价值的,其实我几百年前是一名元婴期老祖.....’李星云又一次讲述起了往事来,双眸中尽显沧桑与苦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