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联:慨此日骑鲸西去,七尺躯委残芳草,满腔血洒向空林。【无弹窗.】
问谁来歌蒿歌薤,鼓琵琶冢畔,挂宝剑枝头,凭吊松楸魂魄,奋激千秋。
纵教黄土埋予,应呼雄鬼;
下联:倘他年化鹤东归,一瓣香祝成本性,十分月现出金身。
愿从此为樵为渔,访鹿友山中,订鸥盟水上,消磨锦绣心肠,逍遥半世。
惟恐苍天负我,再作劳人。
——左宗棠自作挽联
第77章
“多谢中堂大人!”杨秉璋再次向李鸿章鞠了一躬,之后便唯唯诺诺的坐到了主位之下一个坐东朝西的偏位之上,仍然是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这里暂时没有他发言的余地。
不一会儿,管家老何便完成了电文的修改,放下手中狼毫,吹干墨迹,仔细端详几下之后,方才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将其递给了李鸿章,道:“老爷,您先看看吧!不行的话我再改。”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能力。”李鸿章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摇头道。
“呃!”管家老何脸色一红,尴尬的缩回了手,不久才缓缓问道:“那我就先去办了——”
“嗯!去吧!”李鸿章笑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你比我要清楚。”
“是,老爷!”老何随即向李鸿章遥遥一揖,之后便站起身来,将修改后的电文折成一小块、塞入自己的袖口,径直从屋子之中打开房门、健步走了出去。
望着老何渐渐离去的背影,李鸿章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轻轻地揉着自己微微肿胀的太阳穴,一边又从紧系的腰带之内取出了自己的黄铜烟锅,卸下别在腰间的粗布袋子,用瘦骨嶙峋的左手小心的取出一小撮黄灿灿的旱烟、塞到烟锅之内,跐溜一下点燃了八仙桌上的洋火、赶忙在烟锅口引了几下,待火苗正旺之时、脸色一紧,急忙凑上前去咬住上面翠绿色的和田玉烟嘴,狠狠吸了几大口。
烟锅口旱烟仅仅燃烧了一点,被烟锅长杆之中传出的巨大吸力所影响,就像是找到了侵略目标一般,一股脑的直接全部灌入了李鸿章的喉咙。
“咕咚咕咚”,不久,李鸿章的鼻孔之中就冒出几缕白色的烟雾,缭绕在脸部上空。虽然被辛辣的旱烟辣的“嘶嘶嘶”只吸冷气,李鸿章全然不顾,却是一脸的惬意和舒爽,那模样,仿佛要比天上的神仙还要舒服。
烟不离身、杆不离身。这是李鸿章自打年轻时候染上烟瘾之后便养成的习惯,不管是在剑拔弩张的战场上、还是在休闲惬意的家中;不管是在镇压太平天国起义,还是在追杀捻军;唯一不变的,便是这个运筹帷幄的老人,都会在大势已定的时候毫不顾忌旁人眼光,吸上几口旱烟。
“饭后一杆烟,赛过活神仙!”这是李鸿章不改的口头禅。
翠绿色和田玉烟嘴,外加黄色铜杆烟管,有时候还会有粗布烟袋和金灿灿的旱烟,如此普通、亦是如此简单,却俨然已经成了这个大清重臣和花甲老人最放不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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