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之心(1 / 1)

被一路拖拽着到了门口,许皓伦拿出钥匙来开了门,即便是开门都不肯放开她一刻,苏格格恨恨盯着他后背,在他没防备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

许皓伦闷哼了一声,手下自然是松了一松,就这么一会儿,苏格格已经跑出去了一丈远。

她跑?她当然会跑!

看着瘦削的后背在满天地的金光下规律起伏,左右肩臂前后越来越快的摆动,许皓伦低头看一眼方才被踢到的小腿处,咬牙恨骂了一句,拔腿追了过去。

苏格格拔腿要跑,被许皓伦两手制住,挣扎间,她的手脚俱已被许皓伦拿毛巾给捆绑牢固,动弹不得。

苏格格不禁大恼:“姓许的,你找死!”

不管她怎样叫,许皓伦俱是不理,只当没听见一般,慢慢走去将冷气开了,又转身进了里面房间,过了好些时候出来。仍旧不理会叫骂不停的苏格格,在一边坐了,待身上凉爽些才拖了张凳子来与她面对面的坐下。

这会儿苏格格也骂得累了,身上的汗一层一层,这慢慢凉下来的室温抚平了不少毛躁,便仰了头靠在凳子后背上,所幸毛巾质地柔软,即便她那么挣扎,蛮力硬是点脚尖乱闹,手上脚上被系着的地方也没有一点儿疼痛。看许皓伦脱了衬衫,换了棉白t恤,沙滩裤,甚是清爽的坐在面前,苏格格“呸”了一句。

他倒是好心情,洗洗刷刷,换得一身舒爽,混蛋!居然敢把她绑在这里!

“我警告你,你这是非法拘禁!”

仰着头乜斜眼瞧他,苏格格动动被绑着的手:“快放开!别一被人戳到心窝子就暴跳如雷,许皓伦,有点格调行不行?”

听着这话敢情还都是他的错,许皓伦哼笑:“戳到心窝子?你说你么?”

“废话!”

“我还真是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压低了身子看他,许皓伦简直觉得可笑,怎样的场景到最后她都有办法让他成为那个错的人,眼下不用说,定又是把和孟宗少有关的破事扣到了他头上。他许皓伦就长了一张被人扣屎盆子的脸?

“什么乱七八糟?你特么趁着我被孟宗少那小子威胁的时候压我当人质,和他合伙搞垮孟氏在珠宝行的图霸行为,你个混蛋还敢说我乱七八糟!特么的,放了我!”

“等等,你说什么东西?”

许皓伦是当真糊涂了,他和孟宗少合作的时候她人在哪儿?她早跟姓孟的两清了好不?怎么又搅和成那她当人质了?这都什么和什么?

“你还敢问?”越说越是火气大,苏格格嗓门儿也大起来,“把我放他那儿当抵押吧?说服他和你一起扶持‘大雅’,你就帮他搞垮孟氏在珠宝行的行动以此夺回他老头子手里那点股权,真当我傻呢?我都知道了!”

说得笃笃定定,振振有词,苏格格睨了眼手上的戒指:“我才不要和你结婚,你个坏胚子!”

苏格格她是一通话统统到了干净,说得那叫一个痛快!要不是现在被绑着,绝对是拔了手上的戒指照窗外一丢就拔腿走人!眼下就跺跺还自由的脚后跟,歪着头白瞟着许皓伦,一副得胜将军谁敢欺的姿势。

“混蛋!”

大骂一声,许皓伦火大了,他可从来没这样的时候,简直眉毛眼睛都变了红色了。苏格格不觉一缩,又想她可有什么错?平白无故的还怕他不成?有坐正身子挺了挺后脊梁。

“你!你!”一连说了两个“你”字,许皓伦是当真被气得不轻,站起来重重踱了两步才又回转身指着苏格格大声道,“我什么时候和孟宗少搞那些破玩意!谁跟你说的?我灭了他!”

那声音那么大,都要震得屋顶动三动似的,震得苏格格耳朵都嗡嗡的,跟要重听了似的。

心里不自觉一抽,一个念头冒上来,难道报纸那个,乱写的?不会吧,没根没据的瞎写,他难道就没见到那份报纸?他就不会学人家明星来个法律传票,要求道歉,就是亲身辟谣也成啊!人说,无风不起浪……苏格格摆正了脑袋,有些做贼心虚的往上挑了他一眼。

“那个,你看不看‘星辰晚报’?”

掂量着他的脸色,真尼玛的吓人,苏格格虽然不是好汉,那也是绝对不吃眼前亏的,磨磨唧唧问着,就见许皓伦又暴怒了,一拍她坐着的椅背吼道:“我一C城人去看旮旯角落小城的报纸有病啊?”

听他这么说苏格格倒想起来,她老爸也没这个癖好啊!那份报纸怎么跑她家里去的?难道是自己长脚跑来的?这念头一出,苏格格顿时石化了。

许皓伦却找到了暴躁发泄口,手一伸,拉过边上的电话就拨上号了。然后,只听得整个别墅都是类似于野兽嘶吼般的怒骂警告,咆哮。

苏格格默默看着眼前那个一把一把抓着自己板寸头玩揠苗助长的人,内心N次方的滴汗,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法院传票不就得了?他这么凌迟电话那头人脆弱心脏,他至于么?另,他能不能先把她放了再肆意嘶吼,耳朵备受煎熬啊,混蛋!

“大雅”最终是把孟氏新出的设计作品连带那知名设计师都一并打压了下去,其间究竟怎样竞争,谁也不会知道,看在眼前的总是成王败寇,其他的哪有人会去多管一二。

孟氏好歹是百年基业,珠宝界的涉足也不过是公司里每年项目的一个列项,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许很重要,但是对于整个公司来说影响虽也有,并未是那么不可估量的损失。

一直以来孟氏虽涉足多个行业,却一直都是颇有默契的,每一代掌权人都未曾去打珠宝界的一点点念头,然而当初孟光先时力排众议,仗着自己股份多,硬是要带领了整个孟氏冲击珠宝界,不惜调动几个在建大项目的资金,其目的就是想借此出一口恶气,杀一杀多年来身在在孟氏掌权人位置却被人诸多诟病的不堪。直到孟宗少不听他的命令,执意不肯和慕雪结婚的时候,这念头更是厉害,说起来苏慕雪也不过是利用了孟家父子之间早已存在的矛盾而已。竭力讨得孟光先欢心以为就能一切如己愿,却万万想不到孟宗少这次竟这样的坚持,竟是不慎触及了他一直以来压抑隐忍的反抗。

翻着报纸当扇子使,满篇满篇的孟氏报道,满篇满篇的某人执意辞职不再效力于再次创出佳绩的“大雅”,苏格格唉声叹气,谁会替某个无辜受累的小报刊哀悼啊,不过是为了博点销量编了个蛮好的故事来听,就被某人追着威胁着灰溜溜关了大门。

某些会记仇的人真心得罪不起啊!

一道嘹亮堪比第八次号角吹响的声音突然响起,刚还挂了一条腿优哉游哉看大报的苏格格紧着从沙发上滚落下来,马不停蹄的爬起往婴儿床那边冲过去。

乖乖,少爷又要喝奶了?还是……刚跑进床边,一股恶臭冲到鼻子……好吧,苏格格仰天白眼,大爷他,又拉了!

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伸出两根手指捏了尿不湿丢到垃圾桶,憋着气给小混蛋扔浴室里洗白白,换了干净衣裳,苏格格整个上半身早湿透了。

该死的苏慕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把个孩子丢这儿就算完了?她是搞什么啊!

转进房间去换衣服,幸好那小家伙还算乖,就洗澡的时候麻烦了点,眼睛边上沾了一点儿水就哭得连房顶都要震塌了似的。

刚换了衣服出来,电话正巧响,小混蛋手里捧了个粉嫩嫩的小鸭子,眼睛滴溜滴溜望着拿毛巾擦脸的苏格格,依依呀呀指着闹不停的电话。

“是是是,小的遵命!”

白他一眼,苏格格抱了他到膝上坐好,一边伸了手去够电话机。

还没问是谁呢,电话那头的人倒是极快的说道:“是我。”

还和怀里宝贝激烈上演着电话线拉锯战的苏格格一听,眉头垂了下来。低头看一眼终于在她松懈那会儿顺利揪住电话线绕小手指的小混蛋,苏格格鼻子里哼出“嗯”,待挂了电话就拉过背袋,把小混蛋放在胸前袋子里,出门拦车去机场。

来来往往的人,有离开,有归来。小混蛋很惬意的咗着嘴里的奶瓶子,方才一路摇摇晃晃,他早已昏昏欲睡。苏格格拿出手机来给在医院守着的爸妈发了短信,这便踏上步台,往里边走。

许皓伦与莫市长的约定履行完毕便坚持辞去了“大雅”的职务,在准备了半个多月之后,许皓伦终于亲自执刀替苏丰年做了手术。手术还算成功,这几天仍旧是危险期,苏格格正好在休暑假,姚君兰也就有了时间去医院照看,苏复兴也暂且放下了手头工作,请了一星期的假去医院陪伴。于是这么多天来,苏格格是又当了孩子的爹又当了孩子的妈,简直忙得焦头烂额,可接到孟宗少电话她心里是真舍不得,虽然这小混蛋是挺招人嫌,终归是......相处了这些时日的,哪能说断就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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