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出国学习
学生会开会，商量六四年“三八”妇女节的活动，散会后，百川问金凤：你最近看见乡菊姐姐没有？金凤说：没有。百川说：今天会议的决定想征求一下姐姐的意见，然后再向勾助理汇报。今天晚饭后一起去宿舍找她，行吗？金凤说：你自己去吧。我们练舞蹈，准备参加市里演出。
百川吃完晚饭，来到宜乡菊寝室门前，轻轻敲下门，出来一位同学。百川问：请问宜乡菊同学在吗？那位同学说：不在。她昨晚饭后，被中心医院来车接走了。
百川马上乘公交车去乡菊家，门锁着。又去中心医院外科主任室，门也锁着。问一位护士，护士说：宜主任昨天下行给患者做完手术，刚走出手术室的门就晕倒了。现在还在抢救室。
百川跑进急救室，见宜伯伯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挂着氧气瓶。双眼紧闭。乡菊姐姐、江伯母坐在床边。百川马上给之秀打电话，半个小时，之秀也来到医院。
晚七点院长推开病房的门说：江主任请出来一会。江伯母放下宜主任的手走出去。院长说：经过我院和省医院会诊。宜主任是肺癌晚期。咱们医院大夫、护士昼夜护理，你们家里白天晚间也得有人。
江伯母把三个孩子叫出去，把院长的话和他们姐三个讲了，都哭了。江伯母说：你们不要哭，你爸有可能心里明白，嘴说不来，你们哭对他的病治疗有影响。三个孩子不哭了。
之秀说：我晚间在这。百川说：我请假白天在这。乡菊姐姐回校准备毕业论文答辩和出国学习考试。
江伯母说：这样行。用手摸着乡菊的头发说：乡菊，你大学快毕业了。这是你人生攀登高峰冲刺阶段。你回校定下心来，做好你的事，你爸爸的情况我经常给你打电话。
通过抢救，宜主任醒过来了。移到高干病房。医院还是昼夜大夫、护士护理。江主任黑天白天陪伴着宜主任。
乡菊、之秀、百川有时晚饭后来医院和爸爸、妈妈唠唠嗑，见面都有笑容了。
六月中旬，应届毕业生毕业论文答辩和出国学习考试都完了。同学在校等候毕业分配方案和出国学习通知。
这时校学生会召开了六四届毕业生学生干部欢送会。
会议校主席零百川主持。校长助理勾振讲话。勾助理讲。我代表全校师生向今年毕业的校学生会干部表示感谢！你们为校贯彻教育方针，丰富师生的文化生活献计、献策，做出突出的贡献。
你们不但工作有生气，而且学习也很棒。
校主席宜乡菊考取去美国哈佛大学学习预备班，在国家教育部培训半年，就前往美国哈佛大学深造。
我代表全校师生表示祝贺！于会干部鼓起掌来。
百川说：勾助理给每个干部发优秀干部证书。纪念品，名著《红楼梦》。
最后勾助理说：同学们，今晚六点，校长为你们举行欢送晚宴，希望都参加。
校长欢迎晚宴结束后。乡菊、之秀、百川来到医院，见爸爸、妈妈正看民族画报。之秀、百川说：伯父、伯母好！伯母把画报放在床上。乡菊把证书和录取通知书放在爸爸的腿上，把纪念品放在床上。百川说：伯父，乡菊姐姐是优秀干部，录取出国学习预备班，在国家教育部培训半年就去美国哈佛大学深造。
爸爸说：好女儿，飞出中国了。你不要飞出去就不回来。爸爸，我飞哪，也不能忘掉爸爸、妈妈。不能忘掉我的好妹妹、好弟弟。不管飞多远，我会飞回来的。妈妈说：那好！那好！
宜主任说：江波你去饭店订几个好菜，买几瓶汽水，咱们在这屋办公桌上为女儿举行祝贺晚餐。
江主任说：好！我就去。百川说：伯母我和你一起去。
晚八点钟，饭店把饭菜送来了。江主任把值班的大夫和护士请来，共进祝贺晚餐。
百川把每个人杯里倒满汽水，宜主任举起杯说：祝贺女儿梦想成真。乡菊、之秀、百川举杯祝爸爸早日恢复健康。
吃完饭，乡菊、之秀、百川把餐具收起来放在护士办公室。让爸爸、妈妈休息。乡菊、百川把之秀送到学校，两人回到春江大学。
七月八日下午七点钟，乡菊、百川、之秀分别接到江主任的电话，说宜主任又晕谜了。
姐三个先后都来到医院。经大夫、护士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宜主任又清醒了。拉着百川的手说：你乡菊姐姐出国学习。你大娘有心脏病，你要经常来。百川说：我不会离开我大娘的，一定照顾好。松开手，又拉着乡菊、之秀的手说：你们姐俩要互敬互爱。照顾好妈妈。
然后拉着爱人江波的手，眼睛闭上了，手也松开了。心脏停止跳动。江波和三个孩子趴在宜雪峰的身上，痛哭着。值班院长、大夫、护士拉开江波主任和三个孩子。把寿衣给穿上。送到太平间。次日，医院举行追悼会，把遗体运到老家峪沟安葬。在坟前立个碑，刻着，春江中心医院外科主任宜雪峰一九六四年七月八日病故。
江波由于过度悲伤，心脏病加重，住进春城疗养院。宜乡菊去京都出国培训班。
百川、之秀每周日都去疗养院看望伯母，把洗的衣服送去。
学校放寒假了，百川、之秀把伯母从疗养院接回家，乡菊姐姐也从京都回家过年。
年三十百川贴完对子和之秀一起准备年饭。乡菊陪着妈妈去医院看望值班的大夫和护士。回家休息到二点，之秀把菜饭放在桌上。百川到楼下放鞭炮。吃完饭，乡菊、之秀陪着妈妈睡下了。百川看一会书，也睡下了。
初一、初二之秀和百川招待伯母的亲戚和同志。初十乡菊姐姐回京都出国培训班。之秀、百川送伯母回疗养院。然后回到学校，准备毕业论文。
六五年级五月六日，出国学习班结束了，宜乡菊被国家送往美国哈佛大学物理系读研。出国前休息几天，回家在疗养院陪着母亲。九日上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妈妈。之秀、百川请假送乡菊姐姐到春江机场。上飞机前，乡菊看着百川流下眼睛，搂着之秀哭出声来。之秀说：姐姐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妈妈，让老人家过个祥和的晚年。百川握着乡菊姐姐手说：姐姐有弟弟，妹妹在家，你安心学习吧。
飞机离开跑道，升上天空，消逝在远方的空中，百川拉着之秀的手，往学校走去。